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 《偏宠瘸夫郎》作者:无边客【完结】 本书简介: 赵弛是溪花村一家小面摊的老板,生得浓眉星目,筋骨隆盛,体魄强健。虽不算富裕,但冲那顶顶好的体格,想跟他说亲的人倒有不少。 然而赵驰命里带煞,将定的两门亲事俱生意外,无人再敢跟他提亲,年近三十都没娶。 一日暴雨,村里来了个黑漆漆的小乞丐。 乞丐躲在距离他摊子不远的地方,小心翼翼接过他放的食物,怕遭人驱赶,蜷着身子可怜兮兮地藏在石头底下。 赵弛瞧见乞丐可怜,每日特意留点东西给他吃。一来二去,把像只流浪野猫似的乞丐带回家。 小乞丐被赵弛洗干净,放在身边好好养着。 有了名字的小乞丐是越长越好了,皮肤褪去了斑驳黄色,白溜溜的,像嫩鸡蛋。眼睫毛又长又弯,别说村里,就是镇上都找不到眼睛这么灵这么乖的。 年近三十的赵弛此后有了盼头,他挣了钱把心肝打扮好,医治好,让自己的心肝宝贝活得漂漂亮亮的。 注:受的腿结局不会彻底恢复好。 ps:糙汉爹系攻x漂亮乖乖弱受,年上差九岁,二人转日常小甜饼~ 文案攻视角,开头也会从攻视角切入,但总体受视角~ 写一个粗糙平凡攻,倾尽心力好好把一只“流浪猫”重新养出新的血肉的甜饼~ 内容标签:布衣生活 种田文 甜文 成长日常 主角赵弛互动视角水笙 一句话简介:糙攻x小瘸子乖乖受 立意:爱人如养花,相依为命,相依为伴。 《偏宠瘸夫郎》 无边客/著 孟春节气,绿草如黛,雨水如油。 连着几日,牛毛般的小雨朦朦胧胧罩着山脚边的小村庄。 时下开春不久,空气里仍泛着刺骨寒气,乡民们窝家打盹,还未开始耕种。 这村子内,凡家中有几个强壮男丁的,趁农忙还没开始,都被打发去镇子、或者县城里寻些活计做,每日挣些许工钱,用来添补家用。 天灰灰亮,山野黑如鸦色。 几个裹着旧袄子的年轻男子沿溪花村直走,步行至一处三岔口。 烟雨朦胧中,可依稀瞧见空气飘着一杆灰白色粗布旗幡,幡布上写了个“面”字。 小面摊一早就开了。 积水冲刷,路面泥泞,面摊前铺开十几块大青砖,搭两张桌,配八条长凳。 时候还早,牛毛雨丝飞散,条凳上却已经断断续续坐了六七个青壮年。 同刚来的这伙差不多,他们都穿粗布棉衣,身强体壮,赶早去城里做工的。 先坐的这伙搓着双手,吹了吹桌上的清汤面。 几口热汤下肚,手脚逐渐暖和。 只片刻,一大帮男人瞬间把桌凳挤满,嘴里操着口乡音,自来熟地闲聊。 聚在面摊前的人都是附近的村民,赶去外头打散工的。 他们不止来自溪花村,三岔口另外两道,连接着另外两个村子。 分别是桃花村跟荷花村。 因此,沿着小面摊出去,等天气暖和点,村民会在这条人群往来稍微兴盛的路上摆小摊子,多是卖点生活能用得上的物什,价格便宜。 没钱的,也能用物交换。 比较值钱的东西,就运上县城里做点小本生意。 “赵哥,面钱就放桌上了啊!” 灶台传来“嗯”的应声,声音厚厚沉沉,口音有些独特。 开口的男人微微弯腰,从门檐走出。 赵弛年过二十七,筋骨隆盛,肌肉劲壮,身高九尺有余,比起大多南方人,生得高大魁伟。 冷意刺骨的早春,只穿一身灰色的粗布长袍,发至肩头束起,浓眉及鬓,星目漆黑,相貌周正,看起来是个话少的。 他收起铜钱,三两下叠好碗筷,动作利索,又取出粗布将桌子擦拭洁净。 山野黑蒙蒙的,飘散着茫茫水雾。 面摊后连着一间小屋,泥墙黑瓦,门口透出一丝灰暗的煤油光线,几许寥落。 等这帮来吃面的村民结账离开,小面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安静。 余下时候,偶有零星的村民停下,吃些茶水,或买点包子馒头备在路上吃。 待到正午和傍晚,才继续有客人停留。 * 申时左右,一辆驴车停在面摊前。 几个裹着春袄的婆娘互相扶着胳膊,依次从车板跳下。 今日县城开集,她们趁早赶去,买了一些油盐酱醋,又扯点布,准备给家里几个小后生添点新衣裳。 