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1)
(' 温惊竹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不要担心。 温幼只好放开他,看向冯扶文等人:“谢谢你们替我照顾湛然。” 冯扶文:“如今他也是我们沈家的一份子,一家不说两家话。” 温幼眼里泪水涌动,猛地点头。 沈松和沈即舟看着温府,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没说话。 温府走水,沈府大动干戈,这一事不免得传遍了全京城,这一下子,所有人都知道温惊竹嫁的人是沈府的人。 沈松长子沈澜已娶妻,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定然不会娶其他人,那么只有沈即舟。 而且温府大火那日,有人亲眼看见沈即舟不顾火势冲入火中将人带出来,眼底紧张的神色一览无遗。 堂堂宁朔将军,却娶男妻,说出来定然让人笑掉大牙。 而娶的还是温家余孽,这关系实在是微妙的很。 温府走水,火势汹涌,风劲又大,到了午时才能将火全部扑灭已经是第二日的事情。 温惊竹是被沈即舟抱回来的,白皙的脸上带着灰,像只小花猫。不仅仅是四肢,就连身上都带着伤。 飞星给他上药的时候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温惊竹趴在榻上,露出一抹笑:“怎么了?” “少爷…呜呜呜呜…”飞星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原以为温惊竹醒过来会生病,还会忍不住哭,反倒是飞星没忍住。 温惊竹是没生病,但还是有些低烧,不过相比于平时,已经好很多了。 “哭什么?”温惊竹微凉的指腹为他擦拭泪水。 飞星摇摇头,擦干净眼泪继续为他上药。 “手劲这么大,是想疼死我吗?”温惊竹嗓音温和。 这样的温惊竹,飞星更加的不放心了,“少爷,你还是骂我吧。”不然他不放心。 温惊竹一阵语塞。 “我骂你做什么。” “这样你的心情就会好受些。” “又不是你引起的。”温惊竹揉了揉他的发顶,末了将脸埋进双臂,闷声道:“好了,不闹了,专心上药,手劲别这么大,疼死我了。” 飞星刚想说什么,冷不防被身后的身影吓了一跳,他刚想行礼,却被对方打断。 飞星没有疑惑,连忙给沈即舟药瓶,转身离开了。 温惊竹露出后背,白皙的肌肤,仿佛上好的凝脂,清瘦的腰身最终没入被褥。 丝丝凉凉的药膏涂抹,激起一片战栗,温惊竹似是不舒服的闷哼了一声。 沈即舟的动作略微一顿,随即又继续涂抹。 就在温惊竹迷迷糊糊之际,依稀记得身侧的伤已涂好,但迟迟没听见飞星开口,不由得开口:“还没好吗?” “好了。”声音沉稳又带着一丝笑意。 温惊竹还没反应过来,翻了个身,“还有手臂和腿…” 话说到了一半戛然而止,温惊竹眼里带着震惊,像是受惊的小鹿抬头看向沈即舟。 “二…二公子…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说话都结巴了不少,很明显是吓得不轻。 他手脚麻利的将被褥拉上,许是碰到伤口,眉宇轻轻一蹙。 “我我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他学着他开口。 温惊竹漂亮的眼眸瞪着他。 沈即舟也不逗他,朝他伸出手,“伸出来。” 温惊竹:“什么?” 沈即舟挑眉:“你觉得呢?”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让飞星来吧,就不麻烦…” “温二公子似乎是忘记了我们的身份。”他打断他的话。 温惊竹湿漉漉的眼眸依旧瞪着他。 “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温惊竹:“…噢。” 然后非常听话的伸出手。 沈即舟突然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 每次拿他们的之间的身份出来说话,温惊竹都会特别的听话。 由于没穿里衣,温惊竹的一条手臂都裸露在外,白晃晃的一片,一时沈即舟的视线不知道往哪里放。 温惊竹则是望着帐幔发呆。 气温升高,温惊竹觉得有些热但碍于沈即舟在这,不敢露出一点。 虽同为男子,但他们的身份还是让他有些不敢。 “好了。” 这一声,顿时让温惊竹松了口气。 见他还不走,不由得出声道:“二公子今日不忙吗?” “不忙。” “没有其他要紧的事?” 沈即舟看了他一眼:“没有。” 温惊竹:“…” 沈即舟:“你很希望我走?” 