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郁离认真学习,中午按时吃饭,下午伏案做题,每天生活按部就班,时间过得格外迅速。
转眼间到了下午,这几天小雪断断续续下个没完,中午才出了次太阳没过一小时呢就落了雪。
郁离托着腮坐在窗前看雪,桌面上摆着一本外国文学,字句晦涩难懂,是她随手从棠念意书房里挑出来的。
她实在无聊,手机自从摔坏了后也没想着修,棠念意给了她台新的,样样都好,但郁离很少碰。
谁知道里面会安什么呀。
她看雪,桌上摊开的书也写到了雪,那位异国的作家形容雪是母亲流下的眼泪,是流不尽的苦痛,是血与火凝成的晶体。
郁离托着腮将书推远了些,心里默念着那些句子,垂眼看窗框上堆积的雪一点点便多。
棠念意是傍晚回来的。
忙碌了一天的棠总在公司里收到了监视者的俳句,大致了解了情况。
不算什么大事,但总要警告一下,毕竟这两位的关系可非同一般。
她推门进去时便看到正对着房门的窗前趴着她的金丝雀,像是睡着了,很安静的伏在桌上,几乎看不到身体因为呼吸而有的起伏律动。
像一副画,略微忧伤,窗外白茫茫的雪点缀着些许郁色,少女瘦削的脊背像是日渐衰颓的鲜花,往下沉着,一点也看不见生机。
似乎再晚些,她就要和窗外飘落的雪花一起消弥在茫茫天地间,无处去寻觅。
不知怎的,棠念意心里蓦然紧了下。
小乖。
她叫了一声,脚步也匆匆。
嗯?
郁离听见声音,趴着的脑袋抬起来转向棠念意,眸中的失神一霎间换了颜色,染了恰到好处的笑,甚至带了些依恋色彩。
您回来了。
她懒散着和家主打招呼,身体已经趴在桌上不肯动弹,宛如一只恃宠而骄的波斯猫。
棠念意也跟着笑起来,她喜欢郁离温顺地没有,俯身摸了下小雀的额头,温声道:看什么呢?那么专注,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
外面又下雪了。
郁离软着声答她:我在想雪什么时候停下来,这个冬天什么时候能过去。
对一个人产生好奇心是沉沦的开始,棠念意也明白的。
但她顺着郁离的话问:原来不喜欢冬天吗?
像是平常情侣在雪天窝在柔弱沙发上的闲聊,郁离偏头看着窗外,声音低低的。
也没有,只是更喜欢另外三个季节。
她的回答很巧妙,不是不喜欢,只是有更喜欢的了。
棠念意含笑捏了下她的后颈,继续问:今天有没有出去?
该来的总还是要来,躲不开的。
郁离轻轻点头,主动把自己一天的行程简略报给她听:早上去散步了,去了画室;回来后
棠念意问:去画室做什么?
想看看画,大小姐是个很厉害的画家,我好奇她的画。
谎言总是真话和假话掺杂在一起才最真,郁离后半句吞吞吐吐,眼神也飘忽不定。
看见她的反应,棠念意心里有些不高兴。
棠斐和她的小雀是有一段的,她当时纵容,现在却不一定了。
只是好奇么?
棠念意手探过来捏住了郁离的脸颊,她脸颊软,跟棉花糖似的,家主开始只是轻轻的捏,偏偏又有些不满,于是下手也变重了点。
小斐的画偏阴郁,神神鬼鬼的说不清楚,我记得你最害怕那些,怎么突然想看了?
郁离觑了她一眼,支支吾吾道:就好奇,我在这儿好无聊。
这理由很合适,她被勒令待在棠家哪里也不能去。
平日里四处走走,棠家再大也有逛完的时候,不说无聊说什么呢。
她这样说,棠念意才可能信啊。
因为无聊真的会磋磨人,什么东西都看了一轮做了一轮后就一点都提不起兴趣,于是想越过那条红线的心思越来越大,完全压抑不住。
所以从前避之不及的人也想着去说上几句话,因为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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