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骄婢 第70节(2 / 2)

◎蛊毒发作◎

“我来不是听这些的!”薛恒毫不顾及纯贵妃的颜面,火冒三丈地道,“你把董云舒弄哪去了?”

纯贵妃目光一顿,“她死了。”边说边落下了黑子,“尸体已经被我命人送出去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入土为安了吧。”

薛恒猛地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瞪着纯贵妃。

“你说什么?”他慢慢上前一步,“我没听说,烦请贵妃娘娘再说一遍。”

纯贵妃直起身道:“我说,董云舒死了,我赐给了她两心绵,为了离开你,她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薛恒瞳孔一点点放大,“两心绵?”

“是。”纯贵妃道,“她解脱了,你也该醒醒了。”

薛恒盯着纯贵妃看了许久,忽地踏上前来,扬手打翻了棋桌。

黑白二色的棋子霹雳吧啦掉落一地,纯贵妃一脸错愕地站起来,望着薛恒道:“这是紫宸宫!你想干什么?”

薛恒面无血色,连嘴唇都苍白了下去,他目光凌厉地在寝殿中环视一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说她死了她就死了?当我会相信?”

“那你尽管带着人搜宫好了。”纯贵妃道,“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薛恒紧紧攥着拳,冷静了片刻,道:“你真的杀了她?”

“是。”纯贵妃道,“这样的祸害,本宫留不得。”

“好。”薛恒道,“我权当她死了,你把她葬在了哪里?”

纯贵妃摇摇头,“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薛恒眼底杀气翻涌,与同样怒形于色的纯贵妃对视了片刻,转身决绝而去。

“你干什么去?”纯贵妃喝道,“恒儿!”

薛恒头也不回,身披寒霜离开了紫宸宫。

夜凉如水,长长的宫阶上,飞快闪过一道黑影。

薛恒飞身上马,正欲下令,自心口处突然传来一震剧痛,猝不及防令他僵硬在马背上。

他咬紧牙关,手按在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上,努力地想扼制住那锥心蚀骨的疼痛,却发现疼痛在掌下肆意游走,最终传遍四肢百骸。

恍惚中,一道银铃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是两情蛊,蛊毒发作之时,生不如死。别怪我心狠,谁让你不肯爱我呢……”

薛恒恨红了眼。

蛊毒发作,生不如死。

即便如此,薛恒依旧下令,“去把贵妃宫里的小太监都给我抓起来!”

凌风领命而去,薛恒沉吟片刻,依旧选择驾马离宫。

死了?她的生与死只有他说了才算!无论生死,她董云舒都别想逃!

他发狠地挥下马鞭,却在抬手的瞬间眼前一黑,接着吐出一口血来,摔下马背……

六月的天,孩儿的脸。

初夏的雨,连绵不绝,浇灌着大地,三日不曾停歇。

喧闹的京城因为这场大雨安静了下来,没有人愿意在雨水中前行,赶路,生怕被淋湿衣裳,再生一场大病。

静谧的街巷内只能听得到雨水哗啦啦的声音,偶尔有急促的马蹄声响过,也很快被雨声冲刷的消失不见了。

待到第四日,雨水终于在百姓们的抱怨声中停下,天际升起一道长虹,大门紧闭了多日的英国公府外挂起了喜庆的红灯笼,开始打扫街道,清障修路,为四小姐薛茵出嫁的事做准备。

一切有条不紊地慢慢恢复,渐渐的,京城内的气氛随着渐渐炎热的天气热闹起来,太阳出来过后,谁也没有去回想那场恼人的大雨。

六月二十六,英国公府四小姐大婚出嫁,皇帝携纯贵妃到英国公府,一同为四小姐送嫁。

七月初一,薛悯率关宁军助沛国镇国大将军击败东鏊,七月二十五沛国三皇子庆和,五皇子庆祥携沛国使团入京,一路载歌载舞,大肆庆祝胜利后的喜悦。

时任礼部侍郎,刚刚当爹的英国公府三公子薛怀一时手忙脚乱,白天因为沛国使团的到访处理大小事物,晚上回来给媳妇按跷,哄儿子睡觉,累得连梦话都没空说。

就在薛怀忙成一团的时候,他的哥哥,英国公府世子薛恒却在慢悠悠地过日子,不是领着沛国的两位皇子游山玩水,就是与三五同僚品酒赏乐,悠然自得,闲适得一塌糊涂。

只因他又破获了一起重案,拿下了数名贪官,追回赃款充盈国库,皇帝倍感欣慰,体谅薛恒办案辛苦,许了他半旬的假。

薛恒也没有辜负皇帝的好意,一连数日都没有进英国公府的门,夜夜留宿在外,纵情潇洒。

这一日,一向喜好热闹的瑞郡王在京郊举办了一场马球会,邀请沛国的两位皇子前来参加,庆和与庆祥都是争强好胜的主,一连打了五场仍不过瘾,一行人又到东峻山打猎。

成功猎到两匹梅花鹿后,五皇子庆祥稍事休息,与并未下场打猎的薛恒回到营帐,准备换身衣服,继续上场杀猎物。

庆祥身材魁梧,一入营帐,立刻命人去割鹿血。鹿血送进来,他二话不说一饮而尽,一旁的薛恒看了,忍不住笑着提醒他道:“五殿下,那可是鹿血,喝多了当心难受。”

庆祥一抹嘴角,笑了声道:“世子不用担心,待到夜晚来临,小王体内的这点鹿血就化为充沛的精气送出去了,销魂得紧呐。”

薛恒哈哈一笑,并不在意庆祥的放浪形骸,庆祥得寸进尺,走上前,一把搂住薛恒的肩膀道:“据小王观察,薛大人似乎不喜美色,每每到那风月之地只是一味的喝酒,喝也喝不醉,连酒后乱性都做不到,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殿下百忙之中仍有功夫关心下官,下官着实感动。”薛恒扫了眼庆祥不安分的手,道,“看来,下官要亲自挑选些人来伺候五殿下,如此,五殿下便自顾不暇,顾不上关心下官了。”

“那再好不过了。”庆祥笑着拍了拍薛恒的胸口,凑在他耳边道,“我喜欢骚的,越骚越好,而且,男女不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