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两女撕破脸,驾临(1 / 2)

第643章,两女撕破脸,驾临

端午节前夕的第二件大事,刘安挂了。

或者说,刘安在五角场附近一条小巷被人发现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后面在医院没抢救过来,过世了。

据医院传回来的小道消息,刘安很惨,惨到什么程度呢,简直就是戚夫人最后结局的弱化版。

案件发生后,警察根据刘安伤势,第一时间迅速联想到了俪国义,但苦于现场找不到实际证据。

而此时的俪国义在哪?

这货在寝室。正和周章明、李光、、胡平、张兵、唐代凌吸烟打牌,打扑克牌,嘴里嬉笑怒骂,与平常没什么两样。

眼瞅着俪国义打一把输一把,连着输了20多块,周章明就劝说:“老俪,你今天手气臭,别打了,你再输我们几个赢的都不好意思了。”

按照俪国义以往的性情,肯定是不听劝的,肯定是叫嚷着决战到底。

但今天的俪国义却一改往日模样,看看手表,随即把手里的牌放下,“周哥说的是,这牌是打不得了。”

说着,这货从兜里掏出一包上好的中华烟,拆开对几兄弟说:“可惜了,恒大爷不在寝室,不能陪我吸最后一根烟。”

听到这话,寝室几兄弟愣住了。

李光跳脱地问:“什么最后一根烟?你要戒烟了?妈妈的!不是我说你,老俪,这烟你戒不了。”

俪国义龇牙咧嘴笑:“怂货!谁说老子要戒烟了,老子要去天堂了,嘿!听说那地方美女多。”

张兵、周章明、胡平、唐代凌四人面面相觑。

最后胡平皱眉说:“老俪,你少说浑话,天堂二字可不能乱用。”

“嘿嘿嘿,胡哥说的是,我这不是嘴皮子欠么,来,这华子是我特意买的,一起尝尝味道。”俪国义给几人一一发烟。

大伙都感觉俪国义今儿有点反常,但还是没拒绝,都接过烟围成一团吸了起来。

烟吸到一半,似乎预感到了大限将至的俪国义忽然站起身,从床头拿过一摞书,先是捡起《水浒传》瞧了会,然后丢到了垃圾篓:“老子还是心软了,做不到宋江和杨雄这般果决。这破书不读也罢。”

接着拿起《刑法》瞧了瞧,又丢到一边,摇头晃脑说:“白钻研了!白钻研了!”

最后俪国义捧着四五本佛家经书,右手挨个摸摸,临了嘿嘿说:“嘿嘿,兄弟几个,等你们以后升官发财了,记得给我烧几个美女过来。”

就在几人迷糊之际,寝室门突然开了。学校一领导走了进来,后面是导员刘佳,再后面跟着一群民警。

中间还有个孕妇。

见到俪国义,民警自发把他围了起来。

为首的警察指着俪国义问孕妇,“是他吗?”

孕妇恐惧地辨认一番俪国义,忙不更迭猛点头,退后两步,惊悚地结巴说:“是、是、是他!”

俪国义没有任何反抗,被带走前,歪头对孕妇挤眉弄眼说了句:“你是有大气运的人,好好把孩子培养大。”

刑法不是白读的,本来这件事俪国义做得天衣无缝,警察甚至在现场连一丝犯案证据都找不到。

物证找不到,却通过走访找到了一个人证,也是唯一的人证,就是这个孕妇。

当时俪国义也发觉了冒然出现的孕妇。他走到孕妇跟前时,孕妇吓傻了,傻坐在地上一个劲瑟瑟发抖、眼泪汪汪、吓得连求饶的话都不会说了。

但俪国义只是在她面前站了一会,就放过了她。因为他想到了乐瑶,乐瑶曾经为他堕过胎,这是他人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所以他在最暴戾的时候刹车了,没有迁就无辜之人。

俪国义被带走,325寝室众人一阵懵逼。

胡平问导员刘佳:“老师,老俪犯了什么法?”

导员说:“这事和你们无关,好好读书。”

学校领导和导员安慰几人一会,走了。

寝室陷入死寂,5个大男人杵在寝室中央,老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后来周章明从垃圾篓捡起刑法和《水浒传》,突然心里咯噔一声说:“老俪、老俪不会是把刘安给弄了吧?”

