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不过她没时间同莫侯成典计较,因为那舞台上的舞姬正准备撤退。施停月给沈青砚丢下一句:“照顾好他。”便飞身而出,双脚点在几张桌子边沿,直直地向舞台而去。她腰间的软剑瞬时出鞘,丝毫不避锋芒。

几息之间,满座看客皆已吓跑,瓜果碟盘散落一地,精奢的烟笼舫顷刻间满地狼藉。

沈青砚担心她,恐怕还有敌人藏在暗处,因此朝画舫门口厉声吼出来:“历真!”

历真始终在门口等他们,听到沈青砚的声音后立马小跑进来。眼前的一切让他顿时就明白,殿下他们遇刺了。

历真二话不说持刀护在沈青砚前面:“殿下,您没事吧?”

沈青砚急了:“别管孤,快去保护停月,她去追刺客了!”

“是。”历真也是一个飞身出去,循着施停月的踪迹向大鼓后面搜索。

疼得扑到在地上的莫侯成典伸手触到臀部的两根银针,哀嚎叫道:“这究竟是什么人啊,竟然敢刺伤寡人的屁股,等寡人找打她,一定要扒皮抽筋才能泄恨。”

沈青砚将他的手打断:“你如果不想伤势加重,最好不要碰这两根针。孤不敢保证这针上有没有淬毒。”

“淬……毒……?”莫侯成典吓得脸色铁青,顿时就昏了过去。

沈青砚想先带他离开画舫,可是此人实在太沉,再加上他今日出宫没有带旁的人手,一时陷入窘境。无奈,他只好继续让莫侯成典趴在地上,自己则拖拽着他的双臂,一步一步挪出烟笼舫。

莫侯成典失去知觉,任由他拖拽,很快脸上、鼻尖、嘴巴周围就糊了满满的灰,身上新换的大靖华服也磨出布丝,狼狈不堪。

舫内,施停月和历真汇合后,仍在竭力与舞姬对战。那舞姬双手始终不离细锤,似乎那是她的武器。施停月和历真左右夹击,利剑伤不了她分毫,只是挑落了她的面纱,细纱之下确实是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冷若冰霜,绝世傲尘。

施停月用手接住她的面纱:“你究竟是谁?”

“你可知你刺杀的是谁?”

那女子目若寒潭,不现波涛,仍旧在攻击二人,并未答一言。

历真只想速战速决,此处昏暗,他不确定这人是否还有帮手,万一藏在什么暗处,对他们来说就太危险。

他借刀剑合战之机,小声同施停月说:“郡主待会你先缠住她,我自有法子活捉她。”

“好。”施停月不想伤她性命,抓活的才能知道她背后的指使者是谁。

她假装失势,不敌舞姬,故意步步后退,诱她到一处屏风前,历真趁此时机闪身出现,干脆利落地将一把白色粉末洒向舞姬眼睛。舞姬顿时被迷得睁不开眼,历真当机立断刺向她的大腿处,汩汩鲜血涌出,舞姬疼得倒地不起。

施停月见状,上前将她的兵器缴下,不给她再次伤人的机会。

等他们把舞姬带上岸时,沈青砚身边已围了许多官兵,京府尹正在大呼失职,让太子和莫侯国主遇刺,实在罪不容赦。

沈青砚担心施停月的安危,无暇去管京府尹的悔过,只吩咐他:“还不快去找大夫来!”

京府尹哆哆嗦嗦:“是,下官这就去。”

直到看见施停月和历真出现在码头,他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算放下来,他上前迎二人,也看到了被抓的舞姬。

谁能想到,如此绝色的女子竟是刺客。

沈青砚立刻开始审问:“你是何人?”

舞姬闭口不言。

施停月与历真相视后,告诉沈青砚:“我已为她把过脉,天生失声,无法开口说话。”

“是个哑巴?”沈青砚只觉不可思议。

施停月点点头。说不了话,那她背后的一切都会成谜,为什么刺杀莫侯成典,什么人指使,还有什么阴谋……这些都会继续沉在不见天日的寒潭深底,威胁着他们。

沈青砚甚至还想,既然不会说,那就逼她写出来,然而他还没开始逼问,那舞姬的双唇轻轻蠕动一下,齿间似乎咬破了什么东西,一息之间就唇色乌黑,面如死灰,断了气。

在场三人皆是震惊。

历真迅速拨开舞姬的嘴巴,找到了藏在齿间的毒药:“殿下,同那日行刺您的刺客是一样的路数,将毒药藏于后槽牙中,事败后就饮毒自尽,不留活口。”

沈青砚:“做得真绝。”

施停月明白这样的人是死侍,可是身为死侍也该有活着的机会啊,就像师父,他虽是娘亲的死侍,却仍旧有自己的尊严和活法。到底是什么人,将他们逼到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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