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2)
', '')('<!--<center>AD4</center>-->目休息。听外头梆子已经过了亥时。
看似安定富足的沙海,外有北夏铁骑相逼,内有朝廷掣肘轻视。来了个锦王后,沙海必定跃出延州秦州和渭州以外,举足轻重便是进退维谷。揉着头的谢蓬莱心里一刻也没歇过思虑。
她和马贼交往过密,不知能瞒住锦王多久。那位主儿真不似京里流传的“母老虎”般有勇无谋,能低下身段风餐宿露走访各州的皇亲国戚当世不多,能刺透实世心民情的亲王也只此一位。想到这,谢蓬莱叹气后转过头,加上另一只手揉着脑门。
县衙后门脚步匆匆,她警觉地睁眼起身,看见那司阍提肩缩头,战战兢兢地引路在前。后跟着锦王的贴身侍女离昧。
离昧看了她后双眼含笑,“谢县令果然勤政,还没歇着。”她端上准备好的热羹,“这是锦王嘱我给谢县令送来的,您先吃饱,之后锦王有事要召您商议。”离昧大方报了身份来历,她自然不能当成私事懈怠。
只是大半夜的,不晓得锦王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谢蓬莱本就饿了,忙喝完那碗肉羹,“劳烦离女史带路。”
离昧爽朗笑了,“我不是王府女史,仅仅是护卫。”
马灯在前带路,离昧让人将谢蓬莱案上的文书全部抱起,绕过几条沙海夜巷后到了换了名头的帅府。几年没踏入这里,可谢蓬莱依旧无比熟悉。“锦王安歇在何处?”
“在清河馆。”帅府庞有数馆,清河馆是过去白芷住处。
谢蓬莱点点头,跟着离昧向清河馆而去。心里一直担心着这锦王别又使出什么怪招数来。
清河馆前门到游廊处仅隔了个小花园,抬头就能瞧见游廊尽头的书房里亮着烛火。园子里黑漆漆的,到了书房外,除了锦王面前的几根蜡烛,就数门口侍卫的眼睛最亮。
看离昧眼神是让她候着,谢蓬莱微曲着身体耐心等候锦王。虽说非礼勿视,等了一炷香后,谢蓬莱还是偷偷抬头瞥了眼挑灯夜读的锦王和屋内陈设,没想到两人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赵宜芳杏眸压着威严,瞪了谢蓬莱后等了会儿,“请谢师进来。”
白芷的书房没有变化,北角书架上依然搁着各种兵书地图,天文水志类。西墙上原本挂着的霰雪枪不见了踪迹。她知道是云白鹭偷走了也没声张。
看来赵宜芳所谓的整饬,也不过是清理打扫了番。
离昧将谢蓬莱的文书摆在锦王案上后就离开合门。赵宜芳这才敲了敲面前的书案,示意谢蓬莱也坐到对面。
再端起面前的茶杯,谢蓬莱察觉到里头已空,忙给锦王续上水。瞥了眼她读的,不过是《素问》。再看赵宜芳的脸色,似憋着气,又端着架子。
锦王的眼神回到书上,“谢师先忙你的。”
谢蓬莱犹豫了下便提笔继续看堆积的公文。片刻后已经进入状态,混然不觉身在何处。
赵宜芳已经站起来,将蜡烛往前头挪了点,谢蓬莱随口道,“一根就够了。燃多了费公使钱。”
锦王愣住,随即吹灭了余下的蜡烛。书房里顿时从白亮转为半黑,屋外的侍卫蠢蠢欲动,影子犹豫时,锦王道,\\"没事。\\"
这一声才惊醒了谢蓬莱。她茫然抬头看了眼前四周,终于从案牍中回神。
“听人说谢师在县衙里惯常俭省,果然不虚。”锦王开口在昏暗房内,谢蓬莱觉得她声色已不复方才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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