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1)
(' 迟谕没有拒绝他的方案,同意了睡在楼灼的卧室内,oga甚至用的楼灼房内的单人浴室洗的澡,别墅内还有迟谕当时买了没拿走的浴袍,在一开始也被楼灼收起来了,这时候才拿出来。 拿出来的时候楼灼竟还有点庆幸,自己还没丧心病狂到把迟谕穿过的浴袍拿去筑巢,但把浴袍递给迟谕后,心底竟又涌起一丝遗憾来。 等一切安置好可以直接休息之后,楼灼才从自己房间内的单人沙发内站起身,看着迟谕走到他的床边坐下,自己却退到了门口,小声地说:“早点休息,晚安。” 但迟谕没让他走。 oga没刻意收拢松松垮垮的睡袍,胸前小半的白皙肌肤露在外面若隐若现,肩上的长发洗澡时候虽然夹起来了,但发尾还是难免会带上些水珠,此时有一下没一下地往浴巾上滴落着。 有的水珠不听话,就会顺着锁骨的印迹往下。 靠在床头时候他也有点紧张,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坐上了楼灼的床。 骨子里他也是个克己守礼的oga,邀请alpha要一起同床共枕什么的,他还是在浴室里做了一会儿心理准备的。 果然如他所料的,alpha见着他出来了就要离开,迟谕等着楼灼的话刚一落地就开口,声音清凌凌的,尾音稍拖长了些,缓缓地道:“你要走了吗?” 楼灼没想到迟谕会问这个问题,alpha的神情又紧张起来,他回答着:“嗯,我去隔壁睡。” “在我住过的房间,抱着我送给你的毯子睡?”迟谕淡淡道,他在浴室里思来想去要怎么措辞,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这种方法。 他和楼灼之前,此时再去你来我往的反复试探,就没什么必要了。 等会将要进行的事情被戳穿,楼灼再怎么不自然,在这时候也只能僵硬着点头承认:“……嗯。” 迟谕有意无意地扫了眼自己身边空着的大半床铺,又挑眉看了楼灼一眼,指节漂亮分明的手往旁侧指了指,“可是,我不是就在这里吗?” “你不是说,想要待在我的身边吗?” 现在,不是最好的,缓解筑巢期焦虑的机会吗? -------------------- 我不会再拖延症了…… 这是你的权利。 “可是,我不是就在这里吗?” 等楼灼迷迷糊糊地洗完澡,把自己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翻出一个新枕头放到自己这张熟悉又陌生的床上时,迟谕的这句话还在他脑袋里转。 该怎么去形容迟谕说这句话的神态呢? oga靠在他的床头,身上穿着的是他亲手递过去的浴袍,话里话外的,皆是挽留他的意思。 而那双让楼灼怔了又怔的眼睛,一如许久之前那样,全然相信他一般的,愿意与他主动亲昵的。 不再是冷漠的,低垂的,不想看他的。 “嗒。” 楼灼按灭了房间内唯一的灯。 床头柜上的手机也渐渐熄了屏。 楼灼本是平躺着的,两人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但还没有盖同一张被子,他此时睡意已然全无,两眼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也可能并没有想什么,只是还在平缓着呼吸。 身边人的呼吸声平稳,像是已经睡着了,楼灼平躺着只能侧着头去看,半晌了才发觉这样脖子有些难受。 便小心着动作,轻轻侧身过来,右手手臂放在枕下撑着头,在一片黑暗里,颇有天赋地开始描摹oga的背影,迟谕也是侧着睡的,落在枕上的发丝是离他最近的东西。 离开a市之前,他很少见到迟谕的背影,迟谕总是跟在他身旁的,他回眼时候对上的永远是迟谕弯着眉眼好看的笑。 但在l国的时候,他就见过许多次了,次数多到,即使看不太清那人具体的身形,他也能从有限的视野里将迟谕的背影在脑海里自动补充完整。 他看着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右手手臂被枕到有些发麻的时候,迟谕动了一下。 oga在自己的被子里翻了身,骤然正面朝向了他。 发丝扬起的香气在鼻尖飘过后,楼灼就已经猝不及防地看见迟谕的睡颜了。 视野里还是黑的,他能看见的,也只有一个人影而已。 失去视觉之后,剩下的感官便变得极其灵敏。 他听得见迟谕平缓稳定的呼吸声,空气里刚刚散开的发香这时候好像又冲过来了,被压麻了的手臂开始从内里生起热来,让alpha在深秋里竟也体验到燥热。 