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回到席间,因为他们的短暂离开,宫导又是一阵劝酒,蔡凭霜照单全收,安晴也不好搞特殊,蔡凭霜喝多少,他就喝了多少。
他从来没有醉到过这个程度,连出门已经需要人扶着,至于扶他的人,在他的眼睛里也就只有一个虚影,根本看不清是谁。
好在安晴还有最后的理智,报房号的时候没有报成裴之缙的房号,剧组工作人员把他送进房间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安晴自己躺在床上晕晕的,又记不得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门铃声响起来,安晴费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打开房门,就看见裴之缙站在他的门前,他才记起他忘记的事情是什么,他把裴之缙忘了。
为了怕给裴之缙带来什么负面影响,安晴连吃饭的时候就尽量少往裴之缙那里看,除了中途实在没忍住把他叫了出去,其他时候安晴都装作跟他不熟的样子。
喝醉的人似乎是力气极大,安晴一把就把裴之缙拉进了屋里,还四处看了看有没有什么可以人员。
裴之缙就任由安晴把自己东拉西扯,最后被安晴拉到床上去了。
安晴对着他就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一会儿亲在他额头上,一会儿亲在他的鼻尖上,一会儿是唇边,一会儿是喉结。
“安晴,干什么呢?”
安晴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反正就是想跟裴之缙亲近。
裴之缙也由着他,被他压在身下,一只手搂腰,一只手放在安晴的头顶,感受他像他头发一样软的性子。
“安晴。”
裴之缙轻轻地叫了他一声,安晴亲在他耳垂上以示回应。
“如果我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他问出了那个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也只敢在安晴晕晕乎乎的时候问出来。
安晴似乎没有太懂他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摇头,最后嘟囔了一句:“裴之缙在我这里有特权。”
裴之缙的心跳本来就因为安晴的亲吻而有些不规则,在听完安晴这句话之后更是连呼吸都忘了。
他很想要摇着安晴的肩膀问他为什么总是给自己那么多优待,却又还留着别人的衣服;为什么明明是在看着他,却又像是在看着别人;还想问他,会不会把他跟那个人分不清。
可是这些问题又一个都不能问出来,他总觉得他跟安晴一样是平等的,安晴心里有个白月光,或许是把他当替身,他有隐瞒安晴的事这件事本身就变得不那么十恶不赦。
所以给他的特权,是给他一个人的呢,还是他们共有?
安晴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晕着不说话,但手却不老实,从裴之缙的胸口一直摸到了腹部,还隐隐有往下的趋势。
裴之缙不得已捉住了他的手,声音也哑得不像话:“干什么?”
安晴的眸子水汪汪的,看他的眼神像新生小鹿一样无辜:“上回你就给我看了,难道不是我可以摸的意思吗?哥哥。”
裴之缙被他的话一噎,又被那句哥哥冲昏了头脑,先前还在意着的事在此刻荡然无存,他放开安晴的手,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点火。
安晴被酒精冲昏了头脑,裴之缙则是被自己压抑在最深处的妒忌扰乱了心智。
可他原本是不在意的。
现在这一切都不受控了,没有人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还留着残存意识的安晴让裴之缙有些疯,他发了狠地在安晴的身上留了很多自己的印记,无论他怎么过分,安晴都是那么懵懵懂懂地看着他。
会无意识地亲他,会红着脸说还想要更多。
他们却还是停在了最后一步,裴之缙心想,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他把安晴抱去了浴室,洗去了他一身的酒气,留下的只有他身上的痕迹,像是开在沙漠里艳丽的花,十足美丽,却又不合常理。
但裴之缙心里是喜欢的。
第二天一早,安晴看着自己身上的吻痕陷入了沉思。
裴之缙早已经不在床上了,床头留了便签说中午会回来。
安晴盯着自己身上裴之缙留下的吻痕,断了片的脑子丝毫想不起来到底发生过什么,他的身上很干爽,整个人也没有酸涩的感觉,那就是什么都没有做,即使做了也没有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