听到这话,张兵、唐代凌、李光和胡平都忍不住一哆嗦。

下一秒,唐代凌往门外跑,“我去法学院男生寝室看看,看刘安在不在?”

“我陪你去。”胡平跟着追了出去。

等唐代凌和胡平一走,张兵低声开口:“其实今天老俪手气不错的,抓了好多好牌,但他都是拆开了打,他放水了。”

由于人多没位置,再加上张兵每分钱都很珍惜,舍不得去打牌,于是就在旁边看着几人打。

所以俪国义的每把牌都没逃过张兵的眼睛,一开始他还想不通,现在清醒过来了,老俪就没想过赢。

周章明蚌埠住了,“难怪输那么多,我就说老俪的牌技应该没那么差。”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就藏不住的。更何况是刘安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再也回不来了。没过多久,这则惊天消息就流传了出来。

得知消息时,魏晓竹正在寝室和戴清吃晚饭,两女是打回来吃的。

当刘艳玲火急火燎从外面跑回寝室告诉两女消息后,只听“砰”地一声响,魏晓竹面色惨白,手里的碗筷全掉到了地上。

戴清和刘艳玲齐齐关心问:“晓竹,你没事吧?”

魏晓竹过了好久才回过神,勉强说:“没事。”

后面两个小时,魏晓竹一直站在窗户边,像个木雕一般远眺天际线,没说一句话。

戴清在旁边默默陪着。

刘艳玲则打扫卫生,然后也陪在左右。

由于担心晓竹,慢慢得知消息的孙野、赵萌、蔡媛媛和卫思思都从学校各个角落赶回了107寝室。

见一众姐妹担忧的眼神、对自己嘘寒问暖、想方设法分散自己注意力,魏晓竹很是感动,稍后挤个笑容说:“我想去散会步,你们谁陪我去?”

几女互相瞅瞅,最后所有目光都落到了戴清身上。

她们一致觉得,魏晓竹这话隐隐是对戴清说的。

其实也是如此,寝室里,戴清和魏晓竹关系最好,从大一开始就形影不离,情同亲姐妹。

不,两女的感情应该说是比亲姐妹还好。

离开12号女生宿舍楼,戴清问:“想去哪走走?”

魏晓竹说:“燕园,想去姑姑那里坐会。”

戴清猜到了,跟着往燕园走。

但可惜的是,魏小泉今天不在家,反倒在一楼租房碰到了白婉莹。后者正在窗户边折千纸鹤。

路过窗户时,戴清探头问白婉莹:“婉莹,你们今天怎么就收摊了?”

蓦然被人叫名字,折千纸鹤正入神的白婉莹浑身打一个激灵,回头见窗外的人是魏晓竹和戴清时,立即说:“你们来啦,快进来坐,我在给俪国义折千纸鹤。”

魏晓竹走进门:“你也听说了?”

白婉莹比所有人都冷静,一边迭纸鹤,一边招呼两女自己倒茶水喝:“听不听说都无所谓了哎。当我知晓俪国义最近一月频繁去静安寺烧香时,我就预料到这一天不远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原以为会是暑假。”

闻言,戴清登时想起了前些日子坐公交的一幕:当初李恒、她和俪国义刚好碰上。在车上,她还就烧香一事问过俪国义好几个问题,但俪国义都是嘻嘻哈哈,以至于她没太当回事。

回忆往事,后知后觉的戴清问白婉莹:“你真猜到了?”

“算不上猜,只是女人的直觉。”

白婉莹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俪国义这人平时嬉皮笑脸的,对谁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对谁都是用俯瞰的心态面对,我从不相信他会信佛。除非他想干坏事了,寻求心里慰藉。”

魏晓竹和戴清听了没做声,直勾勾看着白婉莹。

白婉莹抬头瞅瞅两女:“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冷血?明明预感到俪国义要使坏了,但却没阻止?”

