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 颜回一看这个售楼处就明白张臻他们公司的野心。全玻璃材质外墙,形似悉尼歌剧院的造型设计,彰显着开发者想要传达的艺术品位,同时造价也肯定高得多。 门口已经站了三个人,看见他们就麻溜地迎了上来。为首的那个中年大叔满脸堆笑地双手握住张臻的手,“张总,一路辛苦,进来休息一会赏脸喝杯茶。” 张臻只随意地和他握了一下就松开手,语气说不上好:“别叫我张总。” 中年男子马上改口:“张少爷。” 张臻不太满意,直接说:“叫我张经理就行。” 那人诚惶诚恐地说:“是是,张经理,我是负责施工的刘茂生,叫我小刘就行。” 售楼处内部还没装修好,刘茂生领他们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张臻和颜回坐在会客沙发中间,刘茂生坐那个单人的,另外两人就那么站着等汇报工作。 张臻例行问了些进度方面的问题,也没等刘茂生一个劲地介绍,只坐了十来分钟,端上来的茶都没动就提出要去实地逛逛。 逛了一圈颜回就发现张臻他们公司开发的这个楼盘实在是太大了点,感觉都够建一个小型城镇了。他正疑惑,张臻就给他介绍起来: “我们在a市建的子镜生态城你听说过吗?”颜回记得好像听同事提过,说是环境特别好,但房价很贵,是名副其实的富人区。 我们现在修楼盘,不只修房子,是建造整个社区。包含公园,超市,电影院,商场,学校,业主只要选择了我们,我们就提供他所需求的一切。不用等着市政规划不用担心配套设施。我之前说过,现在销售的都是一种生活方式。” 颜回点点头,很赞同,同时惊讶于张臻他们公司的经济实力。要知道许多房地产开发商都是预售期房以提前获得修楼资金。他们不仅要修住房还要修这么多商业体,没有庞大的资金支持是无法实现的。 “a市的子镜主打湖区生态,b市这边山地多,主要想推公园城市,但我还是觉得太保守了,想加一些个性化更分明的元素,比如极限运动俱乐部。” 张臻一直在和颜回聊天,刘茂生缀着半步在后边刚放松下来,张臻突然转头问他:“这座桥的图纸呢?给我看看。” 后面的助理在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里翻到桥梁图纸,刘茂生双手摊开给张臻捧着看。张臻看了一会儿图纸又看看桥,刘茂生手都酸了又不敢放下。 “这里不对,曲线弧度和图纸有差异。”张臻下了结论,语气平和却笃定。 刘茂生试图打哈哈:“设计图纸和实物建造本来就存在一定差异,桥梁结构完全没有问题,这您尽管放心。” “可是美感就大打折扣了,如果只图桥垮不了那何必请知名设计师来设计呢?”张臻说话不疾不徐但已经让刘茂生感觉不好糊弄了。 他吞吞口水继续解释:“是有一点小偏差,但桥已经完工了,总不能拆了重修吧,材料人工都没有预算。” 张臻直直地盯着他,直把刘茂生看得安全帽下全是汗,他才说:“这座桥本来的材料和人工是给够的,是你们没有按图纸施工造成了问题。究竟是一开始就没把图纸设计当回事,还是你们起先就发现了却没有纠正任由它完成了事?” 刘茂生此时真的慌了,这是要追他责的意思啊,谁说的太子爷只要吃好喝好就能伺候走的。他只好推卸责任:“我怎么敢,都是下头的人施工不知道好好核对图纸数据,我开会一直在强调强调,还是有人。” 他话没说完,张臻就打断他:“那就是你治下不严。” 刘茂生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被张臻唬得噤了声。张臻已经抬脚走了,丢下一句:“推了重修。” “那经费?”刘茂生赶紧跟上,小心翼翼地问。 “总部会批。” 张臻看起来雷厉风行,其实他哪看得出来图纸和实物那一丝丝的角度差别。都是之前设计师来实地验收发觉不对,施工方也是这套台词,设计所直接写了报告上总部沟通。推倒重修也是他爸之前签过字盖过章的决议。只是刘茂生确实需要敲打,这次造成的损失他老爸早在心里记了他一笔。 剩下的又逛了会也就没什么可看的了,刘茂生热情地请他们去吃饭。包间里除了下午另两个人还有两个女生,说是出纳和文秘。 