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1 / 1)
(' 凌世尘家世显赫,因为热爱医学,便自己独创了一家医院。 不过没人知道院长的真实身份,而凌世尘也甘愿做一个小医生每天看诊做手术。 当他看见沈即舟不省人事的出现在医院时,脸上玩世不恭的神情瞬间荡然无存,取代的是无比认真的表情。 沈即舟是右肩中枪,子弹几乎贯穿他的肩膀,骨头有裂痕,还是大出血。 凌世尘身为一名骨科医生,面对此场面还是忍不住皱紧眉头。他只能把前面的手术往后推! 整场手术下来,凌世尘后背都湿完了,不过也很庆幸沈即舟脱离了生命危险,要是再晚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沈即舟做完手术之后一直没有醒。 温惊竹本想和路伯说声去看看沈即舟,但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还到时间去学府,只能歇了心思。 一个星期后,温惊竹一下课就飞奔出校门,却突然被叫住,他不想搭理埋头就是往门口走。 但很显然,身后的人一直不依不饶。 “你到底想说什么?”温惊竹眉宇间带着烦躁,冷声质问兰无晏。 兰无晏笑道:“没什么,就是想问你有没有时间。” 温惊竹冷漠的看着他:“兰无晏,我想我那天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好。” “能不能不要和我做陌生人,好不好?”他的声音软了下去。 “不好。”温惊竹说,“和一个不喜欢的人待在一起,我只觉得浑身难受。” 温惊竹觉得自己说的话已经够难听的了,他就是不明白兰无晏为什么会对自己死缠烂打。 “那沈即舟呢?你喜欢他?你跟他待在一起就很好是吗?” 兰无晏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睛不知在何时已经压下一片阴鸷,藏匿在眼睫之下。 温惊竹猛然抬头看向他,“与你何干?” 兰无晏说:“是啊,和我没关系,只不过我只是好奇,沈即舟到底哪里好,用得着你往上贴吗?” “难道就因为他在洛倾,在北洲的权力高吗?” “还是说你比较喜欢有权势的人?” 面对他的质问,温惊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一丝起伏,当他是个小丑。 温惊竹音色全然变了,变得格外的冷厉,细看还能看见一丝上位者的姿态,“你没有资格评判任何人。我如何那也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兰无晏,就算沈即舟没有权势,我都会在他的身边。你永远不会让我高看一眼。” 说罢,温惊竹直接绕开他朝着角落走去。 不一会儿,专门接他的汽车离开了,直到消失不见。 兰无晏嘴角含笑的看着汽车离开,眼底一片阴狠。 他喃喃道:“是吗?” … 温惊竹只觉得兰无晏是个疯子,虽然表面上温润如玉,给人一种很好相处的表象,其实内心早已变得扭曲不堪。 温惊竹回到沈公馆的时候沈即舟已经出院回来了。 看见他穿着宽松的衣衫坐在客厅,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许是听到玄关处有声响,他偏了偏头看了过来。 温惊竹乖乖地喊了一声:“先生。” 沈即舟点点头,“回来了。” 温惊竹抿唇走过去:“先生怎么出院了?这伤…” 沈即舟闻言抬眸与他对上目光,漆黑的眼含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戏谑:“看样子你比我还上心。” 温惊竹知道他又在逗他了,走到他身旁坐下,“伤到骨头还是减少活动的频率吧,免得一直好不了。” “温惊竹。”他低沉的嗓音唤他。 温惊竹疑惑:“嗯?” “我伤的是手臂,不是腿。”他道。 温惊竹:“。” “有差别吗?您的手一直在活动。” 沈即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动你帮我?” 温惊竹一噎,感觉他这句话很不对劲。 然后他就不吭声了,一直坐在他的身边,就这么看着沈即舟忙。 沈即舟被他看得直皱眉,“怎么?” 问他又只是摇摇头。 “先生,是不是很疼?” 沈即舟正在看一份文件,看完之后在文件上盖了章,随即便听到了乖巧地坐在身旁的人开口。 