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边柏远又一路小跑着回到严西时对面,盘腿坐下,用若无其事的语调说:“我已经给爸爸说让他配合好云垦计划了,你现在可以不用联姻了吧。”

一盏明火烧在严西时的心头,让疑窦纵生,他眼神如电:“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不是害你父亲的凶手吗?”

边柏远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说:“我想帮你,不需要理由。”

他又招呼店员给他开瓶清酒,一个人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严西时盯着窗外飘洒下来的夜色,心里竟然有些醉了。

他这个又臭又硬的实习生,竟然看出自己的联姻是场为难,开始体谅自己。

更多的,他不愿再去想,自己本就是腐木一桩,难再发芽。

“边柏远,我要谢谢你肯为我着想,但是我知道,云垦计划是假的,边教授的研究也永远不可能达到那么美妙的境界,这是一场注定要被揭穿的骗局,只是在被揭穿前,我们要快进快出,把钱带走罢了。”

“你终于肯说实话了。”

严西时“嗯”了一声:“以边教授的心性,希望他能承受得住别人戳脊梁骨,反正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你打算怎么善后呢?名声不要了?”

“我本来就是打算把投资人的钱还上就金盆洗手,比起爱严东叙,我没传说中那么爱投资这个行业,它让人沉沦在纸醉金迷里,会动摇活着的本心。所以名声怎么样,我根本不关心。”

边柏远下意识地用日语大声说“怎么会这样”,邻桌几位看起来年纪不轻的大叔连忙朝他们这桌看,被他俩的英俊惊得透彻,露出欣赏的神色。

边柏远回敬了他们礼节性的颔首,对严西时焦灼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严西时,你不仅诋毁了我父亲的潜力,还诋毁了自己,我希望你能重新思考一下东旭基金的未来,那是你跟东总的心血。”

“我和他的心血,我自有安排。”

言外之意,边柏远有些没有界限了。

不知是不是严西时喝多了,边柏远的瞳色突然变浅,再变浅,直到他神色的瞳仁变成了亚麻色浅瞳,眉眼也多了几分魅色,用严东叙的声音说道:“我不许你浪费他的梦想。”

这一声如平地炸了雷,让严西时的身躯微微一震。

如果说前几次的巧合还能解释清楚,那么怎么解释当他的选择涉及到严东叙根基后,边柏远这一系列的反应呢?

“东叙的锁骨下面,有一道被火烫的疤,你敢把衣服掀开吗?”严西时上了手,只想要个答案。

周围的人以为二人结了愁怨,能跑的全跑了。

边柏远出现肉眼可见的违拒,用那双似真似幻、明显有严东叙影子的眼睛看着严西时,勾得他心痒难耐。

“想撩我的衣服啊,”边柏远借力一倒,任由他扒下自己的衬衫。

平时边柏远总喜欢穿宽大的衣服,让他看起来清瘦无比,没想到脱下来该有的肌肉都有,还都是让人色令智昏的形状,严西时感到大脑中的血液在不断倒灌,嗡嗡作响,失去理智的他复又将眼神聚焦在边柏远的锁骨下方。

却意料之外地失望了。

那里洁净一片,毫无被人慢待了的痕迹,更不要说疤痕。

难道真的是他喝醉了?

“你把我当成了严东叙。”边柏远无奈道,“我跟他一点都不像,严西时,你鬼迷心窍了。”

严西时还未完全从混沌里挣扎出来,边柏远的衣服大有被他滚热的手指灼伤的趋势。他的模样茫然而骄横,在边柏远的心尖上扎了个小刺,痒痒的,令他迷惘。

“看够了没有严西时,看够了就放下好吗,不然我不保证我不会做出违反天地良心的事。”边柏远的呼吸渐渐加重,喷薄而出的喘气竟成了热浪,野蛮无理地将这个席座占据。

严西时顿时松了手,往桌上洒了些大额钞票,便急冲冲地离开这里。

边柏远并没有直接起身,而是徜徉在刚才的悸动里,想把这一刻的曼妙拖得更长一些。严西时不知道自己生气的样子有多可爱吗?

这种离经叛道的念头一出现,边柏远就该警觉地将它摒除,可他不但没有,还跟随者那样的假设深想了一会儿,慢慢地,他的脸上出现了红晕。

严西时凭借惊人的记忆力,一路找到了豪宅所在的位置,可当他触碰指纹锁的瞬间,从暗处钻出自带煞气的黑影,将他的脖子死死地扼住,手指嵌入他的肌理,感受那里搏动的速率。

一辆车从旁经过,照出了黑影的轮廓,边柏远那张俊秀的脸霎时出现。

他手中的脉搏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粗重。

就这样,严西时被迫被撬开了牙关,接受着来自边柏远的强吻,他的压迫性竟如此强大,让自己不容反抗。

边柏远一手摁着脖子,一手把严西时的手指怼在指纹读取处,大门幽幽地打开,也被边柏远毫不留情地撞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