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1 / 1)
(' 未来要与那样的人过一辈子,怕是还不如死了,杨春晓听着杨安辰几句话就将杨春雪的未来勾勒出来,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吓坏人 “那杨春雪不知情?若是她知道,杨家必然不会如此平静。” 杨春雪的脾气秉性在座的都清楚,若说她肯心甘情愿拿自己的以后给别人做嫁衣,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杨家大门成日紧闭,里头什么情况我不清楚。” 杨家的事儿杨安辰知道的也不多,约摸知道杨大力醉生梦死在赌桌上,但从目前杨家这么风平浪静来看,估计是被人蓄意瞒住了。 杨春雪也不是什么好人,恶人自有天收,如今沦落至此,焉知不是往日作恶太多的缘故。 心里头的大石头落了地,杨冬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不必担忧日后有人会来找麻烦,而且奶奶也在跟前,以后专心过好自己家的日子就成。 将事儿都说了杨安辰明显感觉后边吃饭时气氛都松快不少,不过赵方初被赵洛川训斥了那一句,话倒是少了许多,旁人说话他就在旁边支着个耳朵听。 午饭后赵洛川又从井里捞出来个饱满圆润的夏瓜,切开了给众人解渴。 朱翠兰和赵方宇二人紧着脚步,在落日之前赶回了家,都知道今儿他们会回来,晚上就没做这么早的饭,想着等他们回来就能吃上现成的。 赵方宇被朱翠兰拉着问了好多,杨家那天发生了什么赵洛川没细说,他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能尽可能挑拣些好的说让朱翠兰别太挂心。 他们回来的时候正是人扎堆的时候,林嫂子好打听事儿,家里的田地才拾掇好了,心里正憋闷了许久。 杨家这么大的热闹她没凑上,来回两个村子里到处瞎打听,倒还真的被她听出些许门道来。 不过人言可畏,一句话传到三个人耳朵里,说出来的意思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杨冬湖崴了脚从杨家被赵洛川背回来,不知怎么的就被传成了他在杨家遭了祸,被人打断了腿。 林嫂子听风就是雨,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不知道杨冬湖的是怎么回事,又看他整日在家里大门都不出一步,便更觉得那话说的可信。 朱翠兰才到村口,她比谁的眼睛都尖,连连招手叫朱翠兰过去。 一场夏忙过去,林嫂子面庞被晒得黝黑不少,朱翠兰刚想同她打趣两句,就听见林婶子先开了口。 “婶子你怎么今儿才回来,你家冬湖腿都断了一条,你还不赶紧回去瞧瞧。” 朱翠兰脚步一顿,被这话冲击的有些迷茫:“什么断了,谁?谁腿断了?” “你家冬湖,前几天叫人从杨家背回来的,怎么,方宇没跟你说?” 朱翠兰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就是嗷唠一嗓子给众人吓了一大跳,赵方宇被吓得直摆手:“不是不是,没有断,冬湖好好的呢,就是崴了脚。” 也怪他光挑拣好的说,原本朱翠兰就不放心,如今听了林嫂子的话更是不信他的半分,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狠的,高声道:“小兔崽子,这么大的事刚才你怎么不说。” 赵方宇被拧的龇牙咧嘴的开口道:“不是,真没有这回事儿。” 说完他无奈的转头看向林嫂子:“嫂子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怎么尽听别人说莫须有的事儿。” 林嫂子坚信自己听来的,被别人反驳后也不愿改变想法,两只手在胸前一比划,比出半个手臂宽的距离:“都是这样说,我还去大杨村问了,人都看见了,腿上肿起那么老高。” 赵方宇听的满脸发黑,看着林婶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婶子还以为他不信,拉过旁边的人给自己作证:“真的,对吧,有这么高。” 边上坐着的也没亲眼见过的,都是道听途说而来,林嫂子知道的是最多的,她们自然相信她,帮着她一同附和。 赵方宇欲哭无泪,生怕多待一会儿再说出来什么,赶紧拉着人走,等会儿家里还没回,朱翠兰先吓出一身病来 “走走走,走!回去看看,你回去看看,冬湖腿好好的呢,不出门是大川怕他崴了脚不方便,怎么就断了,这都是什么话。” 被这么一吓,朱翠兰脚步更快了,到门前的时候看见杨冬湖跟老太太坐在院里桃树下翻那些绣品样子,嘴里有说有笑的。 朱翠兰大喊:“冬湖。” 