温惊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没有。” “那是希望我留下来?” “…也不是。” 沈即舟视线落在他被褥下的腿:“那就 ', ' ')(' 继续吧。” 温惊竹:“…” 现在,抱我 等伤口上完了药,温惊竹面上从容淡定,但耳根子很明显已经红得彻底。 抬眸看向面前的人,温惊竹更加的不敢露出任何一点的马脚,只求着眼前的人快点离开。 沈即舟面无波澜,似乎是习以为常。 “好…好了。”温惊竹弱弱的提醒。 “我知道。” 温惊竹顿了顿,“我要换衣服…” 沉默了许久,沈即舟才起身,像是妥协:“可以。” 等门被关上,温惊竹细细回想了一下。 沈即舟刚刚是笑了一下么? 突然,外边传来敲门的声音:“好了吗?” 温惊竹立马弹跳而起,连伤都顾不上了,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还不忘嘀咕:“谁能穿的这么快啊…” 不过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穿好并坐在案桌前,整理好散落的衣衫,这才让沈即舟进来。 几乎是他刚出声,那扇门就被沈即舟推开,最后的音节硬生生的被他憋在了喉咙里。 温惊竹脸色微微一变。这家伙。 沈即舟像是没有看见他的神情,非常自然的坐在他的对面。 两人都没有说话,在他们之间有两道雾气袅袅,似将他们隔绝,却又似拉近距离。 温惊竹纤长的羽睫轻轻地颤了颤,嘴唇轻抿,像是对这样的氛围很不适应,带着些许的不安。 “昨日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 寂静的环境中陡然传来磁性低沉的声音,温惊竹微微一愣,抬眸略微震惊的看向他。 他没想到沈即舟会为了他愿意调查这件事。 不过… 这似乎也不奇怪,沈即舟帮了他很多。 想到这,温惊竹眼底又露出一抹哀伤。 “还有一件事。” 沈即舟语气稍有停顿,“你想不想听?” 温惊竹垂着眼睛没吭声。 “过来。” 良久,沈即舟淡色的薄唇忽然挤出两个字,低柔中带着点哑意。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到这边来。 温惊竹踌躇了一下还是往他旁边坐去,疑惑的语气带着一丝紧张,“怎么了?” 沈即舟偏头:“在想什么?” 闻言,温惊竹一愣。 他道:“没什么。” “说谎。” 沈即舟说:“温二公子,你脸上可是藏不住心事的啊。” 温惊竹耳根子一热,眼神闪躲。 他刚刚的确是在想些事情,但没想到却被沈即舟看出来了。 他张了张唇:“我…” “在想温家牌位的事情?”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显然,他细如蚊蝇的声线被他沉稳的声音覆盖。 温惊竹诧异的看向他。 沈即舟自然是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紧张和谨慎。 “这件事我已经让卫泽去办了,”他说,“就在城内一处巷子。” 温惊竹的心猛然一跳,不知是听到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的上心。 “你这眼神,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有指望我会真的会帮忙?”沈即舟道。 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闻言他几乎是下意识摇头,“我相信你。” 他只是担心还不等沈即舟将牌位拿出来就已经被那场大火烧了。 所以,在听见他说起这件事时有些惊讶。 温惊竹病态的脸庞露出一丝的笑意,似春风拂过,漂亮的眼眸灼热而真诚。他温和的开口:“谢谢你。” 沈即舟触及到他的眼神,仿佛被烫了一般,不自在的别开目光,清了清嗓子:“我沈即舟可是君子。” 温惊竹眨了眨眼,收回目光,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 半晌,他才缓缓地开口:“你做这些,不怕崇康帝怪罪于沈家吗?” 温惊竹目光变得飘忽了起来,声音轻的好像只有他一任听得见。 但,他们几乎是挨着坐,再加上并无外音遮掩,温惊竹的话就这么传入了沈即舟的耳里。 只听沈即舟冷笑一声,俊秀的脸庞轮廓分明,眉宇间带着一股懒倦之意,“他想砍掉沈家的脑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做这些事又何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