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2 / 2)

不错。她此时定是元气大伤,躲在干桑调养生息,然后一边看我为她流泪,一边得意的偷笑罢。

这也算是大仇得报。

昔年只有她为我流泪的份,如今却是风水轮流转,让我也尝到了悲痛欲绝的滋味。

——这滋味确实不太好受,早知以前就少惹她伤心难过几次了。

也不

', '')('<!--<center>AD4</center>-->知十年不见,她有没有听我的话,认真修炼?见到我后,又会作何表情?是喜悦多些、还是嗔怒多些?又或者是一溜烟地钻进床榻里,将被子扯到头顶,赌气不愿意看我罢。

她的气向来生得快,去得也快,只要我服一句软,她就再不舍得怪我。可惜这次我实在是错无可错,即便她不怪我,我也没法原谅我自己。

捱到疼痛尽消,身下被褥已被我揪出无数条褶皱,乱得不成形状。

可悲的是,见到这番情形,我心里的第一个念头竟还是有关伏清——他向来不喜屋内脏乱,到时定会大发雷霆。

我阖上眼,沉默了很久,才勉强平复思绪,撑着起了身,细致地将被褥铺平,再叠好。

方了却心中一桩大事。

踏出门前,我随手理了理外袍,而后视线不住下落,发觉有块鎏金令牌系在我腰间。

这是东极令牌。上次我借着这块令牌混入了阆风,之后……就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伏清。

那时我没想到,我与他竟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只是,许多话既然已经说出了口,就再无回头的余地,而我也不能回头。

当然,又何需我回头呢?今日过后,想必他也不想再见我了。

指尖抚上了令牌的边缘,我想将这令牌扯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一半因为犹豫,还有另一半,则是我不可为外人道也的隐晦心思。

有这块代表东极主人身份的令牌,过会去干桑,想必会好行事许多。而且,若是到时候归还令牌,我或许还能远远地,再看上伏清最后一眼罢。

这世上不会有比我还卑劣可憎的人了。

即便我明白我不能为他动心,但想到离别在即,竟还是……无法真正做到决绝。

131.

揽月枝本不用于赶路一途。是以,去干桑的路途虽算不上遥远,仍是花费了我许多工夫。

此时日头将沉,眼前花海秾艳,披着层粲然金光,却已没了那个簪着嫩黄小花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守卫。

我有些失落,却很快就打起精神,将那腰牌取下,置于手心,沉声道:“我奉东极主人之令来此,烦请让行。”

本以为搬出伏清名号,此行会顺利许多,却不料,那两个守卫看见了我的脸后,对着使了个眼色,就双双向我袭来。这攻势来得突然,我一时不察,被他们用金索制住了手腕。

惊疑之下,想运力反抗,灵力却已空荡无存。

这金索有诈!

我不能露怯,抬起脸,低声斥道:“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胆敢对东极不敬?”

“自然不敢。”他们异口同声,“但你不是东极的人。”

我强作镇定:“什么意思?令牌还能有假?”

“令牌是真的不错,而你——”左侧守卫眯起眼,微微凑近看我,“错不了。那张画像,我看了百遍不止,绝无可能认错。你就是帝姬要找的人。”

“是静姝?”我怔住。

为何又是她?

那人不答,拈花召风。那洁白花瓣乘着风,颤悠悠地飘远了。事了,他转过头,见我仍在挣扎,瞪我一眼:“这金索只有帝姬可解,你耍不出什么花样,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

我微微喘气,自知挣扎无用,也不欲白费力气。不多时,无数流萤翩然而至,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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