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 / 2)

再打了壶烈酒,花了比平时贵几倍的价钱。李素月掌家向来俭朴,从不在酒水上大手大脚。山翠转念一想,阿姐定然在外头九死一生惊魂未定,要喝酒压压惊。加上今天是全城的好日子,喜气儿不亚于除夕。当然得买酒醉一宿。

回到家剁馅儿的李素

', '')('<!--<center>AD4</center>-->月做得格外细致,顾不上喘口气又开始包角儿。下了锅后嘱咐山翠看着灶膛的火,自己又去打苏屠户那柄未完成的宰羊刀。李家铁匠铺内一时火星四冒,锤声铿锵。

隐约听到人声的云白鹭撑着头听了几声后皱眉不悦,“这才回来又忙上了?”月娘就不知道累吗?李素月也累,就怕歇下一口气,后面得花几天才能补上。她不爱欠人家情,说好的明天送刀,今天就要打完。

忙到角儿煮好时,那柄刀也刚刚被丢进淬槽。

山翠就盯着阿姐像不停歇的陀螺,给云白鹭盛了一大碗后回屋送了块角儿到床头,另一手推上酒杯,“这酒烈,你要是痒了就小喝一口。”

阿姐对云姐姐这样殷勤,难不成是因为对方为自己挡了刀?山翠好奇地瞄着她两人。

“你怎么不吃?”云白鹭推她的手,夹起块热乎乎的角儿先喂她。

山翠一口角儿从筷子头落入碗中,溅出的汤水烫到了脸上,她轻“啊”出声。

李素月看了妹妹一眼,眼瞅着云白鹭因为伸长的胳膊可能带疼了背上的伤口,张嘴就着那双筷子吃了口。

山翠又“啊”了声。

李素月边嚼边露出笑容,“可算回家了。”这些天像做了场刺激却漫长的梦:来回奔袭、破阵杀敌,云白鹭又受伤,师傅也带兵进了城。刚稳妥地坐下,李素月突然发觉有什么变了。

她对满街风言风语充耳不闻,直接将云白鹭背进家,当着妹妹的面坦然和云白鹭亲昵地吃了一双筷子夹来的角儿。她觉得一切都理所应当,就像看到炉膛里烧红的铁块下意识就是夹到砧子上锤打一样自然。

再看云白鹭身上衣裳都脏兮兮的,李素月要去帮她取干净的来,全然顾不上自己身上还沾着脏兮兮的灰。云白鹭盯着她的脸拉住她的手,嘴巴里塞得鼓鼓的,“左右脏了好些日子了,不急。先吃饱歇息再去忙。”她知道李素月这些天几乎没睡过好觉,除了行军打仗就是照顾自己。打铁的不是铁打的,要吃人间谷物要睡个天昏地暗。

李素月的确累极了,她接过山翠递上的碗埋头快速吃完。最后蹬鞋脱去外衣上了炕,正对着炕上的人拉过被子盖上,闭眼眨眼,没片刻就入睡。

云白鹭盯着她的睡颜,怜惜地笑了,小声嘱咐,“山翠,劳你再倒碗水来。月娘睡到两个时辰后必会起来找水喝。”

山翠第三次“啊”出声。明明十多天以前要成亲的是自己,怎么十多天后倒是阿姐和云白鹭已俨然默契?送水后她合上门后,偏着脑袋,“怪事。”

第68章

谢蓬莱盯着被狸花猫盘弄在掌中的小乌雀儿,它已从拼命挣扎渐渐到无能为力。起先她去院中扫雪,再从夹院门前搬回左家铺子送来的新炭——沙海外的敌人退了,除北夏以外的各路商人又重新活络起来。转眼间,就瞅见这小院中的一桩追杀戏弄。

这些日子她几乎都待在城头,没空顾着院内的那只狸花。瞧它这灵猛的身后,必没少逮耗子鸟雀养活自己。

谢蓬莱回到厨房内烧炭,边扭头叱那狸花,“放了那小雀儿,又不吃,尽就在那糟践糊弄人家。”狸花猫似乎心有灵犀,盯了眼那奄奄一息的鸟雀抬起了前爪,就这会儿的功夫那乌雀竟然瞬间活了神,小尖喙一昂振翅一蹦就是几尺高,急得狸花猫又跳起抓它,好在就差了那么点儿。

“得了。”谢蓬莱一把拎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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