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2)
幸好,他已经不再渴求贺景耀的爱了。
.......
“钟言,你可算回国了,来,尝尝我刚到的雪茄......"
贺景翔的话没说完,就被摔杯子的声音打断,他皱眉道:“又来?”
慕钟言走出房间向楼下望去,瘦弱白皙的少年赤裸着上身跪在地上,旁边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藤条,狠狠抽在少年的背上。
旁边站着一个温婉的女人,旁边还有两个豆丁大小的小孩,一脸害怕的盯着这一幕,却不敢求情。
慕钟言惊讶道:“这是在?”
“那是我侄子。”贺景翔道:“就是方兰生的那个,以前是个挺乖的小孩,现在也不知道是叛逆期还是怎么,天天跟我大哥对着干,我大哥那个脾气你也知道,这不就......这两父子啊,隔几天闹这么一出,今天看着像是闹大了。”
“你不管管?”
“我哪敢管啊?”贺景翔笑了下:“以前也就老爷子以前能拦着点,老爷子去疗养中心以后,这个家我大哥说话可是说一不二的,也就这小子胆子大,时不时的顶一下他爸,你嫂子跟舒曼爱管闲事,在的时候总是会劝一劝,再说了我们也就是老爷子在才住一块,这老宅子塞这么多人挤死了,什么年代了还住一块,等老爷子走了,我立马搬出去,还能管他一辈子不成?要我说,服个软不就过去了吗?”
慕钟言倚着栏杆,吸了口雪茄,半眯起眼睛,姿态懒散,看向贺临雪的目光却像在打量一只猎物。
少年不过十来岁,却有着惊人的美丽,漂亮的面孔满是倔强,即使被鞭子狠狠抽到背上,也依然咬着牙,一声不吭。
他的眼里没有悲伤没有愤恨,只有彻骨的冰冷。
贺景翔搂过慕钟言:“不管他不管他,这小子脾气大得很,连我这个叔叔都不放在眼里,要我说也合该多教训教训。”
慕钟言笑了笑,收回了目光,跟贺景翔走向房内。
真是个......漂亮的小孩。
......
“我看你真是反了天了!”贺景耀一脸怒火,盯着眼前一脸嘲讽的贺临雪,就是这幅冷冰冰瞧不起人的贱模样,简直跟方兰一模一样,随着贺临雪的长大,他跟方兰越来越像的模样,也让贺景耀越来越讨厌:“拿我的藤条来!”
贺舒曼安抚着贺景耀:“大哥,你消消气,别再打了,上次临雪都发烧了。”
她又看向贺临雪使了个颜色:“你快跟你爸认个错。”
“我说错了?”贺临雪笑了下,看向贺景耀,嘴角勾了勾,任谁都只能看得出嘲讽:“难道你不是在外面喝了酒。”
他看向一旁脸上带着掌印有些瑟缩的邱婉月,以及挤成鹌鹑蛋一样的贺应南跟贺应北:“回来拿女人撒酒疯?”
“你!”贺景耀怒不可遏,说着就想去找他的藤条,等把藤条翻出来,准备抽贺临雪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慕钟言微笑着看向贺景耀:“孩子还小,可以慢慢教,打人可不好。”
贺景耀认出了眼前的慕钟言,因着外人在场,且慕家跟贺家算是世交,他骂了贺临雪几句,最终扔掉了藤条。
等贺景耀最后,慕钟言走到贺临雪跟前,弯下腰,揉了揉他的头。
他对上贺临雪冰冷如雪的表情,微微笑了下,语气温柔:“临雪,你好,我是你三叔的朋友,你可以叫我慕叔叔。”
......
琴房里,传来激昂的曲调。
贺临雪坐在慕钟言腿上,跟慕钟言四手联弹着舒伯特的魔王。
慕钟言的呼吸打在贺临雪的耳后,贺临雪手颤抖了一下,弹错一个曲调,曲子戛然而止。
“抱歉。”
慕钟言的手覆在贺临雪的手之上,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没事,临雪,记得叔叔说的吗,在叔叔面前你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
贺临雪低头盯着慕钟言手腕上那串佛珠没有说话,心里却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慕钟言对他很好,自从两年前他认识慕钟言,除了方秦,还从未有人待他像慕钟言一样,给他无条件的好。
他每次来总是会给贺家的小孩带来一堆新奇昂贵的小礼物,但是给他的那一个,永远是最好最特别的一个。
贺景耀每每训斥他,要打他时,慕钟言也总是会拦下他,然后安慰他,带他去散心,找些好玩的东西逗他开心。
他总是会带他去看新上的电影,然后为他讲解那部电影的镜头语言与叙事结构,带他去听音乐会,会倾听他的烦恼和生活,给他贺景耀从未有过的尊重和关爱。
慕钟言给了他所有在父亲面前不曾体会过的好,贺临雪也几乎将他当成父亲一样看待。
但......
偶尔有那么几个瞬间,他会觉得慕钟言的动作有些奇怪。
比如揽过他的肩膀时,不经意在颈侧滑过的手指,揉头发时,指腹轻轻蹭过他的耳廓,带他去游泳时,胶黏在他身上的目光。
再比如,像现在一样,慕钟言会让自己坐在他的腿上弹钢琴,会握着他的手一起弹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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