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当真?”她猛地凑到他跟前,一双如盈盈秋水般的明眸离他十分近,毫不避讳地与他对视。

她第一次表现得如此亲近,沈青砚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虽贵为太子,却从未与旁的女子有过分之举,只有她,是例外。

他勉强自持,想要维护自己的一贯庄严,可是眼前这样的岁岁分明是他日夜渴求的,是他想要拥抱的奢望,无论他如何咬牙克制,都抑制不下心里涌起的无穷欲|望。

只在一瞬间便卸下辛苦的伪装,太子殿下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顺势便将她带入自己怀中,浓香玉软,是触手能及的温度。

他的左手攀上她的背部,轻轻抚摸,双臂将她完全笼住,不留一丝空隙。

侧脸抵住她的乌发,呼吸不均匀地萦绕在她耳畔,直撩|人心。

这样拥着许久,他才徐徐表露心意:“岁岁,我不希望你离开,我想你能留在

我身边。等回到京城,凑明父皇母后,我请封你为太子妃,永远与我在一起,好吗?”

施停月听着他大胆舒意的言辞,一颗心早已如潮汐般起起落落无数次,每一次涨落都是一次猛烈的撞击,直到将她心中的高墙撞得粉碎,全无屏障,她也变得无路可退。

一国太子,为她深入敌国,为她助力谋划,无论何时都将她挂在心间最重要之处,这样的人岂能不动容?

从前的那些顾虑与忌惮,在这一刻似乎都变得不值一提,当她在宫墙上看见他的那一眼,她便知道,她或许能拥有另外一片天空,一片不再是只有孤身一人的天空。

她主动着,试探性地伸出双手,从背后圈住他的背脊。微微扬起白玉般的小脸,清亮的眼神勾着他,气吐如兰:“谢谢你青砚哥哥。”

听她一声“青砚哥哥”,他脑中一阵眩晕,险些分不清现实与假象,他抑制不住欣喜问道:“你想起来了吗?”这是幼时她对他的称呼,如跟屁虫一般的小女孩总是追着他喊“青砚哥哥,青砚哥哥,等等我……”,没想到后来成了他等她,一等便是十年。

她笑颜如花,将脑袋摇了摇,她没有想起来,不过她猜他会很喜欢这个称呼。

他抚揉着她的青丝,满目深情:“想不起来也没事,只要你是岁岁,其他的都不重要。”他还不能明确她的心意,于是再次确认,“你愿意和我回京城做太子妃吗?”

她伏在他胸口,清晰地听见心脏起伏之音,“咚咚咚”,节奏快得像一把小锤在拼命敲打。她暗笑一声,随即答着:“我愿意,我本就答应伯父从凉城回去后就伴他左右,再也不离开。如今还得了你这番倾心相待,往后当然要留在京城。”

沈青砚欢喜不已,拥着她的力度再度加深,似要将她揉进自己胸膛般,只有他知道,他得到了世上最珍贵之物,万金不换。

*

两日后,是莫侯成典登基大典。时间虽仓促了些,却也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

沈青砚和施停月分别收到了大典请柬。

再一次踏足莫侯王宫,她已是截然不同的身份,之前她是入宫行刺的刺客,这回却是当今王上的座上宾,仔细回想颇为讽刺。

沈青砚早已料到施停月一旦杀了莫侯渊,莫侯国就会变天,与其再来个与大靖作对的帝王,不如扶持厌战的莫侯成典,他在来的路上就已与莫侯大将军商议,一旦莫侯成典继位,两国互不侵犯,永修世好。

今日王座上的莫侯成典华服加身,威风凛凛,再不复数日前的邋遢破旧。

施停月站在沈青砚身后,注视着莫侯成典的一举一动,乃是天生的王者风范,与当日破院里的失意王族判若两人。

莫侯成典意气风发,高高举起手中金樽,朝王座之下的众人朗声道:“寡人能有今日,全仰仗众位之功,寡人在此谢过诸位!”

言毕,莫侯成典大笑着将金樽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众人也附和他喝完杯中酒,恭祝一番:“恭喜王上荣登宝座!”

施停月不善饮酒,只是做个样子就将酒杯轻轻放下。没成想,莫侯成典还未尽兴。只见他再次斟满一樽,从王座上缓缓步下,来到沈青砚面前,不经意间看向施停月。

“太子殿下和停月乃是寡人的大恩人,寡人在此敬两位一杯。”他的语气带着疏离,不再会同她玩笑。

沈青砚客气一番:“王上多礼,孤也要感谢你相救于停月,才能让孤重新见到她。”

他二人饮尽酒水,施停月仍旧只是做做样子,并未真正喝下。

莫侯成典注意到她的异样,投来诧异目光:“怎么莫侯的酒不合你心意?”

“不是……我从不饮酒……”

她话音刚落,手中的杯子就被沈青砚接了过去,他二话不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还将杯底亮给莫侯成典看:“我代停月谢过王上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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