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1)
(' 明叙封受到刺激,也不管不顾就跑了出去。 看着正在救火的人,他总觉得刚刚的那双眸子就在暗处看着他,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明叙封一把抓起老太监,脸色惨白,一身的狼狈,犹如一个疯子:“快,快给本宫去找,把那贱人带到本宫的面前!” “殿下找他作甚?” “按本宫说的去做!”明叙封就在崩溃的边缘。 他永远都不会那双眼睛和眼神,早就在之前,他就是这么盯着他看。 看得他恨不得戳瞎他的眼睛。 “明叙诀!”明叙封咬牙切齿,“别让本宫知道你是在装傻!” 沈即舟回来时,温惊竹悠悠转醒。 “吵醒你了?” 沈即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温惊竹坐起身,看向他:“没有,只是睡眠浅了些。” 看着屏风外边的隐隐约约的身影,他下地走出去,看到面前的那张脸时,他吓了一跳。 这张脸不是沈即舟的,而是来自一个陌生的男子。 “你…” 沈即舟也没想到温惊竹会起身,见此无奈一笑:“一张皮罢了。怎么样,逼真吗?” 温惊竹咽了咽喉咙,显然是带着警惕,但是那声音的确是沈即舟的。 “还…还还好。” 沈即舟轻笑一声,转过身后,只听见细碎的声音,紧接着一张脸皮被沈即舟剥下扔在一旁。 “看来是逼真了,很成功。” 温惊竹看着这张皮,疑惑地问:“这是谁的皮?” “四皇子的。” 沈即舟没有任何的隐瞒,喝了一杯水,继续道:“不是真皮,是做出来的皮,我只不过是想试试,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 “你顶着他的皮去了宫里?” 他点头:“我们离京这么久,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在此之前,我们先让他们吃点苦头。” 这样一来,明叙封的目光会放在明叙诀的身上。 相比于明叙封和明叙烛,明叙诀倒像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经过上次之后,他就多留了一个心眼。 看来这个明叙诀不像是表面上一样简单。 沈即舟不会允许一个危险的人存在,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所以说,这个明叙诀…” 沈即舟道:“这人不容小觑,明叙封还不一定斗得过他。” 温惊竹看着面前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火花,陷入了沉思。 “如果…我是说如果,”温惊竹踌躇了一下道,“如果可以,你最希望谁能登上这个皇位?” 沈即舟看向他:“怎么了?” 温惊竹抿唇:“大魏不可一日无君,他们如此只会两败俱伤…” “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事情,谁能坐上那个皇位都与我无关。” “不对。”他摇摇头。 沈即舟:“嗯?” “按照你这么说的话,明叙封和明叙诀是不可能的,那么只有…” 温惊竹脑海中闪过那抹身影。 “你怎么就知道明叙诀不可能?”沈即舟好笑的问他。 “因为他是个疯子。”温惊竹回。 启程 如若明叙诀是个正常的疯子,这江山交给他又如何。 沈即舟似乎在认真的思考温惊竹的话。 温惊竹回想起自己那日在宫中身后被一道目光牢牢紧盯地感觉。 令他极其不适。 “罢了,我们先走好眼前的路。” 温惊竹:“你还真的是随和,你就不怕?” “怕啊。”沈即舟漫不经心地说。 温惊竹:“…” 七月初,温惊竹随着沈即舟前往操练之地的事情只有沈府的人以及温幼知道。 温惊竹怕她在李家受到欺负没有靠山,便让何璇曼提点一二。 何璇曼爽快的答应的了。 沈即舟并不是和新兵一起前往,他们分成两批。 其他的由副将操办。 温惊竹看着外头炎热的天气,没忍住开口:“每年的操练都是如此吗?” 沈即舟在他的身边假寐,闻言轻轻地应了一声:“他们即将成为大魏将士的一份子,这点苦不算什么。” 温惊竹忽然想起沈即舟的传言,那会的他才14岁,却已经提着刀枪和父亲一起上战场。 “那会是不是很辛苦?”沉默了良久,温惊竹轻声的开口。 他不像是在问他,反而像是他自己在呢喃,不求回复。 沈即舟缓缓地睁开眼,似乎是想起了当年的事情,他笑道:“太久了,不记得了。” 