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 / 2)

('<!--<center>AD4</center>-->上将们则争执于“笙歌”的过激使用,右派振振有词要求处理当事人五条悟,而负责在同意书上签字的莫德瑞安却始终半步不让。

“炬火会是铁城墙的毒瘤,若放任其发展,只会把社会推向无可救药的深渊。”老上将在圆桌主位站得笔直,整洁得毫无褶皱的军服被灯光衬得发亮,“如今证据链已齐全,早前被拘捕的皮埃尔主教也将他所知道的线索尽数交代,无一不与调查组的声明吻合。”

保守派恼怒道:“那就徐徐图之!都到这一步了,怎么就不能多等几年,偏要用轰炸歼灭的方式解决问题呢?”

“哦?您是怕炬火会突然出事来不及收回票权,害了自家在上议院任职的表舅吧?”圆桌末位,五条悟懒洋洋开口,长腿交叠着翘在桌上,流苏绶带水般倾泻。

那保守派的脸色顿时红转青,急忙抬手欲骂。莫德瑞安冷冷地看着他,眼里裹挟浪潮般汹涌的不屑,令所有“尚余牵挂”的保守派无地自容。

“看来军部也需要两枚笙歌了。”莫德瑞安道,“难怪炬火会能在短短几十年间发展迅速,原来都是被你们这般娇惯出来的——除了上议院,军队高层也如此作风不正,实属痛心。”

他说话不可谓不重,却无人立刻反驳。左派在将级干部中本便占多数,平日被保守派仗着上议院的裙带关系欺压,如今一夕反转,自然巴不得见右派失势。他们没了资金仰仗畏畏缩缩,手里那些偷税漏税得来的利润连抛售都渡让不出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笔笔数额庞大的资金烂在火堆,连同经营数十年的暗网一起焚烧殆尽。

这便是五条的作风——够狠,也够聪明。别人拉帮结派,他也早早勾搭上莫德瑞安;明面上两人不和,关系全靠稀薄的人情维持,实则早已统一战线,只等收网时刻到来。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五条少将的所有行动都在军部规程之内,无论是对运河黑市的范围性剿灭,抑或铲除炬火会,都建立在坚固的事实基础与理论支撑之上。现在上议院正在接受全面调查,监察司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尸位素餐、试图以毒液腐化这座城墙的人。”

一锤定音。莫德瑞安上将说完最后一个字,带着左派摔门而去。五条对不知所措的保守派们扮了个鬼脸,也跳起来跟在他们后面。

离开军部时阳光正好,渐黄的落叶瑟瑟缩缩缀在枝头,风一吹便抓紧手指攀附上,偶有些失守的打着旋落地,街道积起红山丘。人流依旧密集,车行于沥青路面,大油缸超跑风驰电掣,引擎嘶吼得像极了开屏的公孔雀。

“总算走到这一步了。”莫德瑞安摘下礼帽,感叹道,“这次准备得相当充分,监察司于十年间积攒的威信也恰到好处地派上了用场。要是两周后的终审成功,我们可就创造了金色纪元以来第一个审判掌权者的历史。”

五条捂着围巾哈出一白气,指尖冻得微红。他这时倒显得满不在乎,“肯定会成功。我们的最终目的又不是把老头子们通通杀光——虽然我很想这么做——顶多将他们持有的大多数实权移交给下议院,仅此而已。”

与旧贵族组成的腐朽势力不同,下议院议员乃根据各区人口比例进行选举,并最终在群众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他们有权、也有能力代表铁城墙相对真实的心声,且不同党派之间良性竞争,谁都不敢懈怠,是现存体制下最佳的执政机构。

而将上议院持有的种种权力渡让至下议院,则真正赋予了这群群众议员们发挥自身所长、建设并改良社会秩序的能力。

“譬如立法权、行政监督权和财政权?”老上将打趣,“你还不如直接要他们的命。”

几枚落叶迎面扑来,五条伸手挥开,不满道:“就这么点?我还想把一票否决权给换了呢。想想看,有什么比在宪法上加几笔,把这群老鬼们最爱的否决权改成‘搁置否决权’更有意思呢?”

摇头叹息,莫德瑞安说:“狠还是你狠,这就是我们之前探讨过

', '')('<!--<center>AD4</center>-->的议案吧?保留上议院在政体中的位置,剥夺实权,将至关重要的否决替换成搁置——而且只能搁置下议院的法案一年。一年后,即便再次提起申诉,也必须颁布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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