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1)
(' 赵方宇主动开口破冰,杨安锦绷紧的身体有一瞬间的放松,看向他的腰间,并不见荷包,疑惑道:“你怎么没带?” 这是赵方宇头一次收到来自杨安锦回赠,还是代表着情思寄托之物,他哪里舍得带出来,视若珍宝的藏在了枕头下面,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刮花了。 “我粗手粗脚的,怕碰坏了。”赵方宇挠挠头,怕杨安锦以为自己不喜欢荷包,开口解释道。 杨安锦闻言被他这话逗的低头轻笑,努力忍住笑意后才抬头:“荷包而已,做出来就是要给人用的,坏了也不要紧,以后我再做就是。” 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杨安锦一身寻常衣衫落在赵方宇眼里已经是似天仙般的人物,在他看来杨安锦就算是披上破麻袋那也是出水芙蓉。 他低头的那微微一笑,瞬间就把赵方宇迷的怔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不好意思的憨笑道:“听你的,回去我就带上。” 误会解开,一顿饭吃的是宾主尽欢,赵方宇在镇上待过,即使他不通学问,与杨安辰依然是有数不尽的话题。 推杯换盏之际,二人不觉间就多贪了几杯酒,杨安辰不胜酒力,几个回合下来已然不省人事。 赵方宇酒量略胜一筹,虽没有酩酊大醉,但也是头脑混沌一片,他不便留宿,便强忍着醉意,脚步虚浮着回了家。 临行温存 赵洛川到底还是没等到桃花蜜酿好便匆匆定了明儿起早上山,今年有事耽搁了几天,若是放在以前早早的就已经去过了。 今儿刚吃罢晚饭,院里桃树上的秋千还没拆,难得赵方初今儿不在,没人同赵洛川争抢着与杨冬湖荡秋千,惹得赵洛川心里一阵窃喜。 俩人刚想温存一番,却没由来的刮起一阵狂风,天上的云压的低低的,不大一会儿就落了豆大的雨滴。 都说春雨贵如油,埋在雪里一冬天的麦苗好不容易等来化雪,现在正是需要雨水滋润的时候,但凡是种庄稼的人家就没有不盼着的,日思夜想,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突如其来的雨将院里翻好的的土地浇透了水,等过上两天浸浸土,再把去年收起来的菜籽种上,春天早菜长得快,不用等到两个月就能有收成。 等上哪天逢集市,到沿路摆摊的菜贩摊上买几棵黄瓜苗,沿着菜地种一圈,等天气再热些没胃口的时候随时都能摘来解暑。 初春雨水多,这场雨像是个预示,虽然下的不大,但不知何时才能止住,按照赵洛川的经验来看,怕是后头要有一场连绵的大雨。 这才三月初,要是再等下去怕是这一个月都难上山。 做猎户猎户许多年以来,赵洛川还是头一回对上山这么抗拒,从去年入了冬封山开始,一直到今天,满打满算已经满四个月没有和杨冬湖分开过了。 入冬的日子闲暇而又悠闲,白日里无所事事,留着大把精力晚上搂着相互依偎,久而久之,赵洛川已经是食髓知味,夜里要是不抱着,就好像少了点什么。 现如今去一次山上少则半月,多则长达月余,每一个孤枕难眠的夜里想想都是煎熬。 外头下着雨湿气重,气温骤然降低。 杨冬湖做饭的时候怕把衣裳上染上油烟气,他便把外衫脱了下来,骤然降雨一时防备不及,还要紧着把院里散养的鸡赶回笼子里,一不小心便淋了少许雨水。 赵洛川担心他受凉,给他擦了头发换了干爽的衣服后把人塞进了新换的被褥里。 杨冬湖手脚遇冷天比让人都要凉上一些,今儿又被雨浇了一身,换衣裳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赵洛川的手,便又听他一顿数落。 “叫你别出去你不听,雨那会儿正大,外衫不穿也不知道披件衣裳,赶紧躺进去,手脚这么凉夜里又要睡不好。” 赵洛川拉着杨冬湖的手边搓边哈气,还能得空说上两句。 这样的唠叨一点儿也不惹人嫌,况且杨冬湖本就自觉理亏,脸上端起傻兮兮的笑,也不接话茬,老老实实的任由赵洛川摆布。 “傻笑,每回都这样装傻充愣,再有下回就揍你,看你老不老实。”赵洛川嘴上不饶人,手上却是认命般的点上炉子烧热水。 用热水泡会儿脚,再喝杯热茶,整个身子暖和起来之后,躺在床上也能更舒服。 新晒的被褥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杨冬湖把脸埋进松软的被子里猛吸一大口,满足的开口拆台:“你才不会打我呢,你最好了。” “你就这么肯定啊,万一有天我真打你了怎么办?” “那我就还手啊。” 炉子燃起来屋里也暖和不少,水烧开还得等会儿,赵洛川索性脱了外衣和杨冬湖躺在一起,这么一会儿功夫过去,被窝里一点儿热乎劲儿也没有。 