温惊竹没说话,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愿意想起。 今日启程前往楚凉州,有的人向往,有的人走投无路。 沈即舟离开京城后,无疑是给宫中的那几位了机 ', ' ')(' 会,却不想明叙封和明叙诀起了争执。 明叙封执意说东宫走水是明叙诀的手笔,他亲眼所见。 明叙诀一双沉沉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他,明叙封原本还在滔滔不绝的声音瞬间小了下去。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皇子给吓唬住了? 但明叙诀的眼神实在是让他不舒服。 明叙封态度依旧恶劣:“本宫亲眼所见,所若不是你,还会是谁?” 他一度觉得这个明叙诀是在报复他,报复他欺负他。 明叙诀沉着嗓子开口:“此事与我无关,还望太子自重。” “自重?”明叙封不乐意了,这个人居然敢这么跟他说话? “本宫说是你就是你,别妄想撇清关系!” 那日的眼神他不会忘记的! “太子就这么认为是我?”明叙诀轻嗤一声,“别被别人耍得团团转。” “你什么意思?”明叙封怒道:“你是意思是本宫是个傻的?” 明叙诀却淡淡道:“太子这般想,我也办法。” 这下明叙封总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明叙诀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不管是态度还是称呼。 明叙封心中有火,不得不发,于是他还是像往常一样让那个人欺负他,看着他像条狗一样蜷缩在地这才心情愉悦的离开。 崇康帝这边也没有想到东宫会走水,又听闻是明叙诀放的火,着实令他头疼。 先不说走水的事情,明叙诀的性子定然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更何况这孩子的存在感也很低,比三皇子还要低。 管事公公也看出了他的烦心事,便也派人去查一查此事。 崇康帝却摆摆手:“罢了,不管是不是,太子已经给他吃了点苦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 他现在也很累,不想管这么多了。 只不过这些事,实在是令人心寒。 前往楚凉州,需要两个月余,再加上今年招的新兵很多,一路上走走停停会耽误很多的时间。 眼下夏日炎炎,赶路会更加的艰难,沿途不少的人都在抱怨,到了晌午,除了吃东西会有一盏茶的休息时间,然后再继续赶路。 等到进入了楚凉州的边界后,温惊竹看着外边的景色,眼中带着新奇。 沈即舟此时并不在他的身边,而是在外边,和卫泽在说着什么。 几日后,他们终于抵达操练之地——楚凉卫。 楚凉卫所在之地四面环山,不远处有条河流,这条河一泻千里望不到头。 温惊竹到的时候新兵已经到了有几日,他的到来并未大张旗鼓。 飞星看着温惊竹下马车,看着他的精神气好像还不错,“少爷您累不累呀?” “不累。”他摇摇头,他这一路上吃好喝好睡好,哪能累到一点。 飞星松了一口气:“奴才就说嘛,少爷的身体状况已经好转了。” 温惊竹:“还远远不够。” 飞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也没问,连忙收拾东西跟上卫泽。 沈即舟有事先行一步,想来是去看楚凉卫的新兵了。 靖熙二十六年,九月,温惊竹同沈即舟到达楚凉州。 他有机会出来,也就说明,他有更多的机会找到更多的证据。 温惊竹到了卫所之后,房间和床铺都已经准备好了,就连吃食都摆了出来。 看着上边的饭菜,温惊竹问道:“这里的粮食都是这些吗?” 卫泽解释道:“主子说了,夫人第一日来先补充营养。” 良久,他叹了声气:“等他来了再一起用吧。” 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等到沈即舟,便问:“沈即舟在哪?” “主子在看新兵跑步。” 温惊竹点点头,起身道:“带路吧。” 沈即舟在的地方并不是演武场,而是在站在卫所的高墙上看着底下的新兵。 温惊竹到他身边的时候他蹙眉道:“不是让人给你准备用膳了吗?” 他摇摇头:“等你。” 闻言,沈即舟的眉宇舒展:“你先用吧,我过会再回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