听这架势,杨冬湖不明所以的往门口看去,若不是声音熟悉,他还以为是来寻仇的。 朱翠兰大跨步的走过去,还没来的及开口同杨老太太寒暄,手先在杨冬湖腿上来回摸了两下。 有人碰自己的腿杨冬湖觉得直发痒,没忍住躲了两下:“婶子你这是干啥。” 朱翠兰打量他脸色也无异常,才稍微放下心来,拍着胸口庆幸道:“呼,没断就好,没断就好。” “嗯?” 赵方宇苦楚着脸把刚才林婶子信口开河的事儿说了一遍给众人听,杨冬湖忍不住发笑,撩开脚腕处的 ', ' ')(' 衣裳给朱翠兰看:“没有的事儿婶子,你瞧,就崴了脚而已。” 他的脚腕每天晚上赵洛川都会给他擦药酒按摩,早就不复那天红肿的样子,瞧着也不吓人,就有点儿淤青。 饶是这样朱翠兰还是没忍住说了两句,左右不过就是唠叨他不仔细。 杨冬湖被唠叨的多了也跟赵方初一样的不往心里头,笑着听朱翠兰说完后转头就忘。 老太太与杨家断了亲被接过来的事儿朱翠兰倒是听赵方宇说了,因此看见老太太也并不惊讶。 老太太人好,朱翠兰年轻前儿便知道了,杨冬湖前些日子也忧心过老太太过得不好,如今得偿所愿朱翠兰也为他高兴,亲热的拉着老太太说话。 去年托付杨冬湖于赵家时,老太太就很感念朱翠兰的恩义,如今又看杨冬湖被赵家养的这样好,她自然也说不出来一个不字,笑眯眯道:“我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叨扰你们,我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嗐,这有啥,咱都是一家人哪里说的到这样外道的话,你能来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要不是当初的时候有你帮这么一把,我们家大川哪能娶得这样好的夫郎。” 提上日程 朱翠兰一回来,杨春晓好不容易松懈的身体又有些紧绷,局促的凑在杨冬湖和老太太身后,干巴巴的叫了句婶子。 朱翠兰平日里说话做事儿都是大大咧咧的,有什么说什么,对老太太和善,不过看见杨春晓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虽然杨家没空搭理她,但是她还有刘友莲这么个恶婆婆和磋磨人的夫家,若是她与杨冬湖牵扯久了,恐怕也会被累及。 杨冬湖与朱翠兰接触久了,看出来她在想什么也懂她是为自己好的心思,不过杨春晓帮了自己很大的忙,如今她无处可去,怎么也不可能放下她不管。 当着杨春晓的面儿他不好说太多,怕说多了她吃心,将当天发生的事儿着重挑拣了杨春晓帮的多的地方与朱翠兰说了。 虽然因为杨春雪和王杜娟的缘故朱翠兰对杨家人印象都不好,但是听杨冬湖说了之后也知道杨春晓心地不坏,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杨冬湖知道朱翠兰心肠软,便将杨春晓从前的经历略说一二给朱翠兰听,这种话说出来的效果比任何好话都好用,老太太也在旁边随声附和着,更是让朱翠兰心肠软了好几分。 杨春晓身上的淤青还未完全褪去虽然是后头在杨家留下的,但是与她在夫家挨得打没什么两样,甚至刘友莲不用顾及面子,会下手更重。 朱翠兰的命好,在娘家时虽然父母也偏疼弟弟,但也没少了她的吃喝与疼爱,嫁过来与赵河更是没受过什么气,她公婆去世的早,也没生出什么矛盾,孩子们也都听话没有顶嘴不孝顺的,就连徐莲衣这个妯娌也是难得的好相与。 朱翠兰日子过的顺遂,但村里人并不是每家每户都这样和谐,每每听到谁家又闹得鸡飞狗跳也还是心惊,更不要提看到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总会不忍心的移开视线。 在村子里生活她见过挨打的姑娘哥儿太多了,反正在男人眼里,她们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能顺利传宗接代才是最要紧的。 男人越没本事下手越重,朱翠兰依稀记得赵方初还小的时候村里有个人家生了个哥儿,原本喜事喜事一桩,可那家的汉子嫌弃生下来的不是男孩儿,他媳妇刚生产的第二天就遭受了一顿毒打。 那个娃娃朱翠兰见过,手小脚小,一双眼睛长得倒是很大,看起来很是喜人。 那汉子媳妇挨了打,生生受着没吭声,还以为这样能让丈夫消气,孩子总是他的亲骨肉,总不好下死手。 但也不知是不是那孩子知道自己生来就不受待见,偶然他们一家人躺在床上小憩时,那男的一翻身将孩子死死压在身下,他睡的沉,孩子一声也没哭嚎就这么被捂断了气。 孩子娘去抱孩子的时候整个人都癫狂了,死活不愿意让人把孩子带走,那男人毫无愧疚之心,甚至还有些庆幸,这样就不用费心养个不受他待见的累赘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