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 / 2)
那侍卫打完,径自上了一旁的马,扬长而去。
等他走远,众人才七手八脚的把他扶起搀回家中,花母见状自然又是一番心疼责骂,问起到底是什么人打的,才有邻居说道:“听说今天去上香的都是官家的兄弟姊妹,让那人打自芳的怕也是其中一个。”
原来是皇亲国戚,又岂是平头百姓议论的?大家脸上讪讪的各自散去。
花母拭泪,将蕊珠吵了一顿,看花自芳昏睡过去,又出门去找郎中。
且说花家祖上本是殷实人家,前朝还曾出过大官,但到了花自芳爷爷那一辈就渐败落,花父科
', '')('<!--<center>AD4</center>-->是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白丁,偏又嗜酒好赌,是以花家如今家徒四壁,生计都成问题。其妻张氏娘家世代耕种,想接济女儿外孙也有心无力。
花母张氏今年二十有五,一双巧手善女红,靠着帮人家做针线活计为生。虽年纪稍大些,但生的颇有颜色,一儿一女也都随了她的长相,女儿蕊珠虽年幼但也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儿子自芳年未弱冠,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年幼时曾到官塾中读过几天书,认得几个字,后来因无力交纳束侑,不得不辍学在家帮着母亲做些活计。
自芳背上的伤渐渐好了,只是还有些发痒,张氏叮嘱了他不可抓破,就让他到常给她活计做的赵员外府里去拿刺绣花样和布匹。自芳走后,花家却来了一人。
这人按族谱算起,是自芳和蕊珠的堂婶,她一进门就直呼有好事来说。
张氏自嘲道:“我家这种境况,何来好事?”
自芳堂婶道:“我这是不是为大妹妹送好事来了?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说通人家的。你且听我说来。”
原来自芳堂婶有个闺阁姐妹,后来嫁了城中荣国府的房门,前日巧遇着,说起一些旧事来,这姐妹便问道她有否识得不想要女儿的人家,荣国府的丫头们年纪大了要外放一批,有了空缺,如今要大肆采买一些年龄小的模样周正的女孩,可多许些银钱。
这堂婶一听立时想到了自家族里的几个,其中就有蕊珠,她劝说张氏:“如今你家这般艰难,蕊珠虽小,可也是一张嘴,进了荣国府那还不是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何况还能换的一些暂时周济下家里。”
恰好花科从外头耍钱回来,听到自芳堂婶这番话,进来便说:“妹妹真是念着我家,这是一桩好事,可做,大可做。”然后也不听别的,即命张氏张罗饭菜,款待自芳堂婶,把这里细节问问清楚,银钱多少,几时来带人入府等等不一而足。
自芳打赵员外家里抱着一兜布头回来,听得正屋父亲与人高谈阔论,间或有妇人调笑声,心中纳闷。到厨房一看,母亲张氏正在烧火做饭,一边拭泪。他问道:“妈妈,我这堂婶几年还不登一次门,怎的这次突然来了,父亲还和她这般要好?”
张氏泣道:“这老虔婆哪是什么好人!她是来撺掇你父亲卖掉蕊珠的!”
自芳只觉五雷轰顶,忙问:“父亲同意了?”
张氏恨声道:“他眼里只有喝酒耍钱,怎会不同意!”
第二日,堂婶领着为荣国府采买奴才的人来家看了看蕊珠,满意的离去,说是三日后来领人。
蕊珠虽小,但也看出了苗头,抓着自芳的手问:“哥哥,那位大爷可是要来带我走的?”
自芳低声道:“妹妹可愿到那好吃好穿的地方去?”
蕊珠问:“哥哥和妈妈一同去吗?”
自芳忍住心酸说:“哥哥和妈妈不能去,蕊珠一个人去。”
蕊珠头摇的拨浪鼓似的:“那蕊珠也不去。”
自芳回头,只见蕊珠两只羊角辫上沾了些茅草,不知在哪里玩耍带上的,眨着两只琉璃大眼,玉雪可爱,想到此后再也不得见到她,登时心酸不已,忍不住抱住她放声大哭。
蕊珠在三天后被带进了荣国府。
五年后。
张氏倚着门,嘴里磕着瓜子,过往的闲汉侧目看她,却不敢上前搭讪。
花科在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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