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 / 2)
('<!--<center>AD4</center>-->红得剔透的酒水像水晶一样美丽,刀削般的脸映在酒面,被涟漪冲淡。
“报告元首,人带来了。”一个恭敬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鹰取烈看了眼不远处的地毯,面无表情的开口:“让他进来。”
话音落下的瞬间,房门被恭敬的打开,倾城跪着走了进来。进来,转身,恭敬阖上房门。
鹰取烈犀利无情的目光落在倾城微微低垂的脸上。倾城高贵漂亮的脸极为苍白,幽深恬淡的眼睛深深凹陷,没什么神采。干枯雪白的嘴唇像是拔裂的土地,血红色的肉从裂开的缝隙里有恃无恐的露出来。
领子系的再紧,也盖不住脖子上遍布的伤痕,碳化发黑的伤口像是被锉挫过一样,烂烂乎乎的,有的地方已经焦黑了,有的地方还流着血水。
倾城晶莹的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神态,是习惯了还是麻木了?
鹰取烈动动手指,指了指不远处的地面。
倾城知道爸爸的意思,从怀里拿出准备好的玻璃杯,用力砸在鹰取烈指着的那个地方,力道使玻璃几乎碎成了渣,却没发出哗啦的声响。倾城知道玻璃碎裂那种声音会让自己的爸爸烦躁。通过调整力道进而改变玻璃杯碎裂时的声音,也是倾城以前的练习项目之一。为了将这项技术练习纯熟,倾城的一条胳膊差点被打折。不过没关系,如果能赢得爸爸瞬间的满意,胳膊就是碎成了渣,倾城也不会皱一皱眉。
回来之后,这是倾城第一次被人从刑房中放出来。刑房里酸臭发霉的腐败味道熏得倾城发昏,虽然自小他就与那种味道为伴,可被打得只剩一口气时,他还是觉得呼吸困难。那些人打累时,他有几秒钟的时间躺在地上,yi-n森的凉气自冰冷刺骨的地板爬出,从倾城背上狰狞的伤口钻入体内,侵透肺腑。
保护王子失利,害王子受伤,没能及时找到王子将王子带回来,这三项罪过让倾城挨了三百能量子棍。能量子棍和一般的铁棍木棍大不相同,在鹰取一族的族规中,铁棍木棍是用来打人和动物的,能量子棍和量子刀则是用来虐打犯人和奴隶的。
棍子打人是钝痛,达到极限,无非是崩裂皮肉。可被能量值开到最大的能量子棍轻轻碰一下,皮肤就会被高温的能量子烧开一道口子,不流血的伤口往往比流血的更痛。当能量子棍被人用力发狠似的抽在身上时,那种疼痛足以凌迟一个人。在倾城的记忆里,很多奴隶都死在了这种痛楚中,地狱的酷刑也不过如此。
整个鹰取家族,只有他——倾城这个低j_ia_n奴隶,能在能量子棍的无情抽打下坚强的活着。很多时候,倾城都在心里嘲笑自己顽强的生命力——一个人到底能有多坚强,人体的极限在哪里,倾城也不清楚,他一直坚强的拓展着这种局限。当一个人心里有了期待和愿望时,就会意想不到的顽强。所谓的信仰,大概就是坚强背后的湛蓝晴空。倾城觉得自己不能死,在没得到爸爸的原谅前,他还不能死。不管多卑微多疼痛,他都要活着,活着才能赎罪,才能熄灭爸爸对他的厌恶和恨意。
倾城被吊在在刑房中,他不配躺下。能量子棍只让人疼,不会让人失血死亡,这才是最恐怖的刑罚,用疼痛摧残一个人的精神,疼痛到了极限足够让人发疯。倾城在疼痛中无数次昏厥,有的时候昏厥也是一种潜意识的自我保护。
被鹰取烈召见,他终于有机会被人从刑架上放下来了。知道顶着这副落魄肮脏的样子去见爸爸是对爸爸的侮辱和不尊重,倾城穿上放在刑房角落里准备好的衣服,穿上后才赶来见鹰取烈。
穿衣服也可以变成一种酷刑。
倾城浑身都是被能量子棍打出的伤口,除了脸整个人自上而下肿了一圈,合体的衣服突然显得小了。质地粗糙的奴隶服紧紧包着倾城肿痛的身体,每呼吸一下,身子就像被刀子用力割过一下那么痛。他不停的用背蹭着刑房的墙壁,在剧痛的刺激下才能勉强套上干净的裤子。
一番折腾,干净的
', '')('<!--<center>AD4</center>-->衣服早被汗水浸透,汗水顺着伤口渗入,又是另一番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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