第18章(2 / 2)

安晴笑出声:“难为你,生一次病之后居然还学会了为人着想了。”

“你也别阴阳怪气,你救我一命,我记你一恩。”安宴把自己面前的咖啡推到安晴的面前,“尝尝。”

安晴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你正常一点。”

“让你搬出去,是我的意思。”安宴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入口的苦味让他微微皱了皱眉。

“猜到了。”安晴没有动桌上的东西,“你今天想跟我谈什么?”

“你回来的那天我就说过,只要你本本分分不作妖,家里养得起你这么个闲人。”

安晴不甚在意:“所以呢?”

“那件事情我没有告诉爸妈,我也永远都不会告诉他们。”安宴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过分,他跟安晴的关系也的确做不到和睦相处。

“那是你的事情。”安晴用手撑着头,昨晚上看书看得太晚,早上为了起来看裴之缙出门上班,这会儿困得厉害。

“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安宴说,“帮你做完,我们就两不相欠。”

“我并没有觉得你欠我什么,不用补偿我。”安晴打了个呵欠,想回家睡觉,“如果你真的想报恩,那你告诉我,怎么能让钱生钱?”

“你说什么?”安宴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我想赚钱,赚很多钱。”安晴看着安宴的表情变化,就知道安宴又开始了头脑风暴。

安宴是在是觉得不可思议:“你很缺钱吗?爸妈给你的还不够你花?”

没等到安宴的答案,安晴也觉得自己是疯了,居然会跟安宴讨论起这个问题,不知道安宴又会脑补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倒是给自己徒增烦恼:“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回家睡觉去了。”

安晴回到家之后也没想做什么饭,泡了个泡面吃了就回房间去睡觉,空调温度开得很低,迷迷糊糊间他拖了一张薄毯胡乱地盖在身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很热,又把空调的温度再调低了一点。

裴之缙安抚完自己越老越像小孩的父亲,回到家里的时候平常亮着的那盏地灯没有亮起,屋里也空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影。

他打开厨房灯,先前他也有晚回家的时候,安晴会把夜宵温在锅里。

而今天,他只看到了厨房垃圾桶里的泡面盒残骸,裴之缙皱了皱眉。

“安晴。”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屋里传开,没有一丝回音,家里从来没有这样安静过,裴之缙的心一瞬间变得很空。

平时他一回来,在书房里的安晴就像是头顶长了天线一般,在他进门的一瞬间就啪嗒啪嗒地下楼来,围着他叽叽喳喳地说话,像是小黄鹂。

“安晴,不在家吗?”

他敲了敲安晴的房门,还是没有一丁点儿回答。

打开门的一瞬间,裴之缙只觉得一阵凉气扑来,他的胳膊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打开灯,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安晴脸颊通红。

“安晴。”他快步走过去,床上的安晴已经烧得不省人事,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着了。

裴之缙拍了拍安晴的脸,只觉得他脸上的温度煎鸡蛋都已经足够了,他把安晴打横抱起来,只觉得安晴轻飘飘地像是捡起了一张纸,连一点实感的重量都没有。

他穿着真丝的睡衣,一点不贴身,衣领处松松垮垮地露出了白皙圆润的肩头,裴之缙无暇去看,在刚要走出门的时候想了想还是把安晴抱到了主卧里,安晴房间里的空调已经关了,但温度回升还需要一个过程。

把人放下之后裴之缙给裴烈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他贸然带着安晴去急疹,明天指不定就有娱乐花边新闻说他被雪藏封杀之后失了智,玩起了小男生。

韩医生来得很快,看到裴之缙的时候还想打趣两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裴之缙拉到楼上卧室里,给安晴检查了一下,发现是中暑,又在温度那么低的房间里睡了一下午,这才因为高热晕了过去。

打上点滴之后裴之缙才松了一口气,对上韩医生八卦的眼神。

裴之缙无奈:“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什么了?”韩医生今年四十岁,给裴烈当私人医生已经快二十年,也可以说说是看着裴之缙长大的。

韩医生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带着很浓重的裴之缙的风格,只是躺在床上的那个瘦小的人,才是整个房间里最显眼的存在,白得过分的人躺在纯黑的床铺上,显得越发可怜。

玩笑开完之后,韩医生才正了正神色:“你有空的话带他去医院做个体检,我瞧着问题不小。”

裴之缙心头一惊,看了一眼床上的安晴,药还没有立刻生效,安晴身上的温度还是没有降下去所以他的面色还是绯红:“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