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花琅有些失望,但又在意料之中,正打算告退,莫竞鸿又道:“对了,明日,你师兄要从方铸境回来,你记得去找他一趟。”
花琅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清楚说得是哪个师兄,问道,“为什么?”
莫竞鸿没有搭理她,他酒瘾上来,抱了坛新酒灌了起来,大有喝死过去的架势,花琅说的话,皆被哗啦啦的酒液声盖去。
眼瞅着子时过半了,花琅叹了口气,只能糊里糊涂地把这件事归到明日行程上,吆喝了一句,“师尊,我走了啊!”
莫竞鸿打了个酒嗝,翻了个身,完全没听到。
这样喝真的没事吗?
花琅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生怕师尊喝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歧净峰为七峰之首,站在峰顶,可以轻易俯瞰其余诸峰,灯火稀微,四下寂静。
这里被庞泽灵气包裹,未有风雪之苦,花琅寝宫一带,更是植满凡间千金难买的花卉,微微蜷缩的花瓣挂满夜色寒露,灵鹤两三隐于其中。
花琅穿着里衣,百无聊赖地趴在窗边。
这里唯一的夜生活是修炼,这和熬夜学习有什么区别?
001也睡了,连个聊天的人也找不到。
花琅认命地躺回床上,瞪着眼前素洁的顶纱。
本以为白天已经睡了这么久,今天肯定要失眠一整夜了,没想到,不到半分钟,花琅就熬不住地闭上了眼睛。
第6章 很会睡觉
“小师妹真的没问题吗?她躺在床上,看起来要死了的样子。”
是明瑾书的声音,什么要死了?花琅迷迷糊糊想。
“这点小毒,死不了,倒是你,吵得我头疼,再嚷嚷我就让你和小师妹躺一块去。”
一道陌生的音色响起,分不清男女。
“诶诶别扎我啊,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把你这小破针拿远点。你看好师妹,我要去妖塔把那魅妖抓出来揍一顿。”
“急什么,魅妖就在塔底跑不了,依我看,你不如去把那个小弟子抓过来。”
“是啊,那个谢什么的怎么会知道师妹中了毒,不行,我得好好盘问一下他。”
随着明瑾书脚步声的远去,屋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花琅浑身隐隐作痛,仿佛被谁蒙住脑袋狠狠打了几棍子一般,不由咳嗽两声,睁开了眼。
“醒了?正好,自己把药喝了。”哐当一身,斗大的碗被扔在枕旁桌上,黑漆漆的药水荡了又荡,最后居然一滴也没撒。
花琅皱着眉,看着床旁抱手看着她的陌生男子。
这人容貌艳丽得有了几分阴沉,五官虽长得雌雄莫辨,但他身材极为高挺瘦削,穿着一袭红黑繁复的衣袍,恍若一条直着身子的毒蛇,准备随时给猎物致命一击。
花琅觉得那衣服有几分眼熟,仔细看去,才看清色彩艳丽的绣样下的浅底色,是幻光锦,这是她的师兄之一?
宫桦裘见她不动,又端起碗往她面前怼了怼。
一股浓郁的苦味直冲花琅脑门,她甚至能看清怼在自己脸上的药碗里,正飘荡着一根不知名虫类的腿。
呕——
花琅撇过头,连忙推开了碗,缩进被子里,在宫桦裘脸色阴沉下来前问道,
“等等、等等,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喝药?”
宫桦裘摇摇头,雌雄莫辨的音色带着遗憾,“真是个小傻子,连自己被下了毒都不知道。”
“毒?”花琅一愣,追问道,“我中毒了?”
宫桦裘退开一步,露出窗外低沉夜色和帐外数支烛火,托着药碗道,“不然你该不会以为,你能一觉睡上十个时辰,是因为你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吧?”
花琅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窗外,她又一觉睡到了天黑?!上次她本以为是太累并未多想,结果居然是中毒所致?
花琅连忙问,“什么毒,我还有救吗?”
“不是什么大问题,来,先把这碗药喝了再说。”宫桦裘又凑了上来。
药汤浓褐发黑,还有一股令人不安的苦酸臭味弥漫,好似散发着怨气,可谓色香味弃权。
花琅脸色为难,“那个……”
宫桦裘善解人意,“我排第五,叫我宫师兄就行。”
“那个,宫师兄啊,碗里掉了根虫子腿,能换一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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