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 / 2)
虞昶本就是个颇为不羁的性情,闻言自当高兴去安排。倒是房夫人还细心些,招管家安排了来去的马车。
虞玓临走前的一日,虞陟还来同他哭诉:“好二郎,你怎可临阵脱逃,任由你这可怜的兄长进狼窝虎坑呢?”
虞玓默然:“魏叔璘不是那般冲动的性格,怎会应下卢钊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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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陟摊手:“这次虽然是魏叔璘主持的诗会,可由头却是那韦杜两家。韦杜世代姻亲,可族内子弟偶尔也有摩擦,时常以斗诗做赋来比对,前头正好魏叔璘那倒霉蛋掺和进去了,被这两家请个见证。更巧的是,那时我与卢氏的人皆在,卢钊欣然加入,把我也拉下水了!”
说的是比试,文人的对弈自当不是如武勋世家那般动刀动槍,说得文雅些,那只是诗会而已。文人以文会友,本就是正常的事情,怎么能说“斗”呢?
“韦杜……”虞玓沉吟,这两家也是世代居于长安的关陇贵族,与山东士族别有不同,韦杜两家倒是颇得圣人青眼。已经逝世的名相杜如晦便是出自京兆杜家。
他抬眸看着虞陟,“以你的性格,若是真不愿意,自然是有法子逃脱的。只魏郎君无缘无故被卢钊攀扯多少与你有关,故而于心不忍吧。”
偶尔看虞陟在大伯母面前撒娇的各种法子,虞玓自认多少还是看走眼了,这位大兄可当真是个大智若愚的性格。
虞陟要是知道便是他近来常在房夫人面前的痴缠让他彻底失去了在二郎虞玓心中的小可怜地位的话,不只是当哭还是当笑。
见动摇不了虞玓的看法,虞陟只能苦丧着离去。
虞玓的夫子名唤刘朝生,是一位非常有趣的人,也颇为实在。他特特与虞玓分说要去田地里头,是因着教授虞玓的过程中,对于田地制度有不同的看法。
刘朝生对均田制是颇为赞赏的。
民有地,方才能生。均田制确保了百姓皆有其地,而不是只能依附于世家成为附庸。只虞玓的看法却有不同,他承认均田制有其效用,但是与此同时依附于均田制的租庸调制并不公正,所引发的问题只在迟早,待土地兼并开始严重,始终会面临奔溃的局面。
刘朝生当即拍板决定,既然提到农事,那就亲自下田去看。
天擦亮,雾气稀薄的清晨,一辆马车从虞家缓缓驶出,朝着城郊走。昨夜刘朝生是宿在虞府,对虞玓此前做的文章进行了评价与指点,并且对虞玓长久不进步的作诗有些头疼。
待日头高挂的时辰,马车在虞家的田庄停下。
庄上的管家早就在等着了,马车先是下来一个清朗严肃的小郎君,随即他反身从里面扶出来一位年有四十的中年郎君。中年郎君对比起身边的小郎君来说,那可真是和蔼许多,眉眼时常是带着笑意的。
虞玓与刘朝生就在这田庄里住下来,先是说要两日,继而是七日,再久了便是半月有余,折腾了许久还未曾归家。
期间虞陟还给他送来了书信,说是那卢谦在诗会上大放异彩,虽未强压下韦杜两家,却是颇得人青眼。而虞陟与卢钊对线,吟诗作对此类确实是输给了他,未曾想到在骑射上反倒是压了他一头。虽最终还是输了,但是虞陟这心情瞧来还是不错的。
虞玓的视线落在最后的那一行字。
他提及如今五月,朝中举孝廉的生徒早已经到了长安城内,听说不日就要接受圣人召见。
虞玓敛眉,没想到这兜兜转转,此事的开头已经走到了结尾的时候。他把书信折叠起来,压在砚台下,以提醒他晚间回来要回信。
外头刘朝生哈哈大笑,正在叫着虞玓,“快过来,你的蛋可快要孵出来了!!”
虞玓无奈摇头,对这位偶尔极为欢脱的老师有些无奈,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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