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哥哥不一样,哥哥在这里有长官,有朋友,哥哥见他们都笑,唯独对祂苛责又小心。
祂在心里诞生一个诡异的想法,哥哥是故意的,和爸爸一样。
故意让祂难受,看祂难受觉得开心。
祂不懂为什么难受,无法消化那些对祂来说未知的情绪,他们从来没有站在祂的角度考虑问题。
祂只是一只触手怪,不是人类。
黑色逐渐褪去,白皙的脸庞露出,祂跪在床角拉开被子爬进去,比以前更加熟练。
重量压的谢浔近乎喘不过气,对方的眼泪落在脸上,谢浔担心的事终究发生了。
谢浔意识混沌像被丝线牵扯,他刚从梦里脱离出来,双眼尚未聚焦,梦里断掉触手的黑水母眼巴巴地看他,不甚清楚地喊着哥哥抱。
眼泪啪嗒啪嗒砸落,谢浔知道是谁,意识尚未聚拢:“别哭,再哭揍你!”
糜烂桃红的眼睛往下掉眼泪,对方根本不听,生气地反复咬谢浔的腺体,不敢下重口。
“想干什么?”谢浔推毛茸茸的脑袋,根本推不动,力量悬殊的让谢浔烦躁不安。
他的肩颈一片湿热,是对方的眼泪,谢浔不理解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孩”都是仰着脖子嗷嗷的哭,水母总是埋着他身上或者是被子里,哭的没声音。
哭都要小心翼翼吗?
此刻,谢浔清楚地听到对方哽咽的声音:“哥哥,别这么对我。”
第13章 ⊙︿⊙
谢浔的心脏表层蒙的薄冰开始往四周化去,对方破碎的声音像一柄柄尖刀直直戳在谢浔心脏口,疼的谢浔想要掉眼泪,鼻尖酸酸的,他最终把这归因于情绪来的太冲,大脑一时没有接收。
“我对你什么了?”谢浔的声音带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软。
无解的命题,祂不会回应,毛茸茸的脑袋移到谢浔的心脏口,砰砰砰是会跳动的心脏。
祂的手探进谢浔的衣服里,抱着alpha不算柔软身体,手臂勒的谢浔感觉肋骨都要断了。
衬衫也湿了。
谢浔的手指埋入对方发间,想把人丢出去,心里有个却声音告诉他,让祂趴一会吧,明明他自己怕的不行。
谢浔拽对方头发的手硬生生转为揉了揉,嘴上说着:“真服了你。”
明明跑了又像之前一样回来干什么。
谢浔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种环境下很困,他的防备心在慢慢消失,谢浔半阖着眼渐渐也睡着了。
谢浔不知道从此刻开始,一只有意识的触手怪将会无孔不入,完全渗透进他自认为混乱糟糕的倒霉生活。
走廊上六点闹钟响起,室内的灯同时亮起。
光亮刺眼,谢浔啧了声,把脑袋埋在被子里,动作牵扯,他清楚感受到有人抱着他,昨晚的事在脑袋里循环播放,谢浔看着对方毛茸茸的脑袋陷入沉思。
这算什么?
铃声停止,谢浔关上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翻身背对着水母继续睡,他本以为自己被吵醒后再也睡不着,没成想直接睡到近中午,从床上坐起来人都是懵的。
谢浔掀开被子,水母又跑了。
谢浔:“……”跑上瘾了,整天和他玩捉迷藏。
谢浔洗漱时对着镜子看腺体,对方没用多大劲只有轻微的咬痕,他侧腰不好说,被嘬了几口红印,衬衫挡着没什么大事。
太亲密了,谢浔必须制止这种类似的行为。
谢浔在床边坐了会,目光搜寻着室内,突然往床下看。
倒着的脸吓得水母浑身一怔,赶忙跑,谢浔迅速把水母拽了出来,笑容像魔鬼:“怎么不跑了?”
水母不语只眼巴巴地看谢浔,和谢浔梦里的断掉触手的水母很像,谢浔眼睫抖了下,他合理怀疑是水母让他做梦的,在遇到水母之前,他从来没有梦到过。
水母一想起之前的事就哭,眼泪在眼眶里持续打转,水汪汪一片:“不跑……哥哥。”
怎么那么多眼泪。
谢浔把水母放在床上,蹲下身和黑漆漆的水母对视,“告诉我为什么跑,为什么说那种话?”
这句话似乎戳到水母的痛穴,祂明显地愣住,触手着急的擦眼泪又伸长想要碰哥哥,祂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