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1 / 2)

这种事显然对叶晨晚来说还是显得太过遥远,那她帮助魏国,所图为何呢?

长生,借助龙脉长生不死。

当初她帮助玄靳,就是为了长生,现在帮助拓跋诩也一样。

墨拂歌言简意赅地回答,语气笃定,仿佛已经确认了此事。

叶晨晚一时间没有心情去询问墨拂歌为何如此笃定,为何她们彼此已然亲密无间,但自己却仍有这么多不曾知晓的秘密。

四州沦陷或许是秘术所为,但现在焘阳的困境却是实实在在的人为。

她扫了一眼桌面上四散的军报,大多都是北境传来的。

斛律孤采取了慕容珩的建议,频繁地骚扰着焘阳后方为前线输送粮草军械的城市。

游击的方法成本低,但的确有效。北魏的骑兵日日游荡在北地的旷野,专挑景军运输的辎重抢劫,抢完就跑,等到救援的队伍赶到,这群骑兵早就跑没了影。

一时间焘阳对此痛苦不堪。

燕矜在信上说,魏军也承担不起频繁使用那种秘术的损失,而且阵法对焘阳的影响是有限的,目前看来也还算一件好事。指尖掠过纸张上的字痕,但北境的情况也不容乐观,燕矜分身乏术,没有办法同时应对斛律孤与藏在暗处的容珩。

叶晨晚如此说时,墨拂歌只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她抬头看向叶晨晚,陛下的想法是?

亲征。

她如此轻松地吐出两字,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下了怎样的决定。

这些游击抢劫的军队是不可能铲除的,只有抓住他们的头目杀鸡儆猴,才能让他们畏惧。我亲自护送粮草辎重去焘阳,这群不知死活的魏人死在我剑下,才会知道收敛。

墨拂歌在听见她的决定时,急忙起身,焦急地快步走到她身边,陛下,这太冒险了,谁都不知道北境有怎样的危险,你怎么能亲自前去?

难道燕矜就不危险吗?还是说若有危险,我身为一国之君,就要龟缩在南方?叶晨晚一字一顿地道,阿拂觉得我鲁莽了?不,我想了很久,从北方的消息传来时,我就一直在权衡此事。这是最好的选择,我要去亲自面对这件事。

陛下。

墨拂歌本不愿意讨论所谓命运,但血脉所致,她不得不去相信她的预感。

就像此刻,无论是她的理智,还是她的本能,都在叫嚣着告诉她,不能允许叶晨晚就这样前往北境。

慕容珩就在北方,她不仅想取燕矜的性命,也一样想取叶晨晚的性命。

叶晨晚不懂秘术,也不知晓慕容珩的身份,和她究竟是多么疯狂的疯子。自己怎么能让她置身于这样危险的境地呢?

她也不愿意将燕矜与叶晨晚放在天平两端权衡,说出残忍的话语。

身在囹圄,进退两难。

噗通一声,她跪倒在冰冷的砖石上,再一叩首。

还请陛下三思,臣愿替陛下亲征,前往北境。

她看见墨拂歌抬头时,一行清泪沿着面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砖上,万劫不复。

而倏然夜雪悄然落下,连墨临城也步入了这场漫长的冬季。

【作者有话说】

[裂开]写着写着某些东西总会莫名其妙开始控制脑子然后开嬷

217泽水困

◎纵然千机算尽,也参不透命数无端。◎

江南初冬的深夜,寒意如水雾一般透过肌肤浸没至骨髓。

叶晨晚知晓夜晚的地砖寒凉,伸出手想要拉起她,但墨拂歌仍然固执地跪在地面,以一种恳切的眼神看她。

她的手就伸在墨拂歌面前,对方亦不为所动。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晕着水雾,仓惶着落下秋水夜雨,又似芙蓉泣露。

泪水一颗一颗沿着她的面颊滑落着滴下,好像连窗外月色都因此黯淡三分。

叶晨晚是第一次看见墨拂歌露出这样无措又悲恸的神色,素日里她都是那副成竹在胸的淡漠模样,任由风波翻涌,亦沉静得如亘古不化的积雪。

她知道,墨拂歌在隐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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