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此言不假,他无力反驳。不过这些日子来的牵肠挂肚,折磨得他寝食难安,此刻她就在他身边,一切都变得心安。

他伸出修长的手臂,轻轻将她拉进怀中,耳鬓厮磨,幽香可闻。指尖触上她嫩如玉质的肌肤,鼻尖亦对上她小巧的鼻尖,二人呼吸清晰交缠。满室生香,分外贪恋。

他的手掌渐渐下移,摩挲在她细腰处,盈盈可握,柔弱无骨。她不自觉轻哼一声,娇艳欲滴,钻入他耳中,却更成了催情蛊。

他喉结上下涌动,只觉体内灼火燃烧,炙烤着他的冷静自持。不过一瞬间,失控之下,他的嘴唇主动贴上她的粉嫩双唇,洁白贝齿被轻轻撬开,舌尖如同一条游蛇,迅速钻入她的深地,攻城略地,毫不留情。

两条游蛇如痴如缠,难舍难分,几乎要将她吞没。

他向来以稳重示人,人人都道他是高至云端的太子殿下,不可攀折,不可亵渎,可是在她面前,他卸去所有伪装,只露出最原始的本性。

游蛇忽而放松,犹如蜻蜓点水,在一朵一朵纯洁荷花间悄悄触碰一下,顿时花瓣摇曳,水露滴垂,美不胜收。他双目紧闭,沉醉其中,一时贪恋无数。

日光浅浅,醉人心头。

临江楼人声鼎沸,雅间内却静谧婉转,春风拂来,万物生机。

她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小脸紧贴着他的耳边,唤着:“青砚哥哥……”

“停月,”他的嗓音因激动而变得深沉,粗重的呼吸仍旧难抑,“我想等到我们大婚之日,再行周公之礼。”

他视她若珍宝,不忍心如此草率就要了她。

他要给她的,是世间最好的一切。

她凝视着他,水波盈盈的双眸宛若天上星子,因动情而绯红的脸颊还未散尽红晕,尽显娇羞妩媚。贴紧他的胸膛,她还能感受到狂烈的心跳,与往日一派清贵淡然的模样甚是不符。她像一只软绵绵的小白兔缩在他怀中,伸出小手把玩他下颚处的青色胡茬,声音柔媚:“谢谢青砚哥哥,我都听你的。”

他虽立于高处,却时时为她着想,因此她觉得,偶尔做个依仗他的小女子也未尝不可。

他替她理好发髻,重整衣衫,细心的将她额前碎发抚平。

他将杯中的千山翠饮尽,心里的那团火算是勉强息了下去。“我回京之后事务繁忙,你照顾好自己,没有要紧事切不可到处乱跑。”

“若在家里闷得慌,可到东宫寻我,或与母后叙叙旧,她近来很是想念你。”

说起来,她确实许久未给皇后娘娘请安了,今日本想进宫的,不巧半路遇上了他,二人缠绵一番,几乎忘了世外春秋。

她双手托腮,一脸俏皮:“我可不闲,还要去贺兰师父那领罚呢,缺了许久的功课,必得一一补上。对了,要是有冷无酒师父的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

沈青砚挨她很近,故意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十分亲密:“你放心,此事我记在心里。”

“稍后我要去趟刑部大牢,那批暴毙的莫侯商人死得蹊跷,我要亲自去看看可有什么蛛丝马迹。”

施停月顿时来劲:“我和你一起去。”

沈青砚不允:“刑部大牢暗无天日,常年湿气缠身,血腥味厚重,你别去。”

她也执着:“你别忘了是我杀的莫侯渊,我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背后之人千方百计害你,若被我抓住,定将他碎尸万段。”

沈青砚:“可是……”

“青砚哥哥,无论何时,我都希望能与你并肩而立,不论杀敌还是守江山,我都想站在你身边,助你一臂之力。”

她的眼神坚定,如果再次拒绝,定会不高兴。沈青砚无法,只能默许她跟着:“不过我有言在先,大牢重地,不可喧哗,不可闹事,更不可与犯人攀谈,你能做到吗?”

施停月想都没想,就脆声回答“能”,刑部大牢关押的都是犯了大事的人,她能认识谁呢?可见沈青砚是杞人忧天。

随后二人一同离开雅间步至一楼,历真在此侯了多时。窈娘将他们送出酒楼,直到他们的马车消失踪影才转身回去。

刑部大牢确实如沈青砚所说,晦暗难辨,恶臭难闻,血腥味混着人身上的霉味霸道地钻入鼻腔,施停月险些呕吐出来。

不过她先前在沈青砚面前夸下海口,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里露怯,因此只好强压住心口的恶心,以手捂鼻硬着头皮前进。

令她没想到的是,沈青砚身尊肉贵,常年在东宫金玉般的养着,竟然丝毫不嫌弃大牢的腌臜,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

跟在他身后的历真亦是从容踱步,好像难受的只有她一人似的。

大牢的地面是深深浅浅的血迹,同鞋底带进来的黄色泥土混在一起,经年累日地踩踏着,变成醒目的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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