不待两女回话,白婉莹接着往下说:“他去卤菜店帮忙时,我明里暗里劝过很多次,但效果甚微。

其实这冥冥之中都是注定的。

按俪国义的性格,我们谁也阻止不了的。更何况我也没办法用这种子虚乌有的女人直觉去把他绑起来,限制他自由。那样就是我知法犯法了。”

魏晓竹问:“你这千纸鹤是?”

白婉莹说:“刚才我在窗户边打了一个旽,梦到了俪国义。他穿一身寿衣在窗前对我说,要我给他折一罐千纸鹤祈愿,他说这辈子坏透了,来世想做个好人。”

魏晓竹和戴清面面相对,沉默了。

良久,戴清问:“大白天的,你做这种梦,你不怕吗?”

白婉莹说:“听说他放过了孕妇,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听闻,魏晓竹和戴清坐在书桌边,三女一起折千纸鹤。

玻璃罐不大,是那种橘子罐头,人多力量大,没一会就迭好了一罐。

魏晓竹问:“怎么处理它们?”

它们指的是千纸鹤。

白婉莹说:“等他头七,烧给他。”

这话有些沉重,三女感觉到呼吸困难。

半晌,魏晓竹站起身说,“别到屋子了,有些闷,我们出去走走吧。”

白婉莹说:“正好我想去一趟庐山村,你们推我过去。”

几女关系非常不错,所以白婉莹说话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有什么就说什么。

魏晓竹问:“你是去找李恒?”

白婉莹点头:“听说他那里有望远镜,我今晚好想看看浩瀚宇宙,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念头了。”

想想也是,面对无边无垠的宇宙,地球不过是里面的一粒砂砾,人不过是宇宙的尘埃,由此展开联想,偶尔间忽然觉得人世的喜怒哀乐也就那么一回事了而已。

….

第三件事,是余淑恒在繁华市区一高档品牌店碰到了黄昭仪。

此刻,余淑恒刚推门而入。

而黄昭仪正在结账,打算离开。

然后就这么巧合地撞上了。

余淑恒扫一眼黄昭仪手里的皮带,立时明白过来:对方是在给李恒挑选生日礼物。

其实余老师也是来买生日礼物的。但看到黄昭仪手里的皮带后,瞬间没了在这家店购买的兴趣。

余淑恒问:“有没有空?”

黄昭仪有些诧异,以为就这样相交而过,没曾想姓余的会主动搭话,她说:“有。”

余淑恒发出邀请:“去对面咖啡厅坐坐?”

黄昭仪说:“抱歉,我不喜爱喝咖啡。”

余淑恒眼睛眯了一下看着她,压根不信黄昭仪不爱咖啡。

因为以前刘蓓去杨浦新窝暗自调查时,就在屋里发现了很多咖啡豆和一套研磨咖啡的工具。

由此可以推断,黄昭仪不仅爱喝咖啡,还对咖啡很有讲究和心得。

面对气场强大的余淑恒,黄昭仪压根不怵,一边往门口走,一边说:“我知道你爱喝茶,我知道附近有家茶馆不错。”

余淑恒笑了笑,跟了上去。

随后黄昭仪开桑塔纳,余淑恒开奔驰,一前一后来到了一家老街茶馆。

进到茶馆里,要了一壶碧螺春,两女隔桌而坐。

余淑恒好奇,“你好像很喜欢那辆桑塔纳?”

她是知道黄昭仪的,好车有四五辆,但对方却经常开桑塔纳。

“嗯。”

黄昭仪嗯一声,讲:“车本身不怎么样,但对我很有意义。”

听到很有意义,余淑恒想起了李恒曾经讲述过:他和黄昭仪发生关系是迫不得已,是被柳月下了药。

难道是在外面那辆桑塔纳发生的关系?

余淑恒问:“李恒喜欢坐那辆车吗?”

黄昭仪踟蹰片刻,回答:“还好,他不在乎哪辆车,对我身体比较感兴趣。”

听闻,余淑恒清楚,对方误会了,以为自己问的不是车,而是问李恒喜欢坐她吗?

原本还算平和的气氛,因这一误会,顿时变得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

余淑恒当即也没那客气了:“听说你以前苦苦追求他都无果,全靠柳月下药?”

黄昭仪不答反问:“你和他上床了没有?”

余淑恒双手捧着茶,“你想说什么?”

