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我要带鹿汀朝回北城。”

庄稷眉目间的神情是冷的,“他不适合这里,想必devin先生也很清楚。”

费允承手中的茶盏微微一拢,他向外指了指:“听其他人说,上次庄先生来港城还是十几年前,学生时代?”

庄稷皱眉:“那又怎样?”

“不怎样,只是想与后辈说说港城近些年来的变化。”

费允承笑了笑,“只不过庄先生看上去兴致缺缺。”

庄稷:“如果费老板诚心分享,以后自然另有机会。”

费允承道:“如果不诚心呢?”

庄稷神情一变:“费——”

“别这么着急,年轻人。”

费允承放下茶盏,叹了口气,“我是想与你说,你十几年不曾来过这里,看不到这里的万千变化。自然也看不到朝朝来时走过的路。”

在庄稷陡然难看的脸色里。

费允承悠悠道:“你看不到朝朝在这里独自生子时的茫然无助,看不到我给予他的帮助,又怎么能笃定,他会愿意给你离开呢?”

“费允承!你怎么说得出口这些话?!”

庄稷勃然震怒。

他脸色惨白,目眦欲裂,“你带他来这种会上隐的地方,你明明知道他——”

费允承轻轻一笑:“他怎样?”

庄稷高挑的身形像是被刺穿一样痛极了的晃了晃,咬着牙一时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我知道啊。”

费允承和缓道,“庄稷,我知道朝朝经不起诱惑,他脆弱,稚嫩,喜好刺激,贪婪,又受不住蛊惑。”

费允承:“他就是这样被你养坏了的一棵……在蜜里长大的毒花啊。”

“费允承——!!!”

庄稷一把拽住了费允承的领口,整个人颤抖的如同困兽的嘶吼。

顷刻间。

所有保镖的护具全数朝向了他。

费允承却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这样待客像什么话。”

费允承伸手抓住庄稷的手腕,狠狠一用力,竟硬生生拉了开来。

“年轻人做事鲁莽,不懂珍惜。”

费允承不急不缓的正了正自己的领扣,“你家里人没教过你,今天我教给你。”

“我爱朝朝。”

费允承看向庄稷,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一字一顿的道,“庄稷,知道你为什么留不住他吗?因为你不够狠。”

费允承道:“像这种有毒的花,你要先给他一切,让他习惯,让他成隐……这样,他才会乖乖留在你身边。”

第42章

“你明明知道他的性格……”

庄稷声音低沉, 几乎咬碎了牙。

费允承轻轻一扯嘴角:“我当然知道。”

费允承道:“我知道他从小就被养坏了,直到他贪图享乐,好逸恶劳, 知道他表面乖张, 内里懦弱又缺乏安全感, 也知道他就像一颗菟丝子,必须依靠着男人生活。”

庄稷:“费允承!”

“但那又怎么样呢?”

费允承放下雪茄, 唇边的烟雾飘散在排场纸醉金迷的大厅里。

费允承道:“我可以养着他。”

对峙的两个男人皆是衣着华贵,气质斐然, 年龄却似有差异, 观点上更是差之千里。

“我可以纵着他,哪怕他上隐,哪怕他赌得停不下手……那最好。我有钱, 我输得起,也养得起, 直到他离不开我。”

费允承悠悠看向庄稷, 不紧不慢的眼底似乎泛出一点幽冷的笑意,“后生, 你呢?”

*

港城的医院性质许多和北城不同,更好的医疗条件都是私有。

鹿汀朝跟着宿宁郁送医的路上,因为没有现有家属, 考虑到后续医疗费用的问题, 医生询问了几次是送哪个医院。

“送最好的,送最好的!”

鹿汀朝慌了神, 坐在医护人员旁边下意识的用食指抠另一只手的无名指,“……他有病史,好像是先天性的心脏病什么的, 那个病名字我忘记了。”

躺在担架上的宿宁郁神色憔悴,脸色苍白,眼下是一层浓重的青色,像是许久没有休息过的那种感觉。

救护车上的医护做完最基础的检查,随即联系了对面的医院进行术前准备。

为首的那名金发碧眼的医生转过来,用不太流畅的普通话对鹿汀朝道:“因为情况危及生命,等等入院后如果各项指标合理,我们会立刻进行手术。”

鹿汀朝愣了愣,两只手更紧的绞了绞:“啊……好,好的,行。”

“考虑到病人是内地的身份,我们会同时联系他的家属。”

医生道,“费用这边可能需要你先行垫付。”

“好的好的。”

鹿汀朝点头如捣蒜,“等等我就去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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