你在紧张 “不疼。” 他下意识地说道。 温惊竹说:“可是路伯都说您疼得直冒汗,脸都白了。” 温惊竹在校期间也有打电话回来过。 沈即舟闻言怔然了一下,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路伯身上一瞬。 路伯此时正忙着擦花瓶。 沈即舟气笑了,“温惊竹,你来挨一枪看看脸是不是真的白了。” 他一脸认真地点头:“那就是很疼。” 沈即舟笑容收敛,看着他。 温惊竹说: ', ' ')(' “我生病的时候就很难受,有次因为跌倒压到手臂,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那是你,不是我。”沈即舟讥讽一声。 “先生…” 温惊竹还想要说什么,但沈即舟却不给他机会。 “还没开饭吗?” 路伯赶紧上前:“晚餐已备好,二爷、温少爷,可以用餐了。” 吃饭的时候温惊竹还很好奇沈即舟怎么吃饭,毕竟伤的是右肩,很难移动。 没想到沈即舟很自然的用左手夹菜。 许是他的目光太灼热,一下子吸引了沈即舟的注意。 一眼就看穿了他在想什么。 “怎么,很奇怪?” 温惊竹想要点头,却又连忙摇头,“没有。” 看来沈即舟还真的不一样。 沈即舟嗤笑一声:“我是不是应该不会用左手,让你帮我?” 温惊竹眨巴了下眼睛,很乖的摇头,“没有。” “那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温惊竹很坦然的开口:“先生好看,喜欢看先生。” 沈即舟:“…” “你跟谁都这么说话的?” “没有。”他说,“只和先生说过。” 沈即舟冷然道:“以后不许对别人说。” “好。” 额前漆黑的碎发落在他的眉宇,灵动清澈的眼眸亮晶晶的,如同星辰绚丽,衬得他又乖又撩人。 沈即舟看着他,深邃的眉眼也跟着柔和了些许。 吃完饭后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茶室看着外边的飘雪。 沈公馆有间茶室,玻璃打造,里边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和藤蔓。 温惊竹坐在秋千上,两边的抓绳都是藤蔓缠绕而成,他无聊的摆弄的嫩叶,目光时不时的落在沈即舟的身上。 茶室暖气很足,还可以赏一番外边的景色。 “外边天气不好,以后想看书就来这里吧,不要去凉亭了。” 沈即舟坐在与他有一米多距离的沙发上,还在继续处理公务。 “我知道,谢谢先生提醒。” 沈即舟头也不抬地说,“怕你不惧风吹日晒,对那凉亭。” 温惊竹张了张唇,想要辩解,却又找不到理由。 好吧,他之前的确一直在凉亭看书,只不过下雪之后就就没有去过了。 看来他在公馆干什么他都知道。 不一会儿,卫泽在外边敲门,得到了应允推门而入,看见他时微微点头,随即走向沈即舟,“二爷,已经调查出来了。” 说着,卫泽的声音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 “说吧。”沈即舟低低应了一声。 卫泽进来说的无非是谁开的枪,幕后的人又是谁。 沈即舟既然没有防着他,温惊竹没理由不听。 沈即舟因为海关的事情一直在忙碌,那天不过是去应酬了,但酒会上鱼龙混杂,沈即舟莫名的挨了一枪。 酒会一般是没有宴会的严谨,检查不到位,才会让对方有机可乘。 但这一枪包含了太多的事情,不查清楚怕是很难发现对方的预谋。 不过,其实这准头不是对着沈即舟来的,是对着陈雷吉。 因为陆雷吉死了。 这件事和温惊竹从姚怀子那里知道的差不多。而开枪的人正是陈向明的人。 “二爷,我们还查到了一点。在调查时我们发现陈向明的人和廖恺章的人有来往。” 沈即舟眸光一闪,来了兴致,挑眉问:“是吗?” 就连温惊竹都没忍住诧异了一下。陈向明和廖恺章居然还有接触。 “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廖恺章在背后搞鬼。” 沈即舟却嗤笑一声:“不一定。有可能这个人背后的人,陈向明都不清楚。” 卫泽又道:“廖恺章和明家有牵连,他大可不必在陈向明那里下功夫。” “巧合也说不定。” 说罢,沈即舟摆摆手让卫泽下去了。 “你怎么看?” 温惊竹正想事情,有些入迷,冷不丁被抓到提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