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庄文亭便被留下来照顾严西时这个病人,等到严西时终于能够清醒的时候,已经距离他在飞机上发病足足有三天。

“你醒了,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庄文亭也是处变不惊的性子,他斜吊着眼角,妖而不媚,似乎永远被罩在烟色大衣之下,严西时斜靠着看他,说:“小舅舅在这不眠不休地陪我整整三天,到底想干什么?”

“你是我亲外甥,血浓于水,知不知道。”庄文亭笑道,“你可是耽误了我一些重要的事,不过看你能醒过来,也值了。”

“小舅舅不知道有什么喜事。”

“到能称作喜事的时候,我再把你喊着。”

“我要有舅妈了?”严西时说。

庄文亭憋笑:“他如果知道自己被称作‘舅妈’,一定会拿拳头揍你。”

严西时缓了半天,才意识到庄文亭口中的“喜事”竟与男人有关,惊讶之色溢于言表:“庄文慧控制欲那么强,她能同意你跟男人好吗?”

“她现在是严家的人,她还管不到我们庄家。”庄文亭想到匿于山顶的美色,表情就非常地跋扈,这样的态度也令严西时羡慕乃至嫉妒,所以他沉默以对,肚子竟也不饿了。

“对了,听姐姐说你交了新的男朋友,有空带他到我那里转转。”庄文亭一笑,“姐姐思想滞涩,不代表我也这样,我可是相当开明的。”

严西时微微敛额:“我们已经不再联系了。”

“不联系?那真是可惜了。不过也好,姐姐不是才给你官宣的洛依小姐吗?你就老老实实地把人家娶了,别再节外生枝。”

庄文亭含混的态度让严西时困惑了,“刚才不是还想见他,现在就又成庄文慧的代言人了?小舅舅,就算我死,也不会娶洛依。”

“可你现在毕竟是单身,总归是让姐姐心存希望的,不如你就直接断了她的这点念想,我也好帮你说说话。”

严西时几乎是眼神狐疑地盯着他,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他站哪边了。

“小舅舅,你到底什么目的。”

“严家镇又到了丰收的季节,美景数不胜数,你可以借此机会带着他来我这躲一段时间,我再放出消息,相信姐姐到时候一定不会再为难你们了。”

可他才在机场言辞激烈地让他滚蛋,现在有求于他了,要怎么开这个口呢。

好在严西时是个很快就能逻辑自洽的人——他不需要自洽。

所以抬手就给边柏远发了消息。

[你回家了没有,现在在哪?]

柏远:[我在冯慕这里]

于是庄文亭在严西时的脸上看到了青一块白一块的样子,好不热闹。

“我出去打个电话。”

严西时迅速扯掉手上的输液针,刚下床就感到一阵眩晕,庄文亭见状赶紧让他坐在轮椅上,避嫌似的让他自己想办法出去。

严西时到了一处相对隐秘的地点,很快拨通冯慕的电话,没想到每一秒的等待都如此煎熬。

冯慕隔了很久才按下接听键,他气喘吁吁地问道:“西时……你找我……什么事。”

“你在干什么?”严西时不喜欢窥探别人隐私,但涉及到边柏远,他要问清楚。

不想,他最不愿从冯慕身边听见的声音响起了:“慕哥……你再快点啊。”

紧接着,是边柏远那更加夺人心魄的喘息声。

是个人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严西时不知所措地大脑一片空白,四肢好像被密密麻麻的细针所扎透,让他即使在轮椅上,也感受到了心跳的虚弱。

他在想,为什么偏偏是冯慕?

第22章

“你跟谁在一起呢?”严西时夺命般地问道。

他现在终于明白冯慕当时为什么说他遇到一个特别的人了,这个特别的人,想必还跟他做了些特别的事。

严西时几乎不能好好直视“边柏远”的名字了。

可他为什么会在乎?

冯慕阴笑:“我跟你那小实习生在一起。”

严西时威而不怒地挂断电话,几百个类似的瞬间涌入脑海。严东叙的房间经常出现类似边柏远刚才的声音,而自己则像个傻瓜一样,在走廊上等着那些人餍足地出来。

即使后来自己知道严东叙是用沈容来假装自己,当时的羞愤还是历历眼前。

就像此刻的羞愤一样。

他给边柏远留了言:[你喜欢跟冯慕的性-爱派对吗。]

过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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