返村途中,紧挨在车板上七嘴八舌地说一路,当下口干舌燥,又逢天冷,肚子早就饿瘪。 婆娘们将条凳坐占了个七七八八,抻长脖子,双眼发亮,各个朝着灶台张望。 “老板 ', ' ')(' ,来碗卤面,多加点汤水。” 这条道,不止赵驰做小生意,往后还摆些摊子。 从前,也有卖包饼面食的,但最后只有赵弛的面摊维持下来了。 赵弛做的面味道比别家好,添加的小菜份量管够,汤汁浓香,素的二文一大碗。 若吃肉面,很多肉都是赵驰亲自去山里打的,首先量就多一点,质地新鲜,从不卖臭肉烂肉,且比城里卖的还便宜一文钱。 往来村民,若腹中饥饿,宁愿来小面摊吃上一碗。 除此外,赵驰五官周正,体骨强劲,这群婆娘喝着汤,生了些褶皱的眼睛笑得开花,照着人一个劲瞅。 赵弛是附近最周正的后生啦,不论体格还是相貌,还有这手煮面手艺,深得她们喜欢。 何况赵弛以前还参加过武科,考得举人。 就是年纪有点大,今年过去,也有二十七了。 寻常人家,将到而立之年,至少是三四个娃娃的爹,可赵弛至今还未成家。 吃面的陈婆,三年前给赵弛说过一门亲事,是桃花村的一户人家,当初赵弛也已应下。 临到提亲那会儿,夏季大雨,村里遭大水。那户人家挨着河边住,当夜连人带屋,全给水冲走了。 后来报官寻人,至今下落不明,日子一长,大伙儿都当那户人家死了。 两年前,溪花村又有个婆娘给赵驰牵了门亲事。 别说提亲,连面都没见到。 一家人拖着货去城里做买卖,返村路上,山石忽然滚落,马车失去准头,整个马车带着人跌进山崖里。 此后,无人敢给赵弛说亲事。 一次是意外,两次可就玄乎了,这一走还是一家,谁还敢与他结亲? 于是,村里还没婚嫁的人家,大多数消了与赵驰说亲的念头,生怕发生牵扯,被阎王爷惦记,祸及全家啊。 天煞孤星的命。 几个婆娘打量赵弛,嘴上叹着可惜。 赵驰只当没听见,专注干活。 没过多久,话头转到别的事情上。 “方才出城的时候,看到了没?县城外挤着一大群人,黑泱泱的,好多官兵把守,不让他们进城。” “听说北方天旱,旱情闹了好几年,之前就有很多流民逃到南边,最近又来了许多,县里贴出告示,已经不让进城啦。” “还父母官,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咱们只是平头百姓,少说这些,小心把亲人连累了。” 这几年日子不太平,北方闹旱,南方闹水。 大多百姓靠天吃饭,被这么一整,怨气连天,受苦的,大多只有平民人家。 往南边涌的流民越来越多,县老爷顶不住那么大的压力,又怕城中因为流民过度滋长生了差池,干脆将所有人拒在城门外。 婆娘们唏嘘几句,多得感慨也没了。 毕竟都是普通百姓,帮不上什么忙。 她们吃饱喝足,留下钱,又看了几眼赵弛,啧啧可惜,这才尽兴离开。 * 傍晚,天就要黑了,四周灰泱泱的,像落了层灰色罩子。 起了风,空气中飘来一股凉丝丝的湿意,周围散出泥土和植物的气味。 很快,天彻底阴暗,雨水如牛毛洒落。 面摊不远的大树底下,草丛一阵窸响。 赵弛将桌凳收进屋内,又将青砖附近残留的泥土清扫干净。 听到路边动静,以为是路过的野狗,不予理会。 待把周围收拾完毕,那动静仍在。 村子依山傍水,开春后,周边偶尔有野兽出没,从前还发生过野兽袭击村民的事情。 赵驰星目微微一沉,抄起扁担,走近抖动的草丛。 “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出来。” 草丛里抖了抖,如伞状的叶子揭开,跳出一抹又小又黑的影子。 不是野兽,而是人。 赵弛微诧,不等他看清楚这人的脸,对方脑袋上顶着一张伞状叶子,背着他,身形踉跄,惊慌至极,甚至摔了一跤。 摔到泥水里的人赶忙撑起胳膊,摸爬打滚似地跑开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