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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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规划路线。”夏油说,敲着键盘接五条的话,“所以你来这一趟发现了布朗家的马脚,觉得很值?”
大门打开,五条重新变作迪特模样,跨过两道门禁,像模像样地与卫兵问好。他一时没说话,直到彻底离开三楼,才在变换伪装迷彩时开口,“说实话,上议院哪位没沾脏水?早就有人提起过无数次动议,可老家伙们永远有自己的免死金牌。”
“你说否决权和赦免权。”夏油接上,“前面左转。”
拐过转角,宴会厅重新映入眼帘。五条照旧从偏门进入,略略寻找乙骨的方位,并在一堆相互推酒的干部里发现了他。“对,且下议院议员多为各区代表,在真正把握局势的‘旧贵族’面前毫无威信。即便集百人之力发动决议,也只能轻而易举地被几票否决。”
进入人群,他不再说话,留夏油独自揣测。
悟究竟想做什么?夏油竟一时理不清头绪。
五条生长于上议院的恩惠中,手里握着金色纪元以来最为集中的权力,却并非如看起来那般肆意洒脱。至少于政治一道,铁城墙固有的体系设下太多掣肘,如陈旧腐朽的贵族名门,与这些高位者手中令民众苦不堪言的黑色产业。
这也是敦促夏油发动起义的原因——希望尽可能多的人意识到自己处在不公之中,而非得过且过式地侥幸苟活。
正如刘办公室里躺着的那几分资料。或许他从别家商会处得到这些情报的初衷只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但布朗家族不过是上议院权力流的冰山一角——那些源源不断输往黑市的违禁药品,其中又有多少拥有非同小可的靠山呢?
宴会厅中,乙骨游刃有余地端着酒盏,与诸位“同僚”言笑晏晏,接抛话题熟练得眼也不眨。作为结莲帮新起之秀,他自然被投以更多关注,前来敬酒的走了一批还有一批,个个都想着凑上来说两句好话。
“夜色已深,喜鹊该回巢了。”人群簇拥中,一位相貌普通的男子挤进来,朝乙骨俏皮地眨了眨眼,举杯,“敬春天。”
笑意从唇畔滑落,乙骨弯了眉眼,也举杯回敬道:“敬春天。”
再一秒,那男子已不见踪影。乙骨放下酒盏,以散心之名拨开人群,一路走上甲板,才在船舷右侧看见五条。
“可有发现?”他按捺不住激动地问。五条说:“有——意料之外,但也算好事一桩。”
两人短暂地对视,均低声轻笑。身着藏青马褂的少年悄悄攥紧拳,突然觉得胃里翻腾的酒液也不那么难受了。
耳机那头,夏油拨弄着显示屏上的挂饰,道:“接应的渔船到了,请尽快离开。”
借暮色掩护,二人翻下花船,稳稳落在灰原驾驶的小舟上。来不及打招呼,灰原立刻拉动马达,将渔船驶离结莲帮范围,乘着风浪往前飙。
走脱便走脱了,五条毕竟以未登录身份潜入了花船,事后要查也决计发现不了什么;至于乙骨,军部往往会在成员进入其他组织卧底时短暂“删除”资料库里属于该成员的一切信息,以防被追查身份。等到任务完成,瓦尔登湖的隐蔽防火墙才会恢复这些数据,让成员安然归队。
风声劈裂夜空,五条闭着眼整理今晚收集到的资料,将与布朗家族违禁品有关的部分抢先打包加密,一份储存到夜枭云档,一份本地保存,再发了一份给七海——监察司会在收到数据包后立刻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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