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庄文亭知道自己不必跟他拐弯抹角,脸一横:“你找抽是吧。”

“我只是问有没有这种可能,因为就算是木神花神自己的主意,外公是在惩戒他们的过程中不幸遇难的,那这么多年,你当庄老爷,封住严家镇的嘴又是怎么回事?”严西时说。

“哦对了,小舅舅,我知道你为了封口、为了挡住这些人说真话都做了哪些事情。”

“你在说我残暴无良?”

“那要看你做了什么?如果真到了残暴的程度,小舅舅,我会让你坐牢。”

庄文亭断定他不敢,严家庄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两颗互相牵制的棋子,少了哪一颗都会撕破那层遮羞布。

“我看你是因为边柏远的离开,跟我撒气吧。”庄文亭不悲不喜地看着他,“如果让你在东叙和边柏远之间选择,你选哪一个呢?”

严西时:“边柏远永远不是东叙。”

“既然没有这方面的烦恼,那你现在为什么不高兴呢。”

“我……”严西时缄默无语地盯着庄文亭,恨不得仿佛能<a href=https://www.海棠书屋.net/tags_nan/duxin.html target=_blank >读心的他走远一点,这几天他躲着,藏着,不想去揭开真正的答案,不敢去找边柏远盘问,都是因为他不能承受真相带来的冲击。

边柏远与严东叙之间似有若无的连接,似乎该去揭晓了。

“西时,如果边柏远真是木神花神的儿子,我害怕他会做出不利于你的事情,来达到复仇的目的……”

庄文亭无不忧心地说,他仅有的这个独苗外甥,万不能因为庄家而受难。

严西时看得通透:“复仇从本质上来讲就是因果循环,如果避免不了,那就来吧。”

他收拾了行李,在庄文亭不舍的眼神中逐渐走远,最终成为严家镇版图上一颗逐渐消失的黑点。

金城,萧然。

严西时形单影只地躲在东旭大厦的办公室,窗外黑寂,是个格外冷肃而幽凉的夜晚。他没开灯,仅穿了一层单薄的白色衬衫,翘着长腿,梳理边柏远身上的谜团。

说实话,边柏远还不如真是从未来穿越的奇人,总比现在要强上许多。

不知道保持这样的姿势多久,严西时感到一阵酸麻从小腿传来,紧接着,他的腿就被强势分开,严西时微阖上双眼,问道:“你没走吗?”

边柏远:“对,我就是这么赖皮,明明都把我开了,我还是没走。”

“你在严家镇为什么不辞而别。”

“说了那地方对身体不好。”

严西时拧着眉峰,对大腿之间露出炯亮眼神的边柏远说:“清洲桥坍塌死去的堂哥,他的父亲是不是叫边朔,也就是严家镇的木神花神。”

边柏远没否认,唇线紧闭。

“你接近我的目的,并不是你编造的那个穿越的故事,而是弄清楚当年的真相?”

这次边柏远摇了摇头,说:“我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

“你为什么会有东叙的意识?东叙……和你的堂哥是同一个人吗?”

第25章

边柏远不置可否地站起身来,双手搭上严西时的肩膀。

“所以你们家大业大,领养人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做一些背调呢。”边柏远嗔笑一声,仿佛在笑严家的癫狂。

严西时的四肢百骸像是被人灌了铅,有些难以呼吸,他不可思议道:“东叙真是你的堂哥。”

“那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边柏远走到落地窗前,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从前有对夫妻幸福美满,却被迫拉到穷山村去做研究,据说是为了种植转基因的罂粟,他们迫于那位庄老爷的淫威,不敢声张,更不敢逃跑,只因那位后来被叫作花神的女孩怀了孕,他们要活下去就必须一切都听庄老爷的。”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罂粟污染了水源,那个镇上生出许多痴呆儿,那位老爷把这一切都怪到这对夫妻身上,他一把大火烧了实验基地和那对夫妻,不想火势凶猛,自己也搭上了性命。”

“好在,这对夫妻的孩子正在外面跟朋友玩,才幸免于难。有人告诉他火灾发生得蹊跷,最好躲起来才能保命,他就像个野孩子一样在山上躲了半个月,直到阴差阳错地,这个镇真正的主人领养了他。”

“于是他改名换姓,几乎一步登天。”

边柏远的脸色渐渐被痛苦填满,声音森然:“如果我没有进入严家,没有发现严家镇的真相,也没有洛依,说不定我还能跟你在一起。”

“东叙!”

严西时很少从面上表露真迹,平时都是任凭风吹他依旧岿然不动,可此时他却像发了疯一样冲到窗前,将边柏远那张俊秀的脸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