赵洛川将人揽进了怀里,把杨冬湖冰凉的双脚靠近自己的腿:“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都想着要还手,但是你放心,打你我肯定舍不得,不过我自有其他的法子讨回来。” 俩人朝夕相处也已经快一年了,赵洛川挑挑 ', ' ')(' 眉杨冬湖就能猜出来他藏的什么坏心思,这么别有用意的话杨冬湖一下就听明白了。 许是因为即将要分别的缘故,杨冬湖没像往常那样羞红着脸骂他下流,反而伸手圈住了赵洛川的脖颈。 “川哥,你这次要去多久?” “耽误了这么些时候,这回恐怕要在山上多待些日子,怎么,舍不得我?”赵洛川挑眉一笑,用手指勾了勾杨冬湖的下巴。 杨冬湖顺着他的手指抬起头,迎上赵洛川戏谑的目光,点头闷声道:“嗯,会想你。” 杨冬湖鲜少有这样直白的时候,赵洛川喉咙一阵发紧,莫名的欲望涌上心头,他默默收紧了手臂,低头轻轻的在杨冬湖的额头上烙下印记:“我尽量早些回来。” 能让身体暖和起来的方法不止喝热茶一种,赵洛川身体力行的让杨冬湖记住了什么叫做撩拨要不得。 赵洛川温热的手掌从杨冬湖清瘦的后背一路下滑至衣服下摆,双方呼吸渐渐变得灼热而又急促。 一只强劲的大手紧紧的扣住杨冬湖的后脑,压的他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搂抱间的暧昧尽数化作唇齿间的交缠。 起初赵洛川还能控制自己的力度,温柔的轻吻已然不能满足他的欲望,渐渐的他开始转移阵地,从锁骨到胸膛,赵洛川留下了一个又一个虔诚的印记。 杨冬湖被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昏沉沉的,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床上,提不起一丝力气去阻拦在身上那双作恶的手,只能任由赵洛川拉着自己一起共沉沦。 炉子上的热水烧滚了也无人顾及,一场疯狂过后,杨冬湖身上发了一层薄汗,原本用来洗脚的热水此时也有了更大的用处。 赵洛川窘迫的从床上起来,满脸心虚的看着这一床混乱和杨冬湖身上遍布的青紫, 情欲褪去再看自己做下的孽,赵洛川在心里痛骂自己不是人,一时没把持住可把杨冬湖折腾惨了。 待到一切收拾妥当,早已到了深更半夜,赵洛川重新将杨冬湖搂进怀里,看着他困到眼皮都抬不起来还强撑着等自己回到被窝里才闭上眼睛,赵洛川心里的愧疚更甚:“快睡吧,明儿我起来的早,东西都收拾好了,你不用早起送我,明儿我跟婶子说一声,让她早晨来叫你吃饭,你多睡会儿。” 也不知道身边的人听见没有,他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一阵均匀的呼吸声。 桃花酥 每回上山赶路都是天不亮就要出发,赵洛川掐着时辰,蹑手蹑脚的起床洗漱。 若是搁在以前,不管赵洛川动作有多轻柔,杨冬湖总能醒过来帮赵洛川收拾了东西再回去睡。 这回直到赵洛川收拾好所有的一切,又不舍的在杨冬湖脸上落下轻吻,他还是沉睡的半点反应也没有。 等到天光大亮,杨冬湖才悠悠的从沉睡里转醒,他习惯性的转过身想要躺进身边人的怀抱,却不想扑了个空,这才反应过来赵洛川已经离开了。 巨大的失落感瞬间席卷了全身,杨冬湖忍不住蜷缩起身体,酸涩的眼眶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落下两行清泪。 太没出息了,杨冬湖想,不过分别月余而已,很快的。 这话不知道有没有安慰到自己,直到朱翠兰在外头高喊着让他过去吃饭,杨冬湖才托着疲惫的身体慢吞吞的从被窝里出来。 昨夜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空气里满是潮湿泥土的气味。 放了一冬天的红薯滋味越来越足,配上雪白的大米熬成黏糊糊的粥,一口喝下去,软糯香甜,再配上一小碟的咸菜,一碗红薯粥下肚,周身的寒冷都被驱散了不少。 “冬哥,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赵方初把粥放在杨冬湖面前,看着他通红的双眼开口询问道。 杨冬湖揉了揉发涩的眼睛,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 朱翠兰也是年轻时候过来的,打眼儿一扫杨冬湖这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就能猜出来一二,小两口浓情蜜意,正是分不开的时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