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李玉珀依然是没说话,她站起身走出去,秦宝灵听到水流的声音,知道她是去洗手了。

栗子壳剥得满手灰黑,李玉珀洗干净,坐回到沙发上,揽着秦宝灵坐到自己大腿上:那我现在喂人吧。

她把一枚栗子肉递到女人唇边,秦宝灵瞟了她一眼:看来某人还是不太想面对呀,想用栗子堵住我的嘴了。

不用试探了。李玉珀说,我记得,我答应过你的。

我总会面对的,迟早会面对的。

是,你迟早会面对的。秦宝灵说,只是不是现在,对吗?

她吃掉了栗子,淡淡的甜味香气萦绕在唇齿间。无所谓啊,反正我也不催你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傻,怎么就不想找呢?我现在要是想找的话,依然是有一大把的人愿意扑上来。

你是谁呀?她问,对我就三个字,不对,六个字,不值得,瞧不起,天呐,你是谁呀,有时候我甚至都想,我为什么不和你真撕破脸呢?咱们俩是靠什么在维持着呢?一个刁难游戏就想让我出血八位数,你说我是不是恋爱脑发作了呀?

别把两件事情混淆在一起。李玉珀冷冷地说,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买了我的产业,这是一件事,你把你爱我当作对我的武器,这又是另一件事,少在这儿装什么心灰意冷。

你知道咱们两个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撕破脸吗?秦宝灵忽然说,最接近撕破脸的时刻,在纽约,你神兵天降,好像是命运的安排,还有那次,我用周姐的电话逼问你,第二天,你就用探望薯条的借口来见我

李玉珀定定地望着她,是啊,她在干什么呢?

倘若在纽约是秦宝灵的失误,是所谓命运的安排,那天呢?她就如此恰好的,即便那一天真的是周末,非要那一天去吗?

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一个呼之欲出的字眼,那只爱的大蝴蝶扇起翅膀,从未停歇,扑扑烁烁的在她浑身的鲜血里穿行。

她不肯想了,更被下了噤声的魔咒,只静静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低头,轻轻地吻了吻秦宝灵的嘴唇。

凡事都有两种可能,不是成功,就是失败。她很果断,然而从不认为自己能一直赢。做生意最重要的品质还有一项,叫做谨慎。

如果她自己是孤身一身也就罢了,李承去世后,她和李玉璋的战争正式打响,二十七岁的她是深思熟虑过的,假如自己输了,到底该怎么办。

即便把整个广灿输出去,她还有其他的产业,她做好准备,还能东山再起,她对这一点毫不怀疑。

可是可是,她不是孤身一人。

还有一个人,和她朝夕相处,和她在一起了十年时间,见到她的时候就笑,闹脾气的时候天崩地裂,一只自私自利的小猫,一只爱收集珠宝的大兔子,那是她的情妇,她把她养得身娇肉贵,就该对她负责到底。

她能保证秦宝灵继续过这种生活,她绝对能够保证。但是辉煌的事业和前途呢?

拼尽全力,不是不可以。可是那是拼死一搏,保住秦宝灵的前程,意味着她要对李玉璋低头,她要放弃她的一切,甚至放弃她东山再起的希望。

这样的选择题,她要选什么,昭然若揭。

那后路不是秦宝灵想要的,她知道。

她觉得自己仁至义尽。她可以给她一条更好的后路,只要牺牲自己,但是有什么必要呢?

秦宝灵说自己没有给她准备后路,她不辩驳,不粉饰,不为自己开脱。

她可以给她更好的,最好的,但是没有给,这是不争的事实,她无话可说。

秦宝灵伸出两条胳膊,缠住她的脖颈,每次接吻,她都喜欢这样,紧紧地缠住李玉珀,仿佛是怕她逃开,抑或是想要将她缠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气喘吁吁的吻,粘稠的呼吸,秦宝灵在接吻的时候,总觉得自己不能杀了李玉珀,但是能吃了李玉珀。

从她的舌头开始,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最后一口一口咬下她鲜红的心脏。

吃掉我吧她喃喃地说,李玉珀,吃掉我吧

偶尔她想,李玉珀,我杀不掉你的话,你来杀掉我吧我不要再为你烦恼了,不要爱你了,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又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情感,何必在这里抵死纠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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