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你怎么……刚才白费口舌了是吧。”严西时心情复杂地摆手说:“睡了,还有,我不接受你的卖身,唱给别人听去。”
边柏远:“……”
没人睡得安稳。
第二天严西时木呆呆地起了床,睁眼就瞧见一位不速之客。
“薄警官,我家的大门是想进就能进了吗。”严西时小幅度地环顾了四周和身旁,并没有边柏远的影子和他来过的痕迹,无奈只能轻声一叹。
薄岩连早上都是不修边幅、熬了几天大夜的模样,对严西时豪奢的卧室“啧啧”了两声,这世道算什么东西?正义的那方不仅要按月还房贷,还要给邪恶的蛀虫站岗放哨。
“你猜怎么着?”薄岩往牛仔裤里掖着条纹衬衫,大喇喇地给了严西时一个眼色。
严西时合衣睡了一晚,睡得也不怎么踏实,低头又眯上眼睛,嘟囔说:“别卖关子,有话快说。”
薄岩倒开始不慌不忙了,心想一会儿等着你变炮仗,他掏出手机,边划拉屏幕边用余光扫向严西时,不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笑道:“有人在马来看见严东叙了,这是监控视频。”
“什么?”严西时顿时就如同触了电,颤巍巍地急忙翻身下床,还差点打了个趔趄,很快他就抢来了手机,自顾自地看那不足五秒钟的视频。
眉头一紧。
镜头里的严东叙紧拢着深色外套,从富丽堂皇的酒店大堂一晃而过,严西时看得聚精会神,似乎想从严东叙短短的身影汲取些什么,然而,他只从右上方的时间轴汲取到失望——
那是半年前的监控。
饶是严西时再富有教养,还是忍不住吐槽人民警察:“半年前的视频现在才拿到,你还好意思过来邀功论赏?”
薄岩哈哈笑了,说:“这说明你的怀疑根本在站不住脚,严东叙就是跑了。”
严西时脸上的表情将他的嫌恶昭示无遗,炯亮的双眼再次凝固在手机画面上,从严东叙的人影右移一点,是更为模糊的圣诞布置,上面拼写着“fino”。
这只能说明严东叙半年前还活着。
“你们的布控呢?后面又接着这条线索去找了吗?”严西时认为这群人简直都是有编制的饭桶,眼神竟不自然地流露出一丝悲悯,气不打一处来地说:“如果能当天就发现这条监控,我猜你们也能把人跟丢。”
这下薄岩也来气了,指着严西时的鼻梁说:“警力有限,项目组能调配的全让你给占了,这都多少天了,你倒是把人引出来啊。”
严西时才懒得跟他置气,眼珠微微一转,说:“你们二十四小时都在监控我,有没有发现家里有什么人进出?”
也许边柏远是团他臆想出来的空气?
第9章
“都是你们家的这些熟脸,哪有人。”薄岩也快速动了下大脑,难道是——“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严西时不打算告诉他边柏远的事,也打算告诉他任何事,回呛道:“你都没发现,凭什么让我发现。”
这就怪了。
边柏远是怎么把踪迹抹掉的?
把薄岩“请”走之后,严西时给随身的保镖说:“把我坠山那天和昨晚的监控找出来发给我。”
保镖看他拎着随身行李箱,急道:“出差吗?要不要跟着?”
严西时莞尔道:“我一个人就够了。”
几小时后他落地马来,一个人形迹诡谲地拦下出租车,再看到他时,人已在fino酒店的顶层套房,俯身就能看见壮阔的海景,他乘兴而来,必不会败兴而归,从看到严东叙的监控视频起,就知道这次他又赢了——
fino是他的旧友、另一个纨绔楚文从叔伯那接盘的,当初马来的旅游业式微,算是接了个尾大不掉的烂盘,没想到楚文公子直接把赌场开进fino,这几年靠着喝人血过得有滋有味。
严东叙也有小赌怡情的毛病,出手相当阔绰,人也只去大额专区。
严西时不禁笑了笑,既然严东叙玩高兴了,也就不怪被监控拍这么一遭。
他的好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楚文衣冠楚楚地一亮相,差点被活活揍死,楚文扯出胸口的丝巾,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定睛一看还有血丝,忙求饶说:“喂,严总,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把我打坏了你怎么跟我亲爹交代。”
严西时没有收手的迹象,直直地捶了楚文的头皮,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
楚文当然知道,既感到揪心又有不合时宜的心疼,含混道:“都这么久了,就不能放下吗,东叙已经往前看了,你也往前走走,对不对?何必挂在一棵树上?你啊,好好在我这享受几天,男的女的荤的素的,也都尝尝。”
可惜严西时荤素不吃,正打算绝食,长驱直入地问道:“东叙来你这里干什么?他给你说了什么?他说打算去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