刘茂生开了一瓶飞天茅台,恭恭敬敬给张臻倒上。颜回看他没拒绝,就打算自己不喝待会儿好开车。 刘茂生敬了张臻三回酒,他自己肯定是回回都干了,但他没想到张臻居然也次次都喝完了。整得他心里有点儿没底,因为一般张臻这种身份,他敬酒人能抿一口就算给面子了,要不就是助理给挡了。可这回张臻带这个助理杵在那就跟个木头一样。 更吓人的是,他手下的人敬那助理,张少爷居然拦着说:“他不喝酒,这杯我代他喝。” 刘茂生摸不准张臻到底是想喝还是不想喝,敬酒不敢敬得凶了,只好没事自己闷头干。一顿饭吃完自己倒先晕乎乎了,不过仍不忘客套地说安排酒 ', ' ')(' 店让他们住一晚再回去。 颜回拒绝了,此时九点开回去也不算太晚。他扶着看起来有些醉的张臻上了车。 替他拉安全带的时候,他看着张臻闭着眼的侧脸,轻声问:“难受吗?要不要喝点水?” 没有回应,看起来真醉得不轻。 他发动车子,没开几分钟,张臻捂着嘴示意他停车,颜回立马靠边停好,张臻已经开门扶着门框按着胃,表情看起来很难受。 颜回绕过去他那边,担心地问:“还好吗?” 张臻抬起一双有点湿的眼睛,可怜兮兮地说:“想吐,一坐车就想吐。” “那,那怎么办。” “只有住一晚,明天再回去了。” 颜回导航了离得最近的一家五星酒店,开了十来分钟就到了。办理登记入住的时候,他纠结了一下是开两间还是一间,回过头去看,张臻闭着眼靠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像是都睡着了。颜回顿了一会儿告诉前台要一间标准双人房。 张臻醉成这样,晚上没个人守着始终不能放心。 到了房间,颜回扶张臻躺下,帮他脱了皮鞋,衣服没法脱,就掖了一小角被子给他搭上免得着凉。 接着他又洗了水壶烧好热水,烫干净杯子兑好一杯温水给张臻放在床头柜上。做好这些,他悄悄推开观景阳台的推拉门,给家里打电话交代一下今晚不回去的事。 等他挂断进来,发觉张臻已经起来了。西装外套脱了随意扔在地上,正在解衬衣扣子。 “吵醒你了吗?”颜回问。 “没有,想洗澡,一身酒味。”张臻边说边和那扣子做斗争,颜回看他弄了半天都没解开。 张臻烦躁地捋了一把头发,显然对醉酒之后控制不好自己的手指很是生气。他转过头来看着颜回,露出委屈的表情,意思再明显不过。 “帮我弄一下可以吗?” 颜回走过去,没看张臻的脸,只专心帮他解扣子。随着一粒粒小纽扣从扣缝里挣脱,张臻线条分明的肉体暴露在眼前,先是胸肌然后到了腹肌,等完全解开甚至隐约可以看见腰侧斜斜的人鱼线。 颜回正想移开视线,猝不及防被张臻低头亲在了眼角。他条件反射地推了人一把,被张臻顺势握住手腕。 “对不起,没忍住。”张臻道歉得一点儿诚意都没有,甚至有点儿笑意。 颜回转身要走,张臻握着他的手,低头示意说:“下面还没帮我呢。” 颜回猛地抽回手,脸都红了,丢下一句:“你自己脱!”转身不理他了。 张臻也不再逗他,拿着睡袍进了浴室。 没多久张臻就洗完出来,带出一阵烟雾缭绕的热气,他头发全捋在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里面什么都没穿,松松系着浴袍带子,大剌剌地敞着胸膛。 “你也快去洗澡吧,等下我叫客房服务来收衣服,明早送来就能穿了。”他随意坐在沙发上,岔开双腿,浴袍都快遮不住里面的光景了。 颜回没眼看,只好躲进浴室去。今天本来没想着要在外面过夜,所以换洗衣服都没带。颜回洗完澡也只能穿上酒店的浴袍,不过他裹得严严实实,带子也系得一丝不苟,和张臻完全是相反的风格。 颜回是在浴室吹好了头发的,出来之后发觉张臻的发梢还在滴水。虽然房间有中央空调,但还是容易感冒。他忍不住提醒说:“头发得吹干,你还喝了酒,着凉就麻烦了。” 张臻正低着身子在酒店的小冰箱里挑东西,闻言抬起头说:“你帮我吹吗?我懒得动了。”他见颜回没说话又补了一句“头晕”。 颜回去浴室拿了吹风在床头插好,张臻就主动坐在床上等着。吹风机嗡嗡嗡地运转,颜回修长的手指时不时抚摸着他的发梢,张臻美滋滋地享受着,嘴角不自禁都翘了起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