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难道全部都是因“钱”而起吗?

“楚文,你们做的时候还有没有特殊的方式?就是……有没有异样的癖好?”严西时简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的这个口,然而这可能就是爱吧,他绝不相信严东叙会为了钱毫无下限。

楚文整理着袖钉,一边偷觑着严西时,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实在害怕他又说错那句话挨个大嘴巴,他倒不是忌惮金城严家的势力,他是想着千万别跟严家这两兄弟闹掰,不然扔出去的半个身家可就真的打水漂了。

若说癖好……楚文不敢说花样繁出,也不敢说他们只是木桩两只,总得给他透点什么,似清醒似不清醒地说:“他喜欢把我的眼睛蒙起来。”

“全程吗?”

“从前戏开始。”

严西时倒在心里窃笑了半晌,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混小子连上的人是谁都没搞清楚,也许只是严东叙的影分身呢——

他身边常年跟着个秀色可餐的男孩,一身的阴柔气,脸容婉曼,总在距离严东叙不远不近的地方,或者发呆,或者拿本时尚杂志,总之他就是严东叙的人。

严西时没少因为这男孩跟他动肝火。

“沈容……”严西时在心中默念。他想到走廊上常常穿着浅粉色睡衣,袒露半个胸膛的沈容,还有无初次因为沈容造成的困扰,原来是严东叙以他假扮成自己,再引别人上钩,以为自己上的是严东叙?

毕竟能睡一次严东叙的诱惑更大。

“楚文,那他……会发出声音吗?”

“当然了。”

“是东叙的声音?”

“不然呢?”

他一定要找到沈容。

沈容是洛城的土著,在那一片还没来得及拆迁的房子,要找他不是难事,于是回国后,严西时就马不停蹄的来到洛城西,找到了驻在钢铁森林下仿佛身在荒芜的沈容。

他大喇喇拿了个板凳地坐在待拆迁的片区,身后的粉墨已然掉落,不懂的人显然不会知道他到底在坚守着什么。

他首先看到了严西时薄底的手工皮鞋,觉得那是件久远而不可得的对象,然后很快就回想起在这种手工皮鞋的背后所发生的一切。

“严西时,好久不见了。”沈容率先开口,让严西时一顿,他可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跟最讨厌的人对峙,顺便还要以他为线索寻找严东叙的踪迹。

严西时不想虚与委蛇,浪费时间,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严东叙是在用你的身体当作自己的,再与他想拉拢的人……”

沈容“嚯”了一声后说:“想不到连这个都被你发现了。”

“你当时可以在我对你恶语相向的时候解释清楚的。”严西时想起他因为沈容而自我怀疑的时刻,甚至觉得严东叙还不如亲自下场。

“他不让我给你说。”

“为什么?”

第10章

“不为什么,就是不让说。”

“沈容,洛城我是有一些人脉的,你想尽快拆房子拿到补偿款,我可能打一个电话就可以。”严西时毫不费力地想到了解决办法,倒让沈容有些难堪地看着他说:“这就是你们有钱人解决的办法吗?”

严西时:“这是我不计前嫌,想要帮助你最后一次想到的方法。”

沈容这才放下了不甚明显的尊严,半信半疑地说:“那你现在打个电话试试。”

洛城的洛家就是严西时的联姻对象,这下还真的撞在了他的可控范围内,他一边盯着沈容不让他乱跑,一边播下洛依的电话,说:“洛依,城西的那片地,早点拆了吧。”

“严大少,你怎么管起洛城的事情了?还有,这件事情做完,你要给我什么奖励呀。”

严西时好像是害怕沈容听到,挪步到一边,小声道:“给你st云垦的股权怎么样?”

洛依知道远隔百公里的金城正在发生什么,自然也知道关于生物科技能突破到让股价一份冲天的地步,忙说:“好呀好呀,西时哥哥,谢谢你,我一定让爸爸早点办,还有,我们的婚约……”

“在找到东叙之前,我是不会答应爸爸的。”

“哦,好吧,再聊,西时哥哥。”

寥寥两句话,就将沈容的命运改写了,他跟着严东叙,颇为熟悉上等人之间对话的路数,谈笑风生之间全是利益交换,这段话倒不足为奇,可信度也很高。

通话结束后,沈容才用带着丝丝凉气的口吻说:“政府是二十年前就把这片区域规划成待改造的地方,隔了十年才决定拆除,你知道我父母有多开心吗?那个‘拆’字不仅意味着以后他们能扬眉吐气,还意味着财富自由。可惜……天不遂人愿,大饼一直没喂进嘴里。”

他接着说:“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后面的大楼都盖完一批又一批了,我们还是没有等到拆迁的那一天,而那个‘拆’也像是毒瘤,成了父母的心病,让他们最后丧失了希望。严西时,人最怕没有希望,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