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节(2 / 2)

我深以为然,沉吟着道:“主人,我不是云乡。假若我承诺会背着你看尽九疆风光,便定不会离开玄丹,一去不返。”

', '')('<!--<center>AD4</center>-->主人环着我脖颈的手蓦然收紧,默然良久,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他这句为什么,所问为何。

是问我为何要背着他看尽九疆风光?是问我为何心甘情愿为他褪去仙骨?还是问我为何愿舍弃执着多年的成仙问道?或是问我为何要执迷不悔?

又或者,他只是在问他自己。

无论他问的是哪件事,我都只有一个回应,那就是——

“主人待我好,我也会待主人好。”

“我待你……好吗?”横在眼前的玄鸾灯忽地不稳,左右晃了晃,芯上青焰却纹丝不动,似要焚尽这萧条永夜。

“怎么会不好?”我恨不得将所有事掰开揉碎了说给他听,“我身陷囹圄,是您为我平复冤屈、洗刷罪名。您还教我习剑,教我读书,教会我许多许多……竹罗只盼,有朝一日,能与主人一般,做个胸怀洒落、光风霁月的君子。”

语落,菱花扇门赫然入目。

即便我走得再慢,这条路还是走到了尽头。

主人自我背上下来,我细致为他捋平衣袍褶皱,抬眼见他神色有异,转念想去,只怕他因仙骨之事而有所芥蒂。

“您不必觉得歉疚,为您做事,是我心甘情愿。若是可以,心里觉得多亏欠我一分,多爱我一分,就已足够。”我扯住他袖子,轻声笑。

“我从不与旁人谈亏欠,您是独一个。主人莫要辜负我,莫要……欺瞒我。”

“……”

他以往最是辨如悬河,只有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哪像今日,无论我说些什么,他都仿佛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既如此,便不说了,徒惹他心烦。

“主人,夜安。”

我伸手想接过玄鸾灯,指尖无意与他相碰,也不知是触了什么忌讳,竟被他反手制住腕骨,拽着进了房,掌风凌厉,砰然合紧门扉。

主人欺身上来,将我用力抵在冰冷木门上。

我惴然难安,脊背紧绷,唇被他指腹虚虚按上,先是轻柔摩挲,而后极重地碾过。

玄鸾明灯摔落在地,碎出满地磷光,借着熄灭前的最后些许微亮,我瞧见主人低垂着头,俯身向我贴来,眉眼低敛,睫羽如凤蝶扑翅这般微微一扇。

不知散去的是那微不可察的情意,还是无所适从的茫然。

屋内乌漆抹黑,他与我又靠的这么近。接下来无论是亲吻、爱|抚,都应该是顺水推舟。

我畏黑,只得紧闭上眼,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抵上他胸口,却并非为迎合,而是……推拒?

我想我真是病了,病得彻底。

眼下种种,不正是我心之所求?我到底在犹豫什么、推拒什么?

咬紧牙关,我迫使自己仰起头,去热烈附和这个莫名其妙的吻。不曾想,下一刻,却是主人率先退开了。

寂静里,他呼吸不复往日沉稳悠长,反而颇为急躁难安。

“主人?”我不知其解,循着声音,迟疑地睁开眼,因目不能视,无法辨别黑暗里任何物体的轮廓,更不必说主人的身影。

心跳渐快渐沉,几欲挣脱胸口束缚。

我终于觉出些害怕,仿若变作池沼的无依浮萍,被义父遗弃在暗无天光的夜里,只有流不尽的鲜血与我作陪。

太过冰冷,太过孤独。

双手哆嗦捂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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