迟谕看着并没有醒,只是在睡觉时候随意翻了下身子。 楼灼依然睁眼看了许久,待心跳声重新和oga的呼吸声吻合上的时候,他才轻轻从薄被里把自己的手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慢慢伸上前。 清晰骨白的指节弯曲,指尖落在他今夜遐想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发丝上。 然后,动作无比轻柔地抚了 ', ' ')(' 抚迟谕的头发。 根本不需要别的其他,只要这个人待在他的身边,他看一看。 就已经能将他筑巢期的无端情绪稳住了。 让他,更想待在这个人身边了。 楼灼收回手,没有再翻身,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夜里寂静,半晌,那一直闭着眼的oga颤着长睫,睁开了眼。 良久,他只伸出手隔着空气把指尖点在楼灼的额头。 胆小鬼。 他腹诽。 他还以为楼灼这么久不睡是要蓄谋着做什么过分的事,结果也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而已。 像是埋怨,但若是真的说出口了,语调又一定是上扬的。 翘着嘴角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迟谕忍不住往前凑了凑,只差一个半身就能陷到alpha的被子那侧,再一用力,或许他就能跌入楼灼的怀里。 第二日早晨,自然是楼灼醒的要早得多。 只不过还没有睁眼,alpha就觉得自己胸口处像被什么压着,比昨晚睡觉之前要重些。 脑袋还没清醒过来,但第一直觉告诉他的答案还是让alpha整个人僵了一下。 他睁开了眼睛,看见怀里那柔软的一颗头的时候,只不过半瞬便又放松了身子,让怀里的人靠得更舒服些。 不知道什么时候,迟谕已经靠到他的怀里来了,大概是靠过来之后枕头交界地地方凹陷睡得不舒服,oga便直接往下钻了钻之后把整颗头都垂在了他的胸口。 此时头深深埋着,大半都藏在被子里,让楼灼只能见着oga的发顶和白皙的被发丝掩了一些的耳朵。 两人之间仍是隔了两层被子的,迟谕的被子更是因为滚动,直接把他缠成了春卷。 两人并不是肌肤相接。 但早晨一醒来,迟谕就靠在他怀中,意识到这件事的刹那,楼灼的脑袋里还是炸开了烟花,间歇不停。 他的手是在被子外的,这时候指尖已经搭在了那人侧腰上的布料上,再伸长一些,再用力一点,即使是隔着被子,他也能把人牢牢拢入怀里了。 但楼灼还是没这么做,即使迟谕现在应是没意识的,熟睡的。 他只是在想,要如何不把oga吵醒着起床。 即使什么多余的事都不干,他也得在迟谕之前起床准备好中午的饭菜。 昨天他要吃的糖醋小排不是还没吃到吗? 楼灼的视线倏然软了软,他隔着薄被轻拍迟谕的背部,悄声说:“我要起床了,往你那侧睡些,好不好?” 过了好一会儿了,怀里才传来几声闷闷的鼻音,oga应该是醒了一些,但还没完全醒,又回了一声听不太清嘟囔似的“嗯”。 楼灼有些无奈,但依然笑着,轻手轻脚地从自己的被子里钻出来,像在自己家里做贼。 他往床外钻,迟谕便也换了动作,往上动了动,彻底地正大光明地睡在了楼灼的枕头上。 他把alpha的地盘霸占了个完全,鼻尖、长睫差些就将靠在楼灼昨夜盖过的被子上。 面色红润,眼睛睁都没睁,像是熟门熟路,排练多次了。 楼灼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推门出去,今天没有办公事的想法,所以他也没拿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迟谕自然是醒了的,毕竟头上顶了个瓦数极高的电灯泡,被看了这么久,他很难不察觉。 但既然楼灼没打算让他醒,现在也的确不是他的生物钟醒来时刻,他便接着装着熟睡的模样了。 alpha的关门声响起的时候,他才慢悠悠地睁了睁眼,不知道是因为筑巢期的缘故还是楼灼那几支药打了之后期限到了,alpha的信息素终于还是渗了一些出来。 在离后颈很近的枕头上,迟谕又闻到了那浅淡的灼烧的味道。 这也是后半夜他自己往楼灼那边靠的部分原因。 太久没闻见了,实在是想念。 迟谕现在也不知道该什么形容楼灼的信息素的味道,虽然没有具体问过,但alpha的信息素应该是偏体感类的,闻上去不好形容,但是暖人的,想要靠近的味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