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1 / 2)
('<!--<center>AD4</center>-->“下官习惯了,敢问殿下有何事要商?”谢蓬莱问。
锦王回到自己座位,抓起根湖笔随意在纸上画了几笔,“也没甚要紧事。不过听了几句闲话,心里不痛快。”
那边是京里流言传到了沙海,谢蓬莱想了想,左右不过床笫谣传或婚事流闻,正要安慰锦王,赵宜芳忽然抓起湖笔沾墨涂在面前的谢蓬莱脸上。凉润清香的墨汁在沙海县令右颊浓郁地拖长,她以指沾了墨,惊讶道,“这是?”
“听闻谢师今儿去花巷听戏了?”赵宜芳不等谢蓬莱回答,又在她脸上划了第二笔,“看来谢县令闲得很。白日游巷,夜里才忙公事。本王今日下午未寻到谢师,只好夜里差人请谢师到眼皮子下处置公务。
“两笔新账,谢师且慢慢算。以后就不必在县衙里待着了,本王这儿的烛火不怕费钱。损不了谢师的眼睛。”赵宜芳打了个哈欠后脱下身上披风给谢蓬莱盖上,“谢师且忙,本王先去休息了。”只留下个脸带墨迹的沙海县令呆坐在那儿,“两笔账?”
作者有话要说:
肯定有错别字,明天再捉虫:)
第31章
沙海近来客邸生意红火得紧。知秦州的那位头一个到,后面跟着几十号随从。渐渐的,知秦州、渭州的,三州地头上转悠的转运使,按察史等大小官员也在赶来的路上。要不是锦王因担心边防而拒绝,连各州团练都想去沙海讨锦王的亲近。虽说在京里赵宜芳总是被御史台盯着挑刺,在天高皇帝远的三州,她俨然成了制霸一方的新主人。
三州的达官显贵平日里几乎不来沙海,或是嫌弃偏垂小城不热闹,或是嫌弃这地界晦气。这下倒好,晦气一扫而空,城内酒巷花巷被挤得水泄不通。挂着“三州镇抚”牌匾的大门外排着队,沙海县令在前门迎来送往。
谢蓬莱自打被锦王半是强留半是威胁地留在镇抚府邸办公。锦王瞧着四方来客的热闹,说自己这会儿人手短缺,除了身边几个贴身伺候的,都是些只会立在门口当桩子的莽夫。谢师深耕西北官场多年,招待来客再合适不过。
谢蓬莱拿着朝廷的一份俸禄,身兼沙海县令、三州镇抚府邸管家、王府长史和司马的事,忙得前后脚难沾地儿。那位锦王就端坐在后堂等着收礼,再随意同拜会者寒暄几句。
晌午终于可以歇口气时,谢蓬莱饭也不想吃,只管靠在前厅栏杆上闭目休息片刻。离昧端来碗莲实汤请她喝了,她擦了额上的汗,“是锦王找我?”
现在已经摸清了这位主儿先礼后兵的路数,每找她前都会有碗汤羹替她垫垫肚子。
“锦王说今儿疲乏了,后面的人暂且不见。”离昧虽然长相普通,但有双精秀的眸子,聪明的性灵只在须臾眨眼间透出,“谢大人这安排太过紧凑,锦王在京里哪里吃过这个苦头?”
谢蓬莱马上压低腰身请教,“敢问离昧姑娘,明儿要如何安排?”其实谢蓬莱有些私心,三州的官员都往沙海跑,一路劳民伤财不说,各处的军政要事必然就撂下了。催得他们赶紧走完过场,好早点回去尽父母官之职。
“这是谢大人的职责,离昧岂敢插嘴。”离昧笑道,“另外锦王让谢大人给她找个伴读,说是沙海本地人最好不过。”
谢县令眼睛一亮,“锦王可有人选?”想到什么后她又锁眉起来。
“哟,谢大人,锦王属意谁您还不清楚?”离昧行礼后就告辞。谢蓬莱放下碗,忙去前面嘱咐一二再去李家铺子找人。
要说沙海里现今有功名的人非老即颓,年轻点的少有在功名上钻营的。路过沙海女塾时谢蓬莱特意驻足看了看这些女学生,年纪都在七八至十四五岁间,书也至多念到了诗、书阶段。大多女童都在钻学实务,或是学医,或是理算,还有农学。往年也有学兵学战法的,可在战败后都转到了其余门类。
白芷当年办下这座女塾时写下的四个大字还挂在门前:实学致用。这里是万万挑不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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