黄昭仪说:“他在我身上的次数已经不下10次,但柳月只下过一次药。”

意思很简单:下药只能发生一次关系,但后面的关系就不能用下药解释了。唯一的解释就是李恒爱上了她的身体。

所以,下药不下药的已然无关紧要,结局是她想要的就行。

余淑恒听得微微一笑:“我吃东西有个习惯,喜欢先吃差的,好的都是留在后面慢慢享受。”

换句说话:李恒现在只是吃差的开开胃而已,好的还没开吃,等到今后吃上好的了,就自然而然对差的失去了兴致。

黄昭仪刚才贴脸开大,她立马回怼反击,言辞中更是无情。

黄昭仪说:“你这吃法我不敢苟同,从小到大我就没有吃过差东西,每一口都是最好的。”

别看黄昭仪在李恒面前显得懦弱,显得没底气,但到底是黄家女,是黄柳两家三代以内最美的女人,身上有那么多光环,怎么可能是易于之辈?

黄昭仪之所以在李恒面前低三下气,缘由只有一个:爱极了李恒,爱到了骨子里。因为上位不正和年龄问题,所以才有些患得患失。

针尖对麦芒!

身出豪门世家的两女都有着自己的骄傲,不撕破脸的话,那是和和气气,你好我好。

而一旦撕破脸,那压根没有什么情面可讲,谁也不会在人前弱于人。

余淑恒优雅地喝一口茶,不徐不疾说:“李恒确实是男人中的极品,不止你想吃,还有很多女人想吃。你就没想过,当初柳月在出国前夕为什么会给他下药?真的尽是为了成全你?”

黄昭仪问:“你什么意思?”

余淑恒说:“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再清楚不过。李恒身体好,那方面能力又强,让你吃一口也无伤大雅。但你最好看住柳月,别让**丑事在你黄家发生。”

黄昭仪本想怼回去,但话到嘴边停住了。她不傻,因为她也怀疑过小柳月的动机。

她甚至不止一次想过:如果那天小柳月没有通过电话找到自己,小柳月会怎么做?

答案几乎是明摆的:小柳月大概率会和李恒上床。

包间忽地没了声,两女各自想着心事。

良久,黄昭仪问:“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余淑恒说:“是,也不全是。”

黄昭仪瞅着她。

余淑恒缓缓说:“你在武康路买了别墅,和肖涵是邻居,你这是把宝押注在肖涵身上?”

黄昭仪有些生气了:“你又在调查我?”

一个“又”字,不仅把以前的往事血淋漓捅出来,且如今加大了伤口。

余淑恒摇了摇头,十分坦荡地说:“以前确实调查过你,不过半途我把人给撤了,但不管怎么样,那是我的错。

至于武康路别墅的事,是凑巧,因为我恰好相中了你那套房子,本想买过来,没曾想户主是你。”

黄昭仪莫名信了这话,两女虽然是情敌,虽然不对付,但都有自己的傲气,做了就是做了,不屑去撒谎。

黄昭仪缓了缓情绪,问:“你是冲着巴老爷子去的?还是冲着肖涵去的?还是都有?”

李恒是巴老爷子的关门弟子,平素来往密切,要是做了巴老先生的邻居,好处很大。

余淑恒似是而非说:“我曾答应过他,不对他的红颜知己耍手段。但前提是她的红颜知己守规矩。”

黄昭仪死死盯着她眼睛,对于余淑恒的另一半来意也懂了。

死亡凝视,余淑恒丝毫不让,也默默看着对方。

某一刹那,黄昭仪冷笑一声,“我要是再年轻个几岁,今天你敢对我说这话,我直接撕烂你的嘴。”

话落,黄昭仪把手里的茶杯重重拍到桌上,右手抓起包,起身走人。

望着离去的背影,望着满桌狼藉的茶水,余淑恒显得特别淡定,彷佛一切都在预料中一样。

心平气和的把杯中茶喝完,余淑恒摆一张钞票放桌上,也走了。

余淑恒今天主动找黄昭仪,目的有两个:

