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 / 2)
从前,他不属于他,于是欲望总归带着些可耻,然而现在不一样了。他尽情地表达着他的渴望。
“嗯……”江沅抱着沈度的手从腰上到了肩上。他仿佛是承受不住似的,反手把着沈度肩膀,轻轻地扯,然而沈度纹丝不动,年轻、强壮、热气腾腾。而且,江沅的理性虽然在说“这太疯了”“这太过分”,感性却完完全全不受控制,舌尖一直迎合对方,厮磨,缠绕,粘滞极了。
一股热力冲撞着他。汹涌、激昂、血脉贲张,有一种与文明相悖的、十分原始的莽撞与毛躁。他心里像有一只小兽,噬咬着、撕扯着,真要疯了。
酒店房间的空气当中充斥着一种湿湿的氛围。
江沅想起他看过的热带雨林的记录片来了,就在刚刚才结束的柏林国际电影节上。那些花果热乎乎的,又湿淋淋的,被人一咬,便溅他个一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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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甚至有些觉得他的身体敏感懂事到了让他生气的地步了,那么有问有答、有商有量、有呼有应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二人嘴唇还有舌尖全都麻了,才终于分开。
他们呼呼喘着、深深望着。江沅嘴唇红通通的,眼尾同样是红通通的,全带着润。他们两个也不说话,只互相对视,隔一会儿亲吻一下对方的唇,再隔一会儿再亲吻一下对方的唇,而后,那吻越来越密、越来越重,仿佛再也压抑不住对彼此的万般渴求,又疯狂地吻在一起。
而这回,江沅彻底抛弃羞耻、放纵开来,从嘴角不断漏出“嗯……”“哈……”的声音来。
第45章危机01
回北京后江沅还想继续粘着,可北京不比巴伐利亚,认识沈度的人太多了,同时沈度小区门口也经常有狗仔蹲守,因此,江沅直接带着沈度回了他自己的两室一厅。
这个房子还是江沅接演《柜》后才租来的。广告公司客户经理工资只有5000块上下,北五环的一室一厅房租都跟工资一样,他只能住一个单间。说来奇怪,他并没有“家道中落”的不适与不知所措,江沅本人对于物质真的没有太大渴望。不过接了《柜》后,江沅觉得自己可能会上报道、会被指点,于是搬到了现在的家——两室一厅一室一厅每月租金只差1000,江沅因为自己妈妈有时会来看一看他,就“奢侈”了一把。
江沅在网上淘了一个十分精美的日记本,封面是磨砂的,纯黑,上边散着金粉似的星星点点,好像银河,一条鲸鱼就在那片星海当中来回徜徉。日记本的里面呢,是已经按月、按周、按天被打好了的格子。
江沅先把日记翻到他跟沈度去“新天鹅堡”的那天,用钢笔写:“今天真正在一起了。”而后他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了“在一起”的全部细节,最后写到“第一次以江沅、沈度的身份拥抱、接吻了”的时候,江沅脖子还红了下。
之后,江沅又在它前一天的那一页落笔写道:“开车前往巴伐利亚。”后面照例还是细节,比如沿途见了什么、聊了什么,还有临睡前的三个“晚安”。
再前一天是柏林国际电影节的闭幕典礼……
再往前是他们拿了电影节“全景观众奖”,再往前是他们拿了“泰迪熊奖”,再往前是沈度卖了《柜》的版权……
2月2号,刘照君发《我与沈度拍床戏》,沈度把他锤得死死的;2月1号,柏林电影节公布了各个单元入围名单……12月15号,他们拍摄最后一场,他自己在杀青宴上带领剧组唱主题曲,当晚,沈度一边吻他,一边说“对不起”,他知道的。
11月,在缅甸,他们经历“惊险错车”;在乌本桥,沈度讲了一个故事,说他爱他,说他想他;在寺庙,他们俩在一对新人的婚礼上抱着跳舞……在越南,他们去了一家学校,一家儿童福利机构还有一家老人院。
再往前呢?
唔……
江沅扯出来自己那份《柜》的拍摄计划表,还点开了电脑右下角的日历,用左手食指比着计划表和日历,一边看,一边回想,一边记录。其实拍摄并不可能完全按照预想的来,意外随时可能发生,但总归差不太多。
江沅继续一直向前记:
【9月xx号,电影杀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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