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1)

(' 不需要回答,楼灼便接着说:“你回来这次,是为了见迟谕对吗?” 他找到了谢槐的软肋,他看oga的表情便已经知道。 那时一种,害怕者的慌张,一如他早晨听见迟谕出院时的表情。 alpha轻勾唇角,“那你就把之前见过的那面,当做最后一面吧,如果还没来得及见,那就很遗憾,你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你说你得病了?那就回f国待在你的医院里,好好治你的病。” 在a市,把一个没有任何资本的oga送走,对楼灼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谢槐骗了迟谕很多。 他并没有彻底痊愈,因为基因或是从小缺少某些元素而引起的信息素产出缺乏是一种慢性死亡绝症。 这才是医院在今年观察他之后得出的最终结果,推翻了过去的种种成就。 六七年的研究彻底宣告了失败。 得了这种病症的oga常常会在三十岁到四十岁之间因为腺体彻底的衰竭而免疫力大幅降低,后染上别的病后慢慢死去。 但谢槐的症状要严重很多。 因为他被迟谕的信息素的确诱导出了自己的信息素产出,但枯竭的腺体要释放出信息素就像抽枯井里的水,总有耗尽的一天。 他产出了信息素,在更加快速地耗费腺体的能量。 他仍旧记得院长那天给他做完检查后,雷厉风行的女alpha罕见地沉默了很久,对他说:“你还有什么想做的还没做的事情吗?” 他得到了一大笔钱,足以他在剩下的两三年里逛遍整个地球,看穿整个世界。 但谢槐只是在那天晚上抽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根烟,定下了回a市的机票。 他唯一的,想做的事情,只是见那个oga一面。 他是不能得到迟谕的,谢槐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他希望这个善良漂亮的oga能够得到他所想的一切。 所以即使他的病误打误撞因为迟谕的缘故加重,他可能要少活几年。 但他仍旧在迟谕面前温柔地说:“是你救了我”。 他早就知道这次回来应该是见迟谕的最后一面。 所以再分开的时候,他向迟谕贪恋了一个拥抱。 -------------------- 杀青一位!谢槐这部分我写了很多废稿,因为是配角最终还是删掉了很多故事。 明天见呀。 从头开始追求迟谕。 谢槐走后,苏桡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外面打着哈欠进来,正好看见楼灼正望着外面的窗户发呆。 他自小在楼家长大,说是和楼灼一起长大的也不过分,人生八千天他们就待在一起了将近四千天,但在这四千天里,苏桡从未见过楼灼这副有些迷惘的模样。 alpha总是矜贵着不可一世的,在任何人面前都能意气风发的。 别说迷惘的模样了,从小到大,苏桡都鲜少见楼灼有后悔、懊恼的表情,他总不为已经发生的事情施加更多的感情。 苏桡昨晚已经从谢槐嘴里知道了事故发生的开头,加上来了医院从迟谕那个beta朋友口中套了套话,beta单纯,他随便聊聊大部分事情也了解了七七八八。 他也懒得去问楼灼细节,也不顾一心往窗外看的alpha有没有精神听,往病床尾部一坐就自顾自地开口:“虽然还没做更详细具体的检查,但凭我的经验和研究学识来看,你为什么会对谢槐的信息素产生排斥反应,是因为你在心底里确定并坚信当时那个雪茶味道的信息素是他的,这件事你坚信,发病之后每次腺体难受的时候你都在给自己暗示,所以腺体得到长久的暗示后也把雪茶等同于谢槐。” “所以那晚谢槐告诉你他的信息素不是雪茶,并释放出信息素让你的腺体感受到的时候,你的反应才那么过激,你的腺体意识和你的腺体本能在做对抗。” 解释完后,苏桡抬了抬自己的眼镜,似笑非笑地看着楼灼,慢缓缓地说:“所以这次发病是你的腺体觉得之前的结论都错了,它急需一个结果,它需要知道它所依赖的信息素雪茶到底是谁。” 苏桡没说话了,因为接下来的要说的话两个人心底都很明白,腺体踌躇了这么久,在a市细细寻找了两天,最终找上了迟谕。 上次发病的时候,他从隔壁市出差回到a市找迟谕都只用了一天。 楼灼心底比谁更明白,他是自己腺体的主人。 他回到别墅的时候并没有像上次进入迟谕的办公室一样急切,对迟谕马上进行标记,他甚至还在寻找还在试探。 