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 / 2)
“你就是觉得我没得选是不是!不还是在逼我吗!滚!”
顾时抬起手,松了松衣襟,将手指伸到领子里去擦干净渗到衣服下面的茶水,这茶水烫,他胸前的皮肤被烫红了一片,呈现出如同桃花一般的色泽,他的睫毛也被打湿了,垂下来,沾着水珠。
来之前他仔细地给衣服做了熏香,被热水一泼,激发出了一种如同满树鲜花经阳光熏蒸后而散发出的气息。
这香气让陶金荣觉得十分烦躁。
明明她已经努力让自己安定下来,再也不会为了感情误入迷途,可他又十分无耻地过来诱惑她。
顾时抬起眼睛,即使他心底清楚她已经察觉出了他的全部企图,他依然用那种恳求的眼神和她对视。
“对不起,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陶金荣用力拍了下桌子,说:
“胡说!什么走投无路!明明到处都有路!天下女子那么多,你随便挑一个不行吗?非要跟我这个有夫之妇死磕做什么!”
她色厉内荏,声音嘶哑到最后反倒带出一种无力感。
“于我而言就是绝路。”
他似乎察觉到她在用虚张声势掩饰内心的动摇,便大着胆子伸出手去,轻轻地摸了一下她的侧颊。
她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的脸侧被什么东西很轻很轻地蹭了一下,随后,一阵战栗突然流贯全身。
“我说真的,我保证不影响你和秦思昭正常的生活,我甘心给你做小。”
顾时已经将半个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一股窒息的香气侵入她的口鼻之中,她的脊背又忽然流过一阵战栗,几乎无力挣扎一下。
她伸手抓住他的领子,可她的手指却像初秋的蝉一样频频颤抖,和他胸前的流苏一起撞击出响声。
战栗感很快转化成了厌恶,她耻于承认自己因为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就唤起了某些方面的一些刻在身体里的记忆。
“我该叫你泠川还是荣儿?”
他只轻轻摸了摸她的后脑。
她几乎喘不过来气,腰肢一下便软了下来,好不容易才说出了一句话:
“都不要,叫我陶金荣。”
“陶金荣,你的身子还是对我有感觉,不是吗?”
顾时悲哀地想,即使如此那又能如何,这什么都代表不了。
“滚!”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鬓边,嘴唇几乎要挨在她的脸上,却没在她的面颊上落下一个吻。
可就算她此时此刻愿意解开衣襟,他也没勇气给她展示自己不够完美的身体。
还是算了吧。
这样想着,他便松开了她,
她的头发散落了下来,鬓角微微湿了,牙齿咬着鲜红的下唇,睫毛垂了下来,面容带上了几分艳冶,明显她情动了。
可顾时却对此毫无欲念,心中只觉得悲切,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哀怜的叹声。
明明是互相有情愫的两个人,为何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遗憾实在是太多了。
陶金荣努力地把整个身子缩进椅子里,紧了紧衣领,嘴唇瑟瑟发抖。
她看着他脸上漠然的神情,不禁打了个寒战,看着他问:
“如果我不同意跟你瞎胡搞,你打算把我怎么办?”
“在你家吊死,让你后悔一辈子。”
“啊?”
陶金荣发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节来表示疑问。
“嗯,你没听错,我就是要在你家吊死,你拦不住我的。”
她垂眸,咬着下唇问:
“你要死也别死在我家里,别人若是发现,我不也得跟着受牵连么。”
“我可以给你写好免死令,还有秦思昭的我也可以写,这免死令可以传给你的子子孙孙。”
顾时很认真,一字一顿地说道。
“而且我可以尽量死得稍微好看一些。”
陶金荣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说道:
“那你可千万别穿红衣裳。”
“我可以穿你喜欢的,你看我现在穿的这身怎么样?”
他抬起头看了看房梁,问:
“你有披帛之类的东西么?”
“有。”
她从容地进了卧房,从衣柜里拿出了一条纱织烫金的赤红色披帛,又递到顾时手里。
他看了一眼她,如同水鸟一般偏过了头去,便要把披帛甩上房梁,却听到一个急切的声音。
“顾时,别这样,你还是把披帛还给我吧。”
陶金荣终于沉不住气,伸手去捉他的衣角,却被他躲开了。
他双手死死攥着那赤红色披帛,眼角全是哀切,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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