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贺屿。”顾则桉低声开口,嗓音带着明显的警告,却被四周蒸腾的热气蒸得有些软。

“就一口。”贺屿仰头,张嘴含了一口酒,喉结滑动间性感又挑衅,他忽然伸手扣住顾则桉的后脑勺,带着淡淡的酒香吻了上去。

甜涩的液体在勾缠间交换,带着一丝懒散的醉意。

顾则桉的掌心条件反射地收紧,握住贺屿的劲瘦的腰,将人抵在洗手台边缘,大理石冰冷的触感透过衬衫传来,贺屿却只觉得后背一阵燥热。

“好喝吗?”两人分开的一瞬,贺屿低喘了一声,水润的唇瓣像涂了薄糖,泛着撩人的光,听着顾则桉越来越重的呼吸声,问:“还想不想要第二口?”

顾则桉的眸色变暗,像是夜色里结冰的深潭终于碎裂,隐忍得几近濒临失控,掐住贺屿腰的虎口握紧又放松:“我怕你会吓到。”

贺屿勾唇一笑却不回答,低头又抿了一口酒,这次没咽,故意让酒液缓缓沿着唇角滑落,顺着下巴,脖颈一路蜿蜒入衣领,红得妖冶。

他拉过顾则桉的手,按在自己滚烫的喉结上,轻微颤动:“我不怕的。”

贺屿仰头望着顾则桉,他不想只是短暂的拥有眼前这个男人,他想要更久一点,更深一点,哪怕是刻苦铭心的疼也好。

他要把顾则桉的气味、体温以及每一次喊他名字时嗓音里轻微的颤抖,都要一点点地刻进自己的骨血,要让自己的身体记住这个人,不止是是肤浅的缠绵。

是深到自己离开后只要闭上眼睛,身体依然会记得那年冬天,有一个人握过他的手腕,用唇吻过他的伤口,用整颗心撞进了他的生命里,是他一直渴求的温暖。

这些细节,是曾真切拥有过这个男人最好的证据。

浴室的温度再次攀升,玻璃镜面又蒙起一层雾气。

一瓶红酒见底,顾则桉终于俯身靠近,鼻尖贴着贺屿的耳侧:“我的酒量一向不太节制。”

男人声音暗哑,像是咬着尾音说出来的一样,滚烫的吐息扫过贺屿的耳廓,激起他一阵颤。

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就被顾则桉一把扯过,整个人反身抵在身后的玻璃窗上,玻璃的冰冷与身体里迅速升温的热感形成鲜明对比。

顾则桉的手掌按上了他的后背,指节微屈,透过衣料几乎快掐进皮肉里,另一只手扣住贺屿的下巴,逼他偏过头来,目光带着些许醉意。

玻璃震动着。

贺屿的呼吸渐渐紊乱,玻璃的冷意一寸寸渗进皮肤,而顾则桉手的力道从身后灼烧上来,他狠狠一捏又慢慢松开,要把贺屿的每一寸反应都揉进掌心,力道带着折磨的意味惩罚贺屿的大胆,像是要把他嵌进同一个轮廓里。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唇贴着贺屿耳廓:“你刚刚那副样子有多欠收拾?”

贺屿没回答,只是抓着面前窗框的手很紧,指节泛白。

热浪翻滚得他脑子发昏,理智像是被压在潮水下,挣扎不出。

顾则桉的吻从耳后落下,游刃有余地戏弄,逼得贺屿几乎喘不过气。

“再抱紧一点。”贺屿把头埋进他的肩窝,声音沙哑低哽,尾音带着压抑:“你的温度是我唯一能确定的东西。”

顾则桉抬起头,目光带着一点不正常的深邃,像是吞噬理智的夜。

他的手猛地一扣,将贺屿的双手死死扼住,几近失控,连鼻息都带着一点快要撕裂的灼热感,唇齿覆上他的同时,掌心也彻底越过界限,如同一场雷暴终于劈进旷野,汹涌,彻底,没有回头。

窗外是零点的烟花声此起彼伏,窗内却是将理智吞没的热潮。

贺屿觉得自己的脊骨都快被顾则桉磨进玻璃里,可他没求饶,甚至在下一秒,他反扣住顾则桉的后颈强吻回去,用尽最后一点意识也要将这份缠绵印进身体的每一处。

......

贺屿躺在床上半边脸埋进枕头,睁着眼却没有焦点地看着空气,止痛药的药效慢慢地起作用,身体被撕碎的痛感终于缓和了些,

顾则桉又洗了澡,穿着浴袍出来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没有坐下,只是低头看着他。

“贺屿,你为什么要这样?“他的语气不是指责,而是一种无法理解的困惑:“你明知道我控制不住会弄疼你。”

贺屿没说话,睫毛动了动,转过头看向他。

“你还没给我讲过你妈妈的事,过年了,我就会想起很多人。”他轻声说,声音有点哑:“我可以听吗?”

顾则桉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空气沉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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