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云黛哭哭啼啼,止不住啜泣:“我不……知道,呜呜呜”
她二人一同看着施停月,眼里的迷雾越来越浓,急需要弄个清楚。
施停月目光空洞,气若游丝:“外面说的是真的,他要娶……周韵儿”
云黛气急了:“殿下怎么可以这样!”
鹿竹虽没有直接说出口,但眼里的惊疑是压不住的。
施远潮配合着演戏:“往后不用去请什么太医了,妹妹的伤我来治,你们先出去吧,我来清理伤口。”
“是。”鹿竹扶起云黛,二人伤心地离开。
伤口本就是假的,自然不用真的清洗,施远潮不过是在她屋子里闲聊了一会,商量着晚间如何
应对父亲的质问。
果然,从礼部回来的施敬如同行尸走肉,脸上全无半点血色,连往日一半的平和都没有。他的身形摇晃总算摸进了家门。
杨叔第一时间告诉他:“老爷,姑娘回来了。”
施敬在外已经知晓太子殿下大婚之事,连赐婚圣旨都送到了周家,没想到这么快,停月就回来了。他轻轻嗯了一声,试图默默平复自己的情绪,再找那孩子来问问清楚。
没想到杨叔吞吞吐吐:“姑娘她……受了很重的伤,公子正在给她治……”
施敬再也无法平复不了,急得大踏步就往侄女小院去,杨叔跟在他身侧:“老爷您慢点,小心摔着……”
施敬顾不得自己,他视停月如亲生女儿,知道她受伤,一颗心就像在油锅上反复煎炸,恨不得替她受了这些罪。
看到停月卧在床上,边上还放着一盆刺眼的血水,施敬差点支撑不住,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施远潮和杨叔同时搀着他,才勉强立稳脚步。
“停月,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伯父,是历真干的……”
施敬一下子就明白了,历真是太子心腹,没有太子授意,借他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对停月动手。“你们明明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闹成这样?”
施停月眼神决绝:“我与太子已翻脸……往后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施敬双手摊开又摩挲在一起,一张沧桑的脸瞬间就老了十来岁:“你们年轻人怎么都如此任性啊,说分开就分开,各自婚嫁就算了,殿下他何必要伤你……”
“远潮,停月的伤势如何?要不要紧?”
施远潮:“爹,妹妹虽无性命之忧,但伤到筋骨,半年内不能走动。”
施敬老泪几乎要垂下来:“造孽,造孽啊,好好的孩子怎么受这样的罪。”
他吩咐施远潮:“往后要用什么药,只管让老杨去买,不在乎多少钱,一定要把你妹妹治得跟从前一样,不能留下任何病根。”
施远潮:“爹放心,我定会医好妹妹。”
施敬哪里能放下心,儿女始终是父母心头的肉,但凡有个病痛都恨不得代替他们受过,更不用说如今停月受这样的磋磨。
他替侄女掖好被角,慈爱道:“就在家里好好休养,什么都别想,哪里都别去,身子最要紧。”
施停月露出被子下的半个脑袋,艰难地点点头。
第86章
当贺兰辞背着药箱出现在施家门口时,却被杨叔带人堵住:“这位先生,我们家中有事,近日不接见外客。”
贺兰辞好说歹说:“管家,我是停月的师父,你好歹让我进去看一眼,我也好放心啊。”
杨叔牢记此前姑娘的叮嘱,不敢失职:“先生莫让在下为难,姑娘的伤自有我们公子医治,就不劳先生费心。还请先生自行离去。”
贺兰辞只能无奈叹息,此乃官宦府邸,他又不能硬闯,想见停月一面难如登天。他继续背着药箱,悻悻离去,心里愁的是回到使馆该如何给莫侯成典交代。
果然,一看到贺兰辞这么快就回来,莫侯成典脸色大变,阴沉着声音问:“贺兰先生是不是压根没见到你徒弟?”
贺兰辞无精打采地卸下药箱:“施家不准任何外人入内,想是为了保全停月名声,不教外人看笑话。”
“你可是她师父啊!”
“施家是她血脉至亲的亲人,他们才是真正为她好。国主,草民想,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