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1 / 2)
('<!--<center>AD4</center>-->置身事外的两位少年赶到游行地点,在那里看见干涸的音乐喷泉与满地涂鸦。
安德烈站在喷泉顶部,把完好的革命军旗帜插入纽孔。晚风猛烈,旗帜便舒展飘扬,代表“平等”的天秤符号缓缓亮起,一首被铁城墙政府列为禁曲的旋律从至高点传出。
荧光喷漆将天秤图案印满每个角落,随主旗一同闪光,在浓烟滚滚的城市上空组成银河般高悬绚烂的标语。他们呼号平等,声讨自由,口中吟唱《致终有一日的和平》,节拍热烈高昂如骏马疾奔。
夏油走向乔尼,后者穿着利落短装,朝他们露出一个惊喜的笑。
“你们来了!”他说,把安德烈从喷泉上拉下来,“怎么样?今天是我们的胜利日!”
金发领袖张开双臂,眼底的祖母绿熠熠夺目,仿若天明。安德烈拥抱他们,像拥抱千千万万困苦挣扎的同胞。
“星火终将燎原,”他对夏油说,十足自信,“不管你参不参与,路就在那,只等你来。”
三区枢纽毁于一旦,低贱的人们踩在废墟上纵情高歌,将火焰、鲜血与狂妄傲慢的三区人献给今夜天空。他们或哭或笑,立于沾满硝烟的和平与自由之中耻笑强权、蔑视价值,摧毁属于往昔的高墙。
他们憎恨不公,便将一切拖入炼狱,与恶魔共沉浮;
他们渴望救赎,便以心血绘制衡量自由的秤,愿世间万般顺遂。
他们是受害者,他们是加害者,
他们是人。
*
芭菲酒庄,地下二层会客厅。
男人斜靠椅背,白皙修长的指间托着一杯红酒。醇厚酒液在高脚杯中摇曳,枝形吊灯的光芒沉入杯底,打碎为深深浅浅的璀璨钻粒。纯手工定制的尖头皮鞋轻轻踩住驼绒地毯,向上是一双笔直的腿,神袍黑白相间,将秘密掩进宽大飘逸的袖口皱褶。
“主教先生,这件事属实非我本意。”头发花白的现任市长面露无奈,对足足比自己小了一轮的客人赔笑,“实在是发展基金周转不开,再多设几间教会,恐怕要赔本赔得哭都来不急了。”
座椅后站着位修女,敲敲掌铃,百灵鸟般清脆的声音徐徐响起:“我们不为解释而来,只要结果。你也知道众审将近,出不得差错。这件事若传到教皇耳中,阁下手头那二两票可得好好掂量。”
市长冷汗直流,坐立难安。他咬紧牙,压抑着愈演愈烈的怒火道:“即便如此,减税一事也容不得玩笑……今年的整体税收已经缩减了三个点,一旦给教会开先河,往后的麻烦事只会越来越多,恕我做不到。”
说完,他眼睛一闭,在这间密闭奢华的会客室里大汗淋漓,颇有几分英勇就义的意味。
修女面露嘲讽,还欲再说,座上男子却轻轻抬起左手。他食指上有一枚权戒,铂金环抱着赤红的荆棘鸟,几乎掺点光亮就能燃烧起来。
权戒出,修女立刻噤声退后,以手扶肩。
“唐垂德……”一把低磁慵懒的嗓音,每个字都像敲在青花瓷面,“你说什么?”
市长不敢抬头,握着酒杯的手隐隐颤抖。身为保守派不得不向对手低头已是屈辱,他的身家性命还都捏在对面那人手中,实在难忍,却必须得忍。
“兴建教会的提案我们可以让步,唯独税收——这关系到三区未来近五年的发展,牵一发而动全身,千万不能意气用事。”
话说得足够诚恳,可惜对方不是个能讲道理的。
一声嗤笑滚落喉间,男子正要开口,会客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撞开。
“报!市长先生,大事不好了!”警卫队卫兵冲进门,嗓子眼里的话就要决堤,却在看见对面坐席上那张略带阴郁的英俊脸庞时噎住半秒。
小伙子手忙脚乱地扶了扶帽檐,立正行礼:“见过主教大人!”
尼尔森摆摆手:“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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