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顾则桉吻住了他,毫无预兆。

贺屿眼睛睁大,背脊绷紧到极点,但下一秒,他手紧紧抓住顾则桉的手腕,像是试图稳住自己。

顾则桉并未急于深入,只是紧贴着,缠着,轻轻地、反复地摩挲。

贺屿的脑袋一片空白,几乎忘了怎么呼吸,可那温度太真实,把他所有的迟疑都吞进了唇间,身体像是被钉住,任由顾则桉的气息将他溺进去。

顾则桉的手托着他的后脑勺,指尖陷在发丝中,不太温柔地揉了一下,然后把人死死扣住。

鼻息纠缠,缭绕,所有的暧昧,克制,试探,在这一刻都崩塌了。

可就在顾则桉控制不住时,贺屿喘着气猛地撑住他的肩:“等一下。”

顾则桉呼吸一滞,额角的青筋绷得紧紧的,盯着他:“嗯?”

贺屿努力平复心跳:“正事还没说。”

“……”顾则桉闭了闭眼,喉结滑动,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你挑时间真是天才。”

贺屿坐起身,被吻得微红发愣的模样也渐渐变得认真,他把所有的事告诉了顾则桉。

顾则桉一直静静地听,直到他说完才伸手轻抚了一下贺屿的脸颊,手掌很热,像带着什么烫人的情绪。

“你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顾则桉声音哑了些,贺屿就像是阳光下微笑的孩子,但身上却悄悄淌着血。

贺屿没说话,偏着头感受顾则桉掌心的温暖。

“我有个不合时宜的请求。”顾则桉忽然开口:“可以吗?”

贺屿眨了一下眼:“学我?”

“嗯......”

话音未落,顾则桉再次吻住贺屿。

书房里,黑檀木式的书架被晃得“咯吱”作响,架子上密密麻麻摆放着各国法律的法典,贺屿被抵在那片厚重秩序的阴影里,前胸紧贴着书架,手臂被禁锢在身后,紊乱的呼吸间满是纸张与木质混合的雅香。

顾则桉从看完贺屿辩论赛后就想在这里狠狠地*他。

“我...”贺屿微微仰着头,喉结滚动,语气带着一丝残存的清醒:“我刚才的请求只是接吻。”

顾则桉低下头,靠得更近,鼻息擦过贺屿的耳廓,声音低哑:“你没有选择。”

“你不是...”贺屿低喘了一口气,才接着说:“还要看顾以轩的视频吗?”

“你确定现在要跟我谈这个?”顾则桉从书桌上的冰桶里拿了一块冰,贴近了贺屿**。

“靠...”贺屿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地缩身,却被顾则桉稳稳地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他只好咬着牙忍受着冰火交融的折磨,一边是被冷意的刺激,一边却又是深处涌出的燥热,控制不住地发抖,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欲坠。

“你刚才到底...”贺屿试图拉回一点意识,转移注意力:“有没有听明白我说的芊媛的事?”

顾则桉一只手抚摸着贺屿绯红的脸颊,另一只手摩挲着**的冰块:“我听力没问题。”

“谁知道你那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贺屿颤抖的声音几不可闻:“什么不干净的。”

“嗯?”顾则桉嗓子沉哑地哼了一声,像是在警告,下一秒,书架发出更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唔...”贺屿半阖着的眼睛流下生理性的泪水,肩膀绷得更紧,低低叫了一声。

“所以那次拆迁是你在背后帮忙?”顾则桉的指腹抹掉他的眼泪,嗓音低哑:“是不是觉得骗我很好玩?”

贺屿下意识地点头,但顾则桉又给了他警告,他赶紧摇了摇头,侧脸在顾则桉掌心蹭了几下,极轻极轻地,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厘米的空气,贺屿承受着顾则桉每一次要命的起伏和强势,几乎让人窒息。

顾则桉的虎口掐着贺屿的口鼻,另一只手替他拭去眼角的泪,听着他喉咙里发出呜咽声,说:“对不起,贺屿,我暂时控制不住自己。”

......

房间里只剩浅浅的呼吸声。

贺屿昏睡在床上,脸贴着枕头一侧,额前的碎发还是湿的,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显得几分狼狈的倦意。

顾则桉坐在床沿,指尖滑过他的鬓角轻轻拢起几缕发丝停在他的耳后,静了几秒。

没想到贺屿一个人扛了这么多。

刚才他问自己知不知刘芊媛这件事,他告诉贺屿是后来才知道的,但知道的不多。

贺屿当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也没说,他想贺屿是了解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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