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center>AD4</center>-->微微偏过头,答:“看了。怎么?”
五条趴在课桌上,慢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你居然不立刻凑上来问我考得怎么样?今早成绩一出,我一路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截住了。”
“那你真是不幸。”夏油敷衍道,“宏树说过,一味关注他人只能彰显自身的虚荣与自卑。”
风从半开的窗口灌入室内,纸张哗啦啦一阵响。夏油沉默片刻,看着五条那只微微眯起的眼睛,妥协般把钢笔往桌面一放,试探地问:“所以……你考得怎么样?”
五条心满意足地笑了,猫儿似的伸了个懒腰,说:“不怎么样,也就比你高个十来分吧。”
“……闭嘴吧。”夏油黑着脸伸手按在五条头顶上,干脆利落地揉乱一头银发,决心再也不上这家伙的当了。
被薅毛的人仍旧笑眯眯,稍显圆润的脸颊带着一丝冻出来的殷红,活像杂货铺门前的石招财猫。
距二人开始上学已过了半年有余,期间大大小小考试数场,五条展现出了意料之中的惊人天赋。夏油万年不变的第一宝座就这么被他横刀夺去,唯独文法上能稍微占据上风。
五条似乎生来便对数理拥有极高的敏感性,一切涉及逻辑链、数字与规律的东西在他面前都像敞开的电脑机箱,所有零件整整齐齐地摊开放置,只等他伸手组装。即便在宏树给二人开的驱动铠小灶上,他也总能一阵见血地找准切入点,剖析出最关键的理论核心。
至于文法——倒也不是丝毫不精,只是相比起其惊艳的理科思维不甚突出,略微落后于自幼酷爱读书的夏油。
“最后一道小题扣了两分?”五条的话音拉回了夏油的思绪。他抬头四顾,才发现已经下课了。
同桌用十五厘米的直尺敲了敲那道方程式,唇边溢出几丝自满的笑意,“这里的变量可大有讲究,按照你的思路只会越推越乱。”
夏油看了他一眼,明晃晃的“有话快说”。
五条拿起铅笔,一句“我教你呗”涌上舌尖,却被硬生生打断。
“夏油同学!”
邻组的女孩儿怯生生地站在夏油桌前,手里拿着前次测验的试题,细若蚊蝇地说:“能帮我……讲讲压轴题吗?”
女孩是温温柔柔的亚裔长相,显然祖上曾是被称为“亚洲”这一板块的住民。如今铁城墙之内的狭小世界早已不分种族,大多数人身上都流淌着三四种血脉,所有人以第一通用语交流,仅能凭借名字窥见一二。
夏油笑着朝女孩儿点点头,说:“坐下讲吧,这道题确实挺麻烦的。”
他执笔耐心地把题干掰开揉碎,处于变声期的嗓子有些哑,平铺直叙又思路清晰地娓娓道来。女孩初始还有些紧张,慢慢进了节奏,便开始专心致志地听,偶尔瞄一眼夏油的脸,双颊微微泛红。
五条闷头趴回臂弯里,懒散地看着他们。他看夏油,看的却不是那张受女生欢迎的脸,而是他右手食指指节上几滴乌黑的墨渍。
没出口的话从舌尖坠回胃里,像一枚沉甸甸的小石子。那几滴墨渍衬在白皙修长的指间,随握笔的动作小幅度晃动,也刺眼得叫人不舒服。五条突然有点不爽,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于是索性转过头去,不再给自己添堵。
窗帘被风掀起,几缕阳关冷不丁落入五条眼中。他突然悟了:自己的人生信条一向是“我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既然夏油让他不爽了,那就别想心安理得地给女生讲题!
于是,银发男孩慢吞吞地爬起来,调整笑容,不紧不慢地清了清嗓子,朝女孩抛出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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