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南方市场的代理要不就交给我?”

“第一次知道您还是严西时的朋友,能把他请来可真是不容易。”

边柏远实在听不下去,趁陈粟酒过三巡,醉得不省人事后,走到盥洗室用冷水洗了把脸,衔出根烟,抬头照镜子时被身后的身影吓得一怔。

“喂,陈粟的朋友,你下颌骨关节好像有点问题。”严西时说。

边柏远顿在空气里,疑惑不解地瞥了他一眼。

严西时从台子上跳下,不客气地把边柏远翻转过来,不顾他的挣扎,强硬地抱到洗手台,又从抽纸盒取出一张擦手纸,说:“我是严西时的贴身牙医,刚才你吃小三明治的时候,下颌关节很吵,没听见吗。张嘴,咬这个,然后左右磨一下牙,我给你检察。”

“你……有病治病。”

边柏远不耐烦地作势要下来,却被那人死死按住手腕,没办法动弹。

“别动。”严西时用冰凉的指尖划向他的脸颊,最后在他震怒的眼神中,缓缓捏开他的嘴,视线非常不客气地探向了最深处。

带着点意犹未尽的玩味,眼神里尽是滚烫的触角。

门突然一响,让人推开,是严西时的助理小赵。

“严总,司机把车开过来,可以走了。”

严西时依然捏着边柏远两颊,说:“好,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哎,好的。”

严西时佯装淡定,用指腹揉向边柏远的下颌关节,不紧不慢地说:“我在中大读了八年牙医,你下颌关节紊乱,需要治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平时活动起来会疼吧。”

边柏远不是傻子,知道这是一场有点下流的调情,果断甩开他的手,弯起眼睛,“的确,我用得多,尤其是深喉运动,张得久,毛病自然就落下了。”

说完,他兴致盎然地看着严西时那张厚颜无耻的脸,转瞬间已经刷了道黑漆。

“……”

深……喉……

是他想的那种吗。

严西时以为听错了,微眯着的长眸里透出耸异吓人的亮光,他背光站着,在光照下轮廓清晰干净,英挺的鼻梁旁有一抹沉滞的阴影。

再想到那天早上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淫-声浪-叫,旋即换上骄纵鄙夷的眼神。

“陈粟的mb,”他磨着牙说,“这种事情,为什么要随便说出来。”

“我乐意。”边柏远终于得了空,从严西时的手臂下方挣脱,没想到严西时来了句杀人诛心的:“多少钱?你以为我出不起吗。”

边柏远转过身:“牙医有可能真的买不起,你觉得呢,严西时。”

“我……”严西时意识到了什么:“你知道我是谁?”

“对,我知道,我还知道即使在虚拟世界,你也不能上我,严西时!”

“……”

第28章 番外(一)

“严总,昨天我接到猎头顾问的可靠消息,有位华尔街的对冲基金经理目前有跳槽的打算,他去年被财经杂志评为最有潜力的基金经理人,资金管理规模累计超过50万美金,基金历史收益500%,跟东总一样,志向也是量化。”

严西时依然不置一词。

谭铭看了眼那人的简历,“他叫周书礼,28岁,毕业于南加州大学,金融工程硕士,曾获得几个顶级数学大奖,对量化来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猎头顾问暗示他的空窗期不会太长……”

“谭铭,不错,很不错,”严西时清冽的声音从桌下徐徐传来,“按东叙的标准来找人,知道我懒得跟你理论,肯定会听你的。既然你觉得可以,那就办吧。”

谭铭盯着桌旁若隐若现的头发,长舒一口气。

“你是不是觉得离了严东叙,我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谭铭心头一紧,忙道:“没有的事,以严总您的性格,肯定早就考虑周全了。”

“不是拆东墙补西墙,用严家的钱补窟窿。”严西时突然回头冲他笑了笑,一副洞若观火,早就看穿他的表情。

谭铭:“……”

将动未动想要辩解之时,严西时活动了下酸涩的筋骨,扯动领带,拿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