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2)
', '')('<!--<center>AD4</center>-->宜芳忽然瞥见书呆子浆洗得发白的青袖,心里又是一叹。
“那些……那些都是消磨心志的玩意罢了。我今为沙海县令,当为数万生民计,守我国门,固我边陲。谢……某虽无常山之舌,侍中之血,亦无扶颠持危之才,然已决意身死而不易……”
一旁的离昧听得皱眉,“若在京里,就这喝醉乱说话的毛病,十条命也不够折腾的。什么扶颠持危?”且此人迂得出离,一身酸气杂糅书生意气,锦王为何替她请了个县令。
赵宜芳却嗤了声,“也不算乱说。”
这时谢蓬莱撑着桌子晃悠悠站起来,门外闯进一个身影,离昧正要拦时被赵宜芳示意退后。
来的人是李素月的妹妹李山翠,她跑得一头汗珠,看到谢蓬莱后连声说着“谢天谢地”,“谢姐姐,我可算找到你了,我姐他们商队还在城外等着复核入城呢。她等不及,说要把云姐姐的信先交给你。”
谢蓬莱接过信,读了两行后头不晕腿亦不软,再读两行,眼里清光驱走了酒意,她沉了沉,口舌也清楚起来,“云白鹭真没回?”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马上出席,“走,我亲自去问问月娘。”
临行了两步,她对方姑娘行了一礼,“今日谢某这东家招待不周,请姑娘见谅。”
“出什么事了?”赵宜芳问道。
谢蓬莱将信小心收好,“公事,不便透露。”再行一礼后,她想到这也不完全算公事,见方姑娘被她刚才给呛了下,耐下性子补了句,“我那徒弟,被北夏人扣了。
看着这两人离开的背影,赵宜芳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回头看离昧,“幸亏她说了,你差人去探探。”
第17章
吴兆安变成拓跋安的事儿是今天沙海的大事,吴家铁匠铺子已经上了门板,唾沫星子已经在酒巷花巷里传开。
今天的赵宜芳没穿男装,反而如寻常沙海女子般穿着宽领短衣和阔裤长裙,在路人略惊愕的眼神中大方走入了花巷。
离昧不是没劝过她换身男装,因为花巷本意是为男子开设。
锦王冷下眉眼,“怎么着?京里不让我待,这名为花巷、又有女儿谈酒论琴的地方还不准我来?”
这个时辰的花巷不算热闹,但柳秦桑放下了手里的琴出门相迎方姑娘。二十五棍子不仅让赵宜芳换来了谢蓬莱两本手抄书,几顿糕饼酒肉,也有这花巷红人的青眼。
堂前人见到这毫不掩饰的女客脸色也怔住,赵宜芳这回又在瓦舍前的一副对联下停步,念道,“香压幽兰兰尚浅,样窥初月月仍多。”脸色沉下后,她皱眉看了眼离昧,离昧心知肚明。
送了锦王和柳秦桑进门后。离昧又丢了五两银子给这堂前人,“我家主人嫌弃这副对联俗不可耐,帮你换一副。”说罢对任五任六两兄弟点头示意,两个汉子就堪堪将一左一右两副沉重的木雕对联搬下来,再抽刀劈成几截。
那堂前人哪里见过这阵势,抓着银子的手心只冒出了冷汗。
“花巷就是听弹看戏的地方,怎地?你想学京城里那些个香留绣褥的勾当?好好的一个花巷,被这对联给脏了地方。”离昧转而对堂前人又笑了,“老板,我支你一招,这银子你找人给换个说法。”
“那……找谁?”堂前人结舌。
“当然你们沙海的谢县令呐。”离昧掸了掸袖子上的灰,再对任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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