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顾则桉脚步突然停下,偏头看他,眯缝了下眼睛:“你还挺有兴趣的,真是什么钱都敢要。”

“我...”贺屿回过神,试探地问:“那他是不是特喜欢吃那种什么药,什么水,就是让人欲罢不能,或者失去知觉什么的?”

“圈子里每次玩的货基本都是从他那拿的。”顾则桉转过头继续往前走:“还有你想不到的,国内的国外的货,多人的双人的,到时候把你玩得连自己姓什么都给忘了。”

贺屿到底还是一个从来没有实践过的清纯男大,听顾则桉这样说心里有点犯怵,但现在基本能确定是陆子澈的药,他必须要接近陆子澈才能知道他把药给了谁。

贺屿状似不经意地开玩笑:“那...他有玩死过人吗?”

顾则桉静了下,长年的不形于色让贺屿无法在他脸上看出任何异样,只说:“没有。”

要说玩死,他还不清楚去年圣诞派对那个女生的死和陆子澈有没有间接关系。

贺屿压下情绪,心里自嘲地笑了笑,就算玩死了顾则桉和他们是一个圈子,一个利益共同体的人又怎么会告诉他?

他没有继续问,把手上两个餐盘放到回收处,转过身说:“下个星期的圣诞派对你会去吗?”

顾则桉把咖啡扔进了旁侧的垃圾桶,双手揣回风衣兜里:“不去,圣诞节律所要和一家外企搞派对。”

“哦...”贺屿猜到他可能有别的安排,但还是说:“派对上人很多,到时候我一个人可能看不住温鸣燃。”

顾则桉侧头看他,盯了几秒,语气很冷:“忙着去陪陆子澈?”

“......”贺屿在派对上不仅要找陆子澈套话,还要观察名单上的其他人,再加上要看着温鸣燃,那到时候他的眼不是眼,嘴不是嘴,整个人可能要精分,有顾则桉在的话,温鸣燃他们应该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但他又无法跟顾则桉解释,只好顺着他的话说:“我好不容易傍到一个,你就当那天给我放个假,行不行?

“你...”顾则桉冷淡的眼神里有点一言难尽:“其实你也玩得比较花?”

贺屿想着在顾则桉面前表现得真诚一点,说不定就给他放假了,朝他凑近了一些,说:“没有,其实吧,我还什么都没有过。”

什么都没有过?在这圈子里混还挺干净的。

贺屿见顾则桉不说话,以为他不信,又假装叹了口气:“真的,我也是才跟着我学姐混的,总不能第一个就出师不利吧,我...”

“你不用给我讲你的......心路历程。”顾则桉盯着他,颇有一分审视的意味::“很缺钱?上次我见你订酒店也没订多贵,和那些人又有点不一样。”

哪些人?那些游走在名利场专门钓大鱼的假货?

贺屿忽然眼角下垂,嘴角一撇,配上白皙清隽的脸,瞬间演出破碎文艺感:“网上不都说么?逃跑的爸,偏心的妈,病弱的哥,和下海的我。”

虽然是演,但字字句句又是真的,看在顾则桉眼里,将信将疑。

在他认知里,这些爱慕虚荣又肤浅的人大部分都只是好逸恶劳,心中的欲望配不上自己的实力。

“演得不错。”顾则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看起来你挺乐观?”

“那不然呢?”贺屿很缓地眨了一下眼睛:“难道我要抱着你哭,说‘我好惨你快抱抱我’就能改变?”

那个家给他的不是温暖,而是一种命定的束缚,好像在说你就该如此,你生来如此,你逃不了也改不了,如果不乐观一点就是认命,他不想认命。

顾则桉没有说话,这几天一直盘踞在他脑海里一个不太成形的想法又开始说服,推翻,再重来,没有任何情绪地开了口:“你跟我。”

“我跟你什么?”贺屿愣了一下:“跟你哭?现在有点哭不出来。”

顾则桉看着他的目光平静而沉缓,就像是在看一份合同,一份协议,一场交易。

沉吟片刻,他才又说:“你跟我,我给你钱,这个意思。”

不在一个频道上的贺屿慢慢回过了味,猛然震惊:“你...你是说让我做你的小情人?”

小情人?也不算,只是想试试tracy的建议。

顾则桉给贺屿留了一点面子,淡淡地说:“随你怎么想,我只有一点要求,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