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他们开着依旧干净无痕的黑色大g,回到了江家的郊区庄园。路上,江濯总感觉心里阴阴地发凉,似乎总有许多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他。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他第一次杀人,心里觉得刺激和恐惧罢了。他是一个要做大事的男人,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一蹶不振。
回到独栋的富人别墅区,穿过附庸风雅的园林走廊,江濯手脚冰凉地回到自己家门口。住家保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没有来送入户拖鞋,他没有心情在意这些小事。
家里应该有贵人来访,他还没进门,就感觉到冰冷的家里似乎多出了热热闹闹的人气。心里顿时产生了不妙的预感,江濯刚用指纹打开门,那个讨厌的男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骂。
“你这个败家子,供你吃喝玩乐,没想到还养出一只白眼狼来了。你老子的东西可没写着你的名字,没了你爹,你什么都不是,还敢拿我的面子去踩吴卫国?”
“啧。”江濯当作没听见,自己拿出鞋柜里的家居鞋,准备换鞋,突然,他发现了摆在各种奢侈品鞋子之间的一双带着泥土的寒酸运动鞋。
心像是在这一时刻要跳出嗓子眼,他爸的声音继续传来:“算了,大喜的日子,我就不和你说这种晦气话了,他吴卫国算个屁...江濯你快来见见你哥哥,之前他一个人流落在外面,吃了不少苦,你做弟弟的要心疼哥哥。”
熟悉的那张脸从客厅来到了玄关,被他毁容后扔进硫酸池里的江煜走了出来,微笑着和江濯招呼。
“有一会儿没见了,弟弟,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我?”
他们的父亲江年华走了出来,随口问道:“你们见过了?那正好不需要我介绍了。兄弟之间血浓于水,你们以后可要好好相处,别对着你哥乱发那些纨绔子弟的脾气。江煜,你也是,既然是哥哥,以后可要好好包容弟弟。”
不同于江濯的一言不发,江煜从善如流地说:“爸,我知道了。”听见他的回答,江濯气得摔门就走。
“臭小子,你要去哪里?”江年华早就猜到被他妈养废了的江濯会气得离家出走,因此在他愤怒地摔门而出时,也只是公式化地大声喊出了碰见逆子不听话时每个父亲都会说出的台词。
江濯瞬间走得没影,车子的启动声还没响起,江年华就迫不及待地转过去向江煜表演他的父爱:“江煜,不用担心,爸爸打拼来的事业一定会留给你,绝对不会送给江濯那个没用的败家子。”
“谢谢爸。”像每一个渴望得到稀薄得密度比空气中氧气含量还低的父爱的儿子,江煜乖巧又甜甜地露出羞涩的笑容,像个纯洁不谙世事的小天使。
江年华本不喜快成年的男孩子做出这种娘兮兮的表情,看起来就像长大注定就要吃软饭的没用小白脸,但江煜做起来,他却觉得格外得顺眼。
所以就连他想去拉江煜的肩膀,却被他躲开时,心里都不觉得失了面子,反而检讨自己确实从来没管过江煜,父子之间的情感还需培养。
他笑眯眯地说:“不用担心,马上爸就打电话帮你过户。”
江濯还不算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指挥保镖超速开车来到了平时看不上眼的平民小区,谁知道这里看大门的狗眼看人低,硬是把他拦在门口不肯放行。
江濯用了这辈子最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有发火,又不是他们住的本地官员都住的高级小区,怎么会刻意拦住他?总不能是看他有钱,想找他要好处吧?
他直接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地说:“我是来找我表妹的,就是十一栋1712的业主林溪谣,她平时一个人住,我姨妈叫我来给她送东西,你总不能拦着业主亲戚送东西吧?”
他横行霸道惯了,才不会在意随便暴露一个女孩子独居的隐私会有什么后果。江濯的成年人保镖更靠谱一些,从口袋里掏出几根名贵香烟给小保安,试图让他通融一下。
他和江濯都没想到,看起来就没见过世面的小保安一挥手,把香烟拍到了地上,“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这个他们都没正眼看过的矮个子大众脸年轻男人说道,同一时间,他脸上的五官突然像流动的铁水一样融化,消失,变成鸡蛋般光滑的人皮。带着怨念的抱怨声不知道是从他哪个部位发出来:
“好痛啊...真的好痛啊,你把我丢进那么酸的水里,每时每刻,我都听见耳朵边劈里啪啦有东西融化的声音,后来我听不见了,可还是好痛......原来是因为我没有耳朵了。”
江濯闻言一看,无脸江煜光滑的脸皮两边,果然没有耳朵的存在,他是怎么从硫酸池里爬出来的?明明他们离开前之前把处理室从外面反锁了!后来他出现在他家里,又出现在这个小区门口,难不成江煜他真的是鬼?
还是那种会分身的鬼?
“少爷,不要激怒他,我们头上就有一个监控。”保镖提醒他。
和江煜长得一样的小保安歪着头,使劲挠着自己的脸皮,好像要用尖尖的指甲在上面凿出五官的形状来。趁着他没空在意他们,江濯带着保镖赶紧离开了这危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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