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期间蓝岚出现过吗?”

“当时没有,至于后续蓝岚有没有再回车站坐车,他就没印象了。”

再后来,就是高凛山水塘飘浮的无名女尸。

调度员和贠大力是同乡,隐隐觉得事情八成和他脱不了关系,但又不想没事找事,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把前因后果憋在心里,还是有一次喝醉后不小心和人说漏嘴,这回才会被调查组顺藤摸瓜地找出来。

蓝岚、贠大力和讨债者曾经先后出现在贠家村附近。挂断电话后,庄宁屿又在心里过了一遍时间线,只是还没等他过出结果,护工就抱着一大束九十九朵的蓝玫瑰来敲门:“庄老师,这是刚刚快递员送来的,要帮你找个花瓶插起来吗?”

庄宁屿头也不抬:“退了,退不回去就扔了,以后这种事不用问我。”

护工先是答应一声,觉得有些遗憾,毕竟这些花还是很漂亮的,结果余光扫见摆放在病房另一角的红玫瑰,顿时恍然大悟,觉得这花确实不能收!于是连连点头并且声如洪钟:“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不好意思庄老师,下次一定注意。”说完转身就撤,撤得实在太快了,快到庄宁屿又想把他叫回来解释,你知道什么了你就知道了,你不要乱知道,这红玫瑰也和我没关系!

第18章 桃李小区18(完) 赌徒,海妖和旁观……

没过两天, 警方就在资料库里筛出来一个男人,外貌特征高度符合车管员的描述,脸上有刀疤, 早年曾因为暴力催收进过监狱, 近些年靠着开出租为生。他对当年的事印象很深, 警察才刚说明来意, 刀疤就痛哭流涕外加赌咒发誓, 说自己没杀人。

庄宁屿问:“没杀谁,蓝岚?”

易恪坐在病床边, 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没杀贠大力。”

不仅庄宁屿听得一愣, 当时问话的警察也一愣,贠大力?

刀疤坐在审讯室,一五一十地供认:“当年那姓贠的到处借债, 到了还钱的日子, 却跑得连影子都没一个。我们实在没办法, 就去问蓝岚要钱, 她当时还在医院,说贠大力已经跑了, 她也联系不上, 钱一毛没有,不过能拿一个女人给我们, 问能换多少钱。”

“拿?”

“……其实就是卖, 卖一个女人。”刀疤擦了把虚汗,“卖进山里, 或者卖到黑ktv之类地方。我和秃头……哦他叫王勇,我俩知道点门路,就想当个中间人, 多少总能收点账回来。”

蓝岚之前在发廊干的时候,见过不少类似的事,对其中的潜|规则摸得很清。刀疤和秃头按照她说的,一路辗转去了贠家村附近的镇子上,住在招待所等着“收货”,结果等了一周,蓝岚却反悔了,女人没弄来,只在电话里说贠大力眼下正在车站附近,让刀疤赶紧去抓人。

然后就是调度员看到的那一幕了。在被债主堵在车站之后,贠大力先是说要把蓝岚卖到南方还钱,后来干脆说儿子也能“暂时当给两个人”,刀疤和秃头当然不会相信这些鬼话,本来想带着贠大力回旅馆,结果一个没留意,竟然让他给跑了。刀疤兄弟两个白白来了这一回,货没有货,钱没有钱,气得够呛,找了两三天觉得不是回事,于是骂骂咧咧准备回家,结果好巧不巧,遇到大雪封路,所有汽车停运。当地人看见他们着急,就说可以翻过高凛山,到隔壁镇坐汽车。

“结果,你猜?”易恪打开窗户,让清晨的阳光洒进来,又把新鲜带露的漂亮玫瑰一枝一枝插进花瓶。他的衬衫袖口挽起半高,小臂青筋微显,说不好是在干活还是又在借机展示好身材,庄宁屿视而不见,直接回答:“结果却发现贠大力死在了山里?”

“是。”易恪说,“高凛山不是荒山,沿途有几个村落,累了家家户户都能借宿吃饭,大概两三天就能走出去,比起不知时日地在招待所里干等,还是要强一点的。于是刀疤两人就买了厚棉服,又扛起一大包吃的进了山。”

庄宁屿问:“贠大力的尸体在哪儿?”

“在一处野林子里,那儿距离前后的村子都很远,还有野兽出没。”

刀疤回忆起当初的情形,依旧毛骨悚然,惨白着嘴唇说:“那时候天已经麻麻暗了,我和勇子去林子深处撒尿,结果走着走着,脚下突然踩了个不知道什么玩意,软乎乎的,打着手电低头一看,贠大力整个脑袋血肉模糊,大半截身体都埋在土里,正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这一幕实在惊悚,兄弟两个被吓得魂飞魄散,连东西都来不及拿,当场连滚带爬跑出去几里地。刀疤想报警,秃头却不让,他瘫坐在树下气喘吁吁地分析:“咱哥俩本来就不干净,报警和自首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万一警察迟迟抓不到凶手,干脆拿你我顶包怎么办?命案,可是要枪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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