第一个,提醒黄昭仪看紧柳月,不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能松懈。

很显然,对于这一点,黄昭仪听进去了。

第二个目的,通过武康路的别墅,余淑恒洞悉了黄昭仪的心思,把宝押注在肖涵身上。这对她十分不利。

也对李恒不利。

在余淑恒的世界里:李恒爱玩已经是事实,一时间也改变不了他。既然改变不了,那就默默跟在他后面护他周全。

所以,她反对黄昭仪支持肖涵去搅乱目前的局面,这会乱李恒的心,会分李恒的精力,会对他的黄金创作生涯产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当然,这一切都是余淑恒的视角。

她不知道李恒是重生的。不知道李恒写作可以做到信手拈来。

也不知道肖涵是李恒前世的正牌妻子。

只是单纯地认为肖涵没有麦穗老实,单纯地不许有人在李恒的最佳创作年纪去分他神。

如果说,黄昭仪放下尊严对李恒百依百顺,事事迁就,是一种极致的爱。

那余淑恒哪怕不惜开罪黄昭仪,也要给他一个平和环境,何尝不是另一种极致的爱呢。

…..

另一边,庐山村。

当魏晓竹和戴清推着白婉莹赶到巷子尽头时,26号小楼时锁住的,李恒并不在家。

李恒听到老俪出事的消息后,就马不停蹄赶去了325寝室,去了解情况。

当得知俪国义是心甘情愿被警察带走的,他顿时熄了心思,熄了赶去孙校长家的心思。

因为事情很明白了,俪国义不反抗,还有人证在,那就代表刘安之事就是俪国义干的,且老俪也直接承认了。

唐代凌和胡平从法学院男生寝室去而复返。

进门后,唐代凌就哑着嗓子说:“今晚我想喝酒,你们谁陪我?”

寝室众人互相看看,都没做声,都一齐跟着出了宿舍,萧瑟地朝老李饭庄杀去。

整个晚餐期间,大伙都没喧哗,都没像往常那样谈论学校漂亮女生,没有讲荤段子,只是喝酒,一杯接一杯喝。

喝到后面,大家都差不多醉了。

这时张兵把酒杯倒扣在桌上,叹口气说:“我是寝室老大哥,比你们都大六七岁,是我的错,没看好老俪,哎….”

说着说着,张兵流出了眼泪。

最讲义的唐代凌也跟着流了眼泪。

其余几人都没说话,都心里不是滋味。

纵使俪国义不是个良善之辈,但到底是朝夕相处了2年不是?

酒局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反正都喝得差不多了。酒量好的喝白酒,酒量差的自发喝啤酒,最后6个人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回了复旦大学。

进校门,周章明问:“老恒,你今晚是回宿舍?还是去庐山村?”

李恒伸手揉揉鼓涨的太阳穴:“明天早上我有事要去做,今晚得准备一下,现在也不太早了,回庐山村算了。等忙完这段日子,我回宿舍住一段时间。”

回宿舍住一段时间,是大伙儿在酒桌上的要求,李恒答应了。

张兵五人二话不说,亲自送他到庐山村巷子口,看着他进入小巷中,才打道回府。

一步一步捱到巷子尽头,李恒有些迷糊,仰头望着阁楼上的几女。

此时,孙曼宁、魏晓竹、戴清和白婉莹都在26号小楼阁楼上,聊天的聊天,摆弄望远镜的摆弄望远镜。

孙曼宁眼尖,第一个发现的李恒,伏在栏杆上笑嘻嘻问:“喂!李恒你跑去哪了?家里这么多大美人,你会又去外面泡妞了吧。”

李恒翻个白眼,带着醉意喊:“别逼逼了,快下来开门。”

“哦哦!”孙曼宁哦两声,速度跑下来开门。

打开院门,孙曼宁鼻子嗅了嗅,“你这是喝了多少酒?怎么这么大酒味?”

李恒回答:“10瓶啤酒。”

孙曼宁围绕他转一圈,反应过来:“和你们寝室的人喝?因为俪国义?”

李恒说对。

闻言,孙曼宁不再调侃他了,慌忙伸手扶住他。

李恒偏头瞥她一眼,迷糊道:“别挨这么近。”

孙曼宁附耳问:“是不是我的份量太足了,让你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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