在迟谕放出来信息素之后,楼灼的腺体再三谨慎确定后,终于彻底确认这抹信息素就是当时雪茶的味道,于是腺体才做出决定,楼灼才迫不及待地咬上oga的后颈。 他、和他的腺体在那一刻都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他找了很久的那个人,这一次一定没错。 这场关于 ', ' ')(' 信息素的寻找,不止找了三四天,而是找了四五年。 那个问出口的问题,根本不需要谢槐的回答,他其实就已经知道了,只是现在他第一次有了些不敢面对的情绪。 他无比清楚地知道,当时那个oga,他一见钟情的oga就是迟谕。 结论摆在了他的面前,楼灼在此刻,无措地坐在病床上,如鱼得水了一辈子的alpha却不敢去回想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那天迟谕那么伤心难过,他却还在对迟谕说——“我要和你解除合约,我要和你毫无关系。” 甚至因为自己过激的胁迫心思,在那个时候去撒谎,去说:“那天晚上我吻你,我和你上床,都是因为把你认成了谢槐。” 他竟然对着迟谕说那些混账话,楼灼突然对自己冷笑出来。 他甚至还对迟谕说,他喜欢的那个钢琴师的原因是他和谢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谢槐弹了那首曲子。 明明真正弹了那首曲子的人当时就站在他面前,就在他面前落泪。 他熟视无睹,还不停地往oga身上添着“懦弱的追求者”的表情。 如果那时的oga算得上懦弱无能,那他呢?那他是什么?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自诩为至高无上的钟情人,实际上只是一个连爱恨都分不清的瞎子,是个不敢直视自己内心的真正懦弱者,是为了执念能够真的错过眼前人的登徒子。 腺体在昨夜得到了充足的信息素,此刻很安静,失去了激素控制的大脑也很清晰。 那天在机场见到谢槐时他波动平淡的心情就能说明一切的。 他看着谢槐向他走来,oga很漂亮,但他在那时候,竟然第一眼想起的是迟谕,想起了迟谕看向他的那双像是会灼人的眼睛。 找了六年的执念,在那时就已经平淡如水,不过如烟般堙灭。 有另一件事,另一个人已经占据了他的思绪。 现在他知道了迟谕是之前的那个oga,但再早些他不知道又怎么样? 迟谕是不是当时的那个人有什么所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在那晚两人分开的时候,他就该意识到的,他怎么会对平白无故的oga说那么多呢? 他总是在逼问迟谕,问他,你爱不爱我,你爱上我了吗? 甚至不惜把所有的细节摆在明面上,不断胁迫oga去说爱他。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每一句对着迟谕说的逼问,当时都应该反着问他自己。 你是不是爱上迟谕了?你什么时候爱上的? 不然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迟谕爱不爱他? 只有想得到的人才会去询问。 他的醒悟来得晚了些。 夏天了,医院里的花也开了不少,护士刚刚把窗户打开的时候,楼灼便闻到了浅淡的花香味,比雪茶的味道要清甜一些。 alpha受伤的后脑霎时刺痛,他闭了闭眼再缓解过来时,楼灼突然想起来他当时咬住迟谕脖颈的时候说了什么了。 他当时想说:“雪茶,不是谢槐,是迟谕。” 在第二天楼灼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其实他当天就想走,医院的人是拦不住他的,但苏桡两三句话就把他镇在原地。 一脸困倦的alpha自己那双桃花眼都睁不开,却不忘用语言为自己兄弟两肋插刀:“你还是留一天吧,明天早上还约了两个检查,你好好查查还有没有潜在问题,以免没治好变傻子了,傻子可追不到老婆。” “还有,”苏桡笑着,随手指了指楼灼后脑的伤口,伤在表面包的很严实,白白的一块,即使是楼灼的脸这副模样也不免看起来有些滑稽,“你打算这样去找人?你不嫌丢人是吧?” “迟家的少爷,你去查人家现在在哪一时半会也查不着,他早上出的院要已经准备好了走说不定现在都已经在飞机上了,你不如多修养两天,想想办法,好好规划规划自己之后打算怎么办。” “没计划的愣头青只会撞南墙之